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沈柳生主动约了杨頔在一处酒楼碰面。
酒席上,杨頔与沈柳生分坐两边,身前是一个矮几,上面放着酒樽与美食,两人身旁各有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姬在侍酒,而屏风前,还有三名舞女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此刻的杨頔却是如坐针毡,倒不是因为沈柳生的气场,而是因为憋的难受。
为何?
因为杨頔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要练武出汗,倒是把精力给用去不少,自然能忍住。
但此刻活生生的有几位美女在自己身旁,而且穿着暴露、打扮妖娆,说话轻声细语,一副讨好你的样子,撩拨的杨頔的二弟是搞搞雄起,不肯低头。
偏偏杨頔还不能“提枪上阵”,一是因为此刻自己正在和沈柳生谈大事,怕自己控制不住,暴露了自己猪哥、屌丝的本质而露了馅,二也是因为杨頔自幼受到了良好的传统思想教育,脸皮薄、守规矩,看着沈柳生神态自若的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出丑,怕被沈柳生看轻了去。
“来,杨公子,沈某敬你一杯!”沈柳生一边微笑着拿起酒樽,一边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红衣侍酒女上前劝酒。
听到指意的红衣侍酒女盈盈一笑的来到杨頔身旁,杨頔身旁的蓝衣侍酒女则将倒好酒的酒樽递给红衣侍酒女。
“来,公子,请饮一杯。”红衣侍酒女娇滴滴地道。
杨頔也不看红衣侍酒女,一把接过酒杯。
红衣侍酒女却是趁杨頔接酒杯的瞬间,用手指轻轻撩拨了杨頔的掌心一下,冲着杨頔娇笑个不停。
杨頔也不在意,直接拿起酒杯,冲沈柳生微微示意后,略微饮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樽。
沈柳生却是一饮而尽,微笑道:“早就听白老板说杨公子不光仪表堂堂而且出手不凡,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杨頔心中冷笑,老子昨天才给白冰编的故事,你就早有耳闻了!?
呵,商人!
心中这么想,但杨頔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微笑着受了这记马屁,淡淡地道:“沈老板,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该说正事了吧。”
闻言,沈柳生却是再次拿起酒杯,微笑道:“杨公子,正事我们稍后再谈,此酒乃我沉淀了二十年的好酒,这些姑娘都是我特意精挑细选出来的,我想先把杨公子伺候好了,我们的感情深了,才好谈正事嘛!”
说完,红衣侍酒女直接依偎在杨頔的肩膀上,蓝衣侍酒女拿起酒樽,道:“来,公子,小女喂你一口。”
杨頔仍保持着自己自信的微笑,内心中却是不断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这肯定是沈柳生的奸计!
杨頔一把推开红衣侍酒女,拿过蓝衣侍酒女手中的酒樽,把玩着道:“生意人,最重要的是要分清主次,正事没谈好,就要让我放浪形骸,沈老板是想让我玩的不尽兴嘛?”
闻言,沈柳生放下酒樽,问道:“好,既然杨公子有意,那我就听杨公子的,先谈正事!不知杨公子想做什么买卖?”
杨頔望了望在场的两个侍酒女和三名舞女,道:“沈老板神经这么大条?”
“怎么,杨公子介意?那我让她们退下就是了。”沈柳生道。
“沈老板,人站得远高,摔得也就会越疼,万事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你说呢?”杨頔反问道。
“杨公子教训的是,是沈某考虑不周了。”沈柳生挥手,示意五名女子全部退出去。
待五名女子退出去,关上房门,杨頔,正色道:“沈老板可有渠道搞到盐?”
“盐!?”闻言,沈柳生的脸色立马变的警惕起来,问道:“杨公子,要盐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赚钱咯!这天下最一本万利的事情,难道还要我教你?”杨頔冷笑道。
“这,不是沈某不跟杨公子做,实在是官府查的太严,一旦被抓住可是要杀头的!要不,杨公子做一做别的?比如人口、奴隶买卖?我手上刚到了几个昆仑奴和几个西域女子,杨公子要不要看看?”沈柳生陪着笑脸道。
“这么说,沈老板是不打算和我做私盐生意了?”杨頔质问道。
“不是,杨公子,咱生意人,没必要冒杀头的风险啊,这人口、奴隶买卖也是暴利,无lùn_gōng子是自己留着,还是转手卖了,都是可以获利的啊!”沈柳生解释道。
“它的经济效益能和私盐的利润相比?沈老板,我不是来小打小闹的,如果你是这个诚意,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杨頔径直起身,装作离席。
杨頔起身时,瞥了一眼沈柳生,见其神色,心理应该是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
杨頔装作若无其事的向房门外走去,心里默默念道:请留步!请留步!请留步!
“吱呀!”
杨頔直到推开门,也没听见沈柳生的挽留。
心里暗叹一声,这狐狸真狡猾,居然不上当!?
“杨公子,请留步!”沈柳生的声音适时传来。
杨頔听到这一声,莫过于听到了世上最美的天籁之音,但脸色仍是装作很平淡地回头,问道:“何事?”
沈柳生急忙陪着笑脸起身,恭身来到杨頔身边,赔罪道:“杨公子啊,不怪沈某犹豫,实在是因为兹事体大,沈某一时难以做主啊!还请杨公子回坐,沈某定当竭诚与公子完成交易。”
杨頔装作一脸不情愿地被沈柳生拉回座位上,心中却是狂喜,埋怨道:“你说你难以做主?那你叫能做主的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