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天地院弟子夜轻歌残杀四院弟子之事,证据确凿,且由我们亲眼所见,你们还在为她辩解什么”
冰翎天冷喝,“我能理解你们护着自家弟子的心情,可我们的公道何在林院长和几位长老一直自诩仁义之君,天地院乃道德之
院,面对一个屠戮者难道还要包庇吗。我竟是不知,天地院如此虚伪恶心,金絮其外,败絮其内,所谓仁义圣人,也不过是外
人道,其实内里早已。”
“是非曲直,自有天来证,火凛战士一向刚正不阿,我相信,火凛战士一定能给我们诸院弟子一个公道的。”
冰翎天面朝火凛战士,双手拱起,脊背挺直,满脸的冰寒和道貌岸然,仿若轻歌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者。
火凛战士目光扫过冰翎天,后看向林院长,“此事已经证实,夜轻歌必须接受神域宗府的惩罚。”
神域宗府,类似于一个小型的九界守护般的存在,以仁义公道闻名。
诸神天域的通缉榜,便是由宗府一手定义。
“夜轻歌,你随我去宗府,若你清白,自能真相大白。”火凛战士道。
“若我不去呢”
女子站于幽幽风中,扬起精致绝色的脸,双眸渐渐变作幽绿之色,如淬了毒的蛇蝎,像藏了冰的酒窖,似两道圣光,又如邪恶
森然的深渊,那一刻能洞悉人心。
火凛战士的神魂精神没由来一颤,就连灵魂深处都衍生处了丝丝恐惧之感。
一股寒意由脚底陡然升起,直冲天灵盖。
像烟火一样炸裂,满脑子都是嗡鸣作响的声音。
心有不甘,神魂碾压。
这丫头的神魂好是强大啊。
就连天云军的高战士火凛,也没法承受
火凛当下皱眉,缩眸,双目如雷,嗓音似洪钟,怒喝“若不去,我天云铁骑,必碾碎你这恶女。”
柳烟儿皱眉,往前走了一步,欲要开口,轻歌抬起手搭在柳烟儿的肩上,阻止了柳烟儿接下来有可能过激的话语。
风过无声,四下里一片沉寂,落针可闻,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轻歌并未出声,而是缄默。
正是这种沉默,犹如燎原之火,强烈的压迫感窒息感席卷每个人的心头。
幽南圣地数十座山脉都被寒霜覆盖。
面对天云铁骑,她何曾畏惧
面对天地之局,她何曾乱了阵脚
柳烟儿头看向轻歌,目光微颤,心思微动,一股暖意涌入四肢百骸,终汇聚在心脉。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哪怕天塌了,哪怕粉身碎骨,哪怕身处绝境,柳烟儿始终相信,眼前这个叫嚣着天下无魔的姑娘,终有一日会带她杀出一条生
路。
柳烟儿沉寂下来冰冷的血,逐渐沸腾滚烫,灼热到能将一切邪恶燃烧至灰烬。
就在众人以为轻歌怕了天云铁骑才迟迟不肯出声时
久久不动的她,红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一双阴寒幽邃的眸冷冷瞥着火凛战士,“啧,就凭你们,也想碾压我。天云军的诸位,
还真是爱做梦呢。”
嚣张,狂妄,猖獗,如此的不可一世,如此的目中无人。
却让人,迟迟不肯把眼神从她身上挪走。
她便站在那里,就是一把尚未出世的远古凶器,便是勾魂摄魄的月下娇花。
“无知丫头,休得放肆”火凛战士彻底被激怒,嗓音如雷,怒喝。
“火凛兄,息怒,息怒啊。”一问讯而来,他本还在帐篷里睡着大觉做着美人入怀颠龙倒凤的梦,却被地动
山摇和覆于山脉的寒霜给弄醒。
“楚门主,我知你爱才惜才,极品弓神难得一见,但宗府规矩如此,又是中州之内,残杀四院弟子这事,就算是极品弓神也不该
抵消掉。楚门主切莫公私不分,惹人笑柄。”
火凛战士说罢,长臂一挥。
便见骑着天云马的诸多战士们,拔出金剑,将轻歌这一方天地彻底包围个水泄不通。
战意四起,气氛凝固,彻底的剑拔弩张。
楚长歌皱眉,脚掌踏地,掠过长空,后落在轻歌身旁。
“火凛兄,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若想欺负,就可劲儿欺负我好了,人家一个手无寸铁的
姑娘,你们好歹是神域宗府的正统天云军,怎能做出如此有违君子风范的事来呢”
楚长歌警惕的望着四周的天云铁骑,眸子里写满了警惕之色。
一个个正直刚烈的天云战士们,听到楚长歌这话,险些怒的一佛出窍,三佛升天,三佛转世。
明明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行神域之命,听宗府之令,替天除害带恶女夜轻歌宗府,怎么话到了楚长歌嘴里,味道就完完全
全变了呢。
战士们个个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瞪着楚长歌。
火凛战士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他们浩然正气,维持秩序,守护和平。
楚长歌三言两语看似懒倦无所谓,实则是在侮辱他们的人格和品行。
不可忍
“楚门主,你隶属神域兵门,职责是找到优秀之人,送往神域。现在你在做什么,你要违背神域不成”火凛战士怒道。
“违背神域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活脱脱一个天才都要被你们整没了,本门主如何坐得住今儿个,谁要把她带去宗
府,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我楚长歌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区区一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