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儿垂眸复杂地望着二人贴合在一起的手。
她曾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一把残月刀,行走在那个繁华的中等大陆。
人人敬她畏她,都得跪地磕头喊一声柳阎王。
她满怀热情来到了诸神天域,然而,阶级的划分,实力的不如人,磨掉了她所有的意志与风采。
这些日子里,她的信仰再不是修炼真谛,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夜轻歌。
为此,不惜一切的艰难奋斗。
……
柳烟儿抿着唇犹豫不决,心中甚是忐忑。
“歌儿,我的实力是夜神宫最弱的,你另择他人吧。”她终是怕丢了东帝的脸。
轻歌放下柳烟儿的手,斟下一杯酒酿,抬眸望向柳烟儿,微笑道:“柳爷,我将要去更高的地方,你难道不想陪我吗?
柳烟儿猛地攥紧了双手,咽喉酸涩,微微睁眸。
“能唱响天域的机会,并不多。”轻歌轻声叹:“若有朝一日登天而行,我希望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
见柳烟儿还是不为所动,轻歌笑了笑:“你若不愿,我便另择他人便是。”
砰!
柳烟儿单膝跪地,双手拱起,面色严肃郑重,语气格外认真。
只见她一字一字铿锵有声道:“祭天仪式,我愿出战。”
轻歌端着酒杯走至柳烟儿面前,笑靥如花,眉眼里流露出最真实的开心之情。
一手扶起柳烟儿,一手将酒递给柳烟儿:“罗公酒,美味醇香,极为浓烈,是你的心头爱。喝了这杯酒,再无其他余地,从今往后,只愿我柳爷乘风破浪,扬帆起航。”
柳烟儿顿了顿,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眸光明亮,下定了决心:“如你所愿。我柳烟儿此生无他求,要么死,要么陪你一战到底!”
轻歌伸出双手轻拥柳烟儿,某种的羁绊,早已融进了彼此的灵魂。
柳烟儿走出后,轻歌亦喊来尤儿、龙释天等人一一说了祭天仪式之事。
几人俱是兴奋异常,全都着手准备祭天仪式比武一战。
他们面对的敌人,将会是这片位面真正的高手。
仅剩的三个月时间里,必须加快进度,日夜不休的刻苦修炼,只为取得更好的成绩。
轻歌只说了一句话:“你们都是我的至亲好友,祭天仪式一战,只有你们能代东洲出征。但,我不求东洲一鸣惊人,能摘得榜首,或是去争夺好的名次。只有一句,我必须告诉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
尤儿几人走出大殿后,全都回到各自的院子里修炼。
挥洒着汗水,拼了命的去搏。
小包子如个老干部,双手背在身后,士兵巡逻似得观望着夜神宫里的情况。
“云叔叔。”小包子笑开了花儿。
帝云归一面修炼,一面望向小包子:“晔儿。”
小包子看了看帝云归修炼的剑,摇摇头:“云叔叔,你这剑,不大行。”
“哦?晔儿可有见解?”帝云归来了兴趣。
小包子不言,只朝帝云归伸出手,帝云归了然,把手中锃亮如光的宝剑给了小包子。
“云叔叔,看好了……”
却见小包子身轻如燕,似烟与风般掠过。
那一把沉重的宝剑,在小包子的手中,发挥出了极大的力量。
剑出,可劈山,断海,崩天地。
一剑开长虹,剑意似风云,如潮水,迅速席卷开来。
剑挽狂花,快而不破,展开超强剑场,天穹电光闪烁,随着闷雷声响起,光起,一剑刺,夕阳余晖下,小包子笑着露出虎牙。
帝云归怔愣不已,暗暗记下小包子手中剑刃所过的轨道。
小包子使剑的过程,倒不是什么惊天技法,只是看着剑的残影与轨道,帝云归对剑的领悟更加高了。
小包子收起了剑,递给帝云归:“云叔叔,还给你。”
“晔儿,方才你那剑招,从何而来?”帝云归问。
小包子眨了眨眼:“天生的。”
帝云归:“……”他的错觉吗?怎么有种被小孩子鄙视的感觉?
“云叔叔,剑非猛器,需过刚之力。出剑张弛有度,刚柔并济,攻守随心,亦可蓄力,最后方能一剑定胜负。”小包子似教书的老先生般摇头晃脑地说道。
帝云归若有所思,轻吟小包子所说的话,猛地一惊,这样的剑招领悟,竟是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的?
“晔儿,你看看……”
帝云归出剑,按照小包子所说来了一遍。
剑收,问:“如何?”
小包子双手负于身后,点了点头,极为赞赏,端着老气横秋的样子开口:“不错,挺好,不过云叔叔若想娶我娘亲,还是远远不够的。但是我很看好你,云叔叔不要灰心。”
帝云归如鲠在喉,站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包子挥挥手后,去了夜神宫另一处。
尤儿在树下练习长枪,小包子笑眯眯道:“不行不行啦,尤儿姐姐腰太软了,手劲太小了,刺出去的位置不准确啦。”
神不知鬼不觉,尤儿竟按照小包子所说改变了练枪的方式,短短几刻,竟是进步神速。
“光是枪法熟练还不够,修炼也得加快,尤儿姐姐筋脉里浊气太多,得:“洗精伐髓丹难得可贵,不过我娘亲这么厉害,一定能炼出来的。”
小包子说完,轻飘飘如一阵风走了,出现在龙释天面前。
而后,又去看了看柳烟儿。
……
所有参加祭天仪式的人,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