一切都在陈奕崡的掌控下,郑家信誉已经严重受损,元气大伤,整个家族企业岌岌可危,而y城的贪污受贿案也正式拉开了序幕,陈家的贿赂的丑闻也跟着而来,不到半个月,政治**案在国内引起渲染大波,程安安这两天眼皮一直在跳,心虚不安,想要给陈奕崡拨个电话又怕打扰到他,特地给叶女士打了电话,一听叶女士还在面馆收尾呢,急忙收拾了两件衣服过去了。
到了面馆,程安安进门就听到了有关于y市的政府官员受贿案的进程报道。
程路山看着当年落进下石的同僚一个个被牵引而出,顿感心酸,叶女士拍了拍他的背,让他看开一些。
程安安上前抱了抱她的父亲。
“爸,无论如何,您对我和我妈而言都是最棒的人,舆论蒙逼了那些人的双眼,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三口还在一块,这就够了。”
程路山听到是老泪众横的模样,拍拍程安安的背。
“爸爸早就放下了,只不过看着这些贪污受贿的人,替y市的百姓感到不幸,辛苦交税纳税却养了这么些毒瘤,太不值了。”
“你又来了,你又不是政府官员了,操着闲心干什么,一把年纪了,把自己操心好了就够了。”
叶女士哼道,看似不近人情的话,但是父女俩都知道,她只是不想在做无谓的伤感罢了。
他们以为一切终将过去,只是无尽的危机,从未从他们身边离开。
“轰隆”一声,把二楼的一家三口惊得失色。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旁边的窗户就被砸碎了。
“爸妈!你们没事吧?”
“怎么又来了,都不带消停的!”
叶女士埋怨了一句,程安安眼睛直了一下。
“妈,你说什么呢。”
叶女士努努嘴,拉着程安安往屋里走。
“自从你爸身份被揭开,楼下面馆不知道来了多少拨人,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等两分钟就走了。”
“……”
程安安愕然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为什么你们之前都不跟我说啊?”
“又不是大事,这房子已经转了,我跟你爸已经回老房子住了,难得回来收拾就给碰到了。”
叶女士不当大事地说道,程安安却甚是苦恼,如果不是因为她,她爸爸的身份不会轻而易举地被人察觉,让他们的生活再度动荡不安。
“行了,赶紧收拾下吧,咱们回老房子去,眼不见为净。”
叶女士把房子里最后能收拾的东西整理好了,程路山帮忙拿着,程安安也刚准备拿的时候,手机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程安安愣了一下,放下手中之物,接了起来。
“雨歌?”
“告诉陈奕崡,让他不要去,那是陷阱。”
简雨歌惊慌地说道,说完下一瞬间,一阵尖叫,电话被掐断了。
“简雨歌!简雨歌!”程安安连叫了两遍,都成了空。
心慌了,程安安看向自己的父母。
“爸妈,郑慕白真的疯了,他好像要伤害陈奕崡。”
“快给奕崡打电话啊!”
叶女士一吼,把程安安吼得颤了一下身子,抖着手播出熟悉的号码。
通了,但是没人接。
“别着急,我给爱琴打一个问问去。”
叶女士恍惚一下,掏出手机,给廖爱琴拨了过去。
“淑……淑珍。”
廖道,叶淑珍一听声音就不对。
“你在哪?你没在酒店吗?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叶淑珍连问了几个问题,廖爱琴只是嗯嗯哽咽了哼了两声。
“你到底在哪?!我去找你。”
叶女士一吼,廖爱琴连忙说,“我在酒店呢,你们别来,我没事,我没事,淑珍,对不起,这辈子谢谢你……”
廖爱琴刚想再说,电话那头便是沙沙的响声。
电话又断了。
程家三口皆是震惊,背脊发寒。
“妈,我得去公司找陈奕崡,他肯定有事了。”
程安安急着往外走,结果被叶女士狠狠一拉。
“你一个人去哪啊,我跟你爸和你一块去。”
“妈,您跟爸去找廖姨,我担心廖姨也出事了。”
程安安这么一说,两老的对望一眼,迟疑了一下。
“那好,你自己开车注意点安全,有消息给我和你爸电话。”
叶女士说着就拿着围巾朝着外面走,程路山紧跟上,一家三口分了两路上车。
只是两辆车刚出车库左右分开不到十秒。
程安安就听到轰得一声,后视镜里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被一辆货车撞的在空中翻了一翻。
程安安心脏骤停,瞳孔紧缩看着镜子里的车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叶……叶女士,程先生。”
程安安声音抖了,失魂了,手也跟着抖,解开安全带,泪水滴落在手上,她竟然发现连解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还没等到她下车,后面闪躲不及的车就向她的车撞了来。
天飘起了雪,如同当年分别时的那个冬天,程安安难道晕眩,额头滴着血,而眼前白花花的,想定焦,可就是一切都在晃。
恍恍惚惚中,她看到了年少的陈奕崡还有她的爸爸再次冲着她微笑,朝着远方走去……
与此同时的酒店不远处的废旧车库,廖爱琴被绑着手,亡命之徒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头发散落遮掩了流血处,廖爱琴嘶吼这,哭得泪流满面,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活活地被车碾过了一条腿。
陈奕崡满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