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释守信单人匹马越追越近,自己三人共乘一匹马,是无论如何跑不过的。
想着自己一世英名、从不认怂,此刻就这么狼狈逃窜,杨頔伸手摸了摸槊杆,恨不得拔马回头与这人血战。
郑伊见此,伸出素手,轻抚着杨頔抓着槊杆的手背。
杨頔刚染起的战意,顿时就消失殆尽。
但,杨頔此刻心里也是焦急不已,不停地换着口气,冲着马后的释守信,道。
“娘的,你这个贼人,干嘛老盯着本大帅不放!?”
“我艹,这里到处是人,你偏偏咬我干嘛!?”
“你是属狗的啊!还追!?”
“兄弟,求求你别追我了,我这前拥后抱的,你别打扰我的雅兴啊!”
“大哥,你别当‘电灯泡’啊,可怜我单身这么多年了,你得让我留个后啊!”
“爷,打个商量行不,我家有的事钱,今天你放了我,我在约定地点给你送白银千两,如何!?”
释守信不再言语,只是一双虎目死死得盯着杨頔,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
“小黑啊,你快跑啊!”
“你不是神骏嘛!?你要被追上了啊!”
“可怜我平时给你吃世上最好的草料,喝世上最干净的水,让你睡世上最舒适的马厩,这时候你倒是救我命啊!”
见敌人不理自己,杨頔对着小黑哀求道。
小黑仿佛听懂了杨頔的意思,马速在此提升,被释守信慢慢拉近的距离,又维持不动了。
“哦豁!小黑,我爱死你了!”
“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我真的要亲亲你哟!”
“乖乖,不愧是宝马啊!哇哈哈!”
杨頔得意的哈哈大笑道。
听到杨頔笑声,释守信虎目一闪,从怀中,掏出佩刀,对着坐骑的屁股就是一扎。
“吁吁吁!”
坐骑吃痛,悲鸣一声,加速向杨頔冲来。
“我艹,这个畜生!”
杨頔见此,骂了一句,但毫无办法,只能再次眼巴巴的看着释守信离自己越来越近。
杨頔到也想给小黑的屁股来这么一下,可是一来小黑确实已经到了极限;二来杨頔实在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宝贝;三来即使自己想动手,此刻被二女夹在中间,也是无从下手。
罢了,杨頔见前面有出陡峭的山坡,决然道:“二位姑娘,带回到前面那个山坡,我把你们放下来,你们上山,我骑马与他决一死战!山上陡峭,那人的目标应该是我,不会上山寻你们的。”
“不可,你若死了,我两迟早也是板上鱼肉,他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还有希望,别放弃!”郑伊鼓励道。
“杨頔,放我下来吧,这样下去,三个人都会死的。”白冰毅然道。
“不行,我堂堂杨某人,怎会让女子为我舍命而自己苟活,放心,我一定会死战,为你们拖延时间的!”杨頔一口否决道。
“别傻了,咱们三个能活一个是一个,这里我年纪最大,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白冰劝道。
“不行,你别再说了,我们还是先继续这样跑下去吧!让我抛弃你,着绝不可能!”杨頔坚定地拒绝道。
见此,白冰美眸中泛着泪光,深情地望着杨頔的后脑勺,转而义不容辞地道:“现在,立刻,马上放我下来,否则,我跳马了!”
“唉,你别傻啊!”杨頔急道。
“放我下来!”白冰双手离开杨頔的腰间,以平日十倍的声音,嘶喊道。
见此,杨頔大惊,赶忙一把拉住缰绳,待小黑停住,白冰也不多说,直接跃下马背,微笑着梗咽道:“杨頔、郑伊,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你。。。”杨頔此刻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快走吧,追兵的来意可能不是姐姐,此刻我们只有兵分两路,从不同的方向跑,才能获得一线生机。”郑伊催促道。
“白冰,你要是死了,我杨某人发誓,那个追兵必死无疑!”杨頔狠狠地立下誓言,转而打马就走。
白冰微笑着望着杨頔和郑伊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一丝欣慰,有一丝感动,还有一丝嫉妒。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在意这个登徒子的呢!?
是第一次见面打赌调戏自己的时候?
还是在临江阁酒醉后耍猴给自己看?
嘿,这个登徒子,有贼心,没贼胆啊!
胆小鬼!
白冰望着郑伊趟在杨頔怀中,奔向远方的样子。
她多希望在杨頔怀中的人是自己啊!
自己早年丧母,待自己年纪稍大些,父亲的身体就不行了,自己自幼被父亲带着从商,如今,家里的重担更是落到了自己身上。
本以为自己可能要错过嫁人的最好年纪,没想到却被人打开了心扉。
还是个比自己还小的胆小鬼!
也罢,希望他们两能逃过此劫,结成一对吧。
白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一动不动,望着前面远去的身影,心已飘到远方。
杨頔回望着白冰,望着她仍傻傻地站在原地。
那浓浓地情意,此刻杨頔心里皎如刀绞。
杨頔不傻,他懂白冰对自己的那一份情意。
可是,。。。
杨頔恨自己无用啊!
不光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所爱,更恨自己不能敞开心扉,表露心意。
杨頔望着怀中的郑伊,不知所想。
“唉,你别想太多,你看,追兵没有杀白姐姐,而是奔我们而来。”郑伊一把点醒杨頔,道。
闻言,杨頔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