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了一段路后,杨頔让衙役们推着车子先走,自己带着崔文秀留在了与刘感约定的标记处,静静地等待前去跟踪沈柳生车队去向的刘感回来。
两个时辰后,刘感拍马赶到了约定处。
马还未立稳,刘感就兴奋地大呼道:“找到了,是个大厂子!嘿嘿,贤弟,真有你的!”
闻言,杨頔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小声点!真的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哈哈,放心,我这一路上,都是走大路,没人跟踪,咱们选的这,宽阔,藏不住人!”刘感仍掩饰不住兴奋,高兴道。
闻言,杨頔也按捺不住,装逼道:“好啦,接下来就是准备收网了,玛德,跟我做生意,敢收我的钱!钱、货、人,全都是我的!”
“你打算如何行动!?”刘感兴奋地问道。
“沈柳生跟我们第一波交易后,心理上就会放松许多了,而且他的手下们也会去寻乐子啊、买醉啊,盐场周围的警戒、暗哨就很可能减少,甚至玩忽职守。此时,我们连夜从山里把那五百州郡兵调过来,突袭盐场,必定能人赃俱获!”杨頔信心满满地道。
“妙啊!贤弟,真有你的,那沈柳生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高兴的时候,末日也随着而来!哈哈!”刘感哈哈大笑地举起大拇指对杨頔赞道。
“可是,少爷,等我们调兵来,沈柳生回岳州城了怎么办?”崔文秀问道。
杨頔勾了勾嘴,道:“没关系,我们只要端了盐场,自热就能掌握他们走私贩盐的证据,沈柳生家大业大,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况且,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兰陵萧氏,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少爷英明,如此,主动权就握在我们手上了!”崔文秀一点即通,道。
是的,只要端了盐场。
主动权就牢牢的握在了自己手里。
此事牵连多大、多广?谁无罪、谁有罪、罪责轻重?
完全由自己决定。
杨頔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快感。
权力的感觉,真好!
岳州郊外、盐场。
当晚夜黑风高,依稀的月光让人看不清十米外的东西。
此刻已是深夜,但盐场仍然是灯火通明,不时有喝叫声、呼喊声响起,在这寂静地黑夜显得格外刺耳。
“贤弟果然是料事如神,这帮走私贩子真的在喝庆功宴呢!”刘感对着杨頔赞道。
“人之常情嘛!”杨頔微微一笑地答道。
不久,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崔文秀带着几个士兵窜回到杨頔身边,道:“少爷,他们的警惕很松,我仔细查探过了,没有暗哨,就连站岗的几个人都是人手一壶酒、一袋肉,正吃得起劲呢!”
“天助我也!”杨頔舔了舔嘴唇,下令道:“我带两百人从正门进攻,大哥,你带两百人从后门堵他们退路,文秀带一百人分布在外,防止有人逃跑,此役,我们一定要全歼这伙走私贩子!”
“诺!”包括刘感,众人皆抱拳道。
盐场正门,此刻几名值守正聚在一起喝酒吃肉聊天。
“唉,真他娘的晦气,今晚庆功宴,偏偏要我等值守,这算哪门子事嘛!”
“刘大哥,你就别抱怨了,本来就轮到我们了。”
“屁,还不是我们跟场主不对付,我们队的二牛就因为给他送了礼,今天不就请了假,说是肚子疼,还不是在里面喝酒吃肉去了。”
“唉,刘大哥,你听见马蹄声了没?”
“听见了,怪他作甚,喝酒!”
“不是,好像有人杀过来了?”
“啥!?”
杨頔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两百州郡兵,直接奔着盐场正门杀来。
“快跑啊!”
一个值守大呼一声,一把丢掉手中的酒肉,撒开丫子往正门里面跑。
“嗖!”
这名值守只跑了两三步就应声而倒,杨頔握着还在发抖的弓弦,大呼道:“放仗不杀!”
闻言,剩下的值守望着宛如天神下凡的杨頔,及其身后飞奔而来的州郡兵,皆是识相的双手抱头,蹲在一边。
杨頔一冲进门,一面指挥着州郡兵从两翼散开,包抄、驱赶里面的走私贩子,一面拿着弓弦射那些正在逃跑和试图抵抗的走私贩子。
“放仗不杀!”
“放仗不杀!”
“放仗不杀!”
州郡兵一边进攻,一边齐声呼喊道。
大部分走私贩子,此刻正喝得酩酊大醉,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发现官兵已经闯进来了。
匆忙间,有的人迈着醉步,试图拿武器抵抗,有的则撒开丫子往后跑,还有的干脆原地不动,双手抱头,就地投降。
杨頔此刻倒是没忘记统帅的职责,强自遏制住了单枪匹马,冲到人群中杀个痛快的yù_wàng,不断指挥着州郡兵向前推进。
闲暇之余,就拿弓箭点名,实战练习下箭法。
“大家不要慌,各级依次就地抵抗!”
“不要慌,不要跑!”
一个领头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拿着把大刀,不断阻止着乱跑乱撞的部下,大声呼喊道。
“嗖!”
杨頔早就发现了这个人,看样子就是盐场的场主,只要弄死或者生擒了这个人,大事就已定了。
于是杨頔一箭射去,却是因为距离太远,射偏了,正中场主身旁的一个护卫。
场主猛地回头,见杨頔正充满挑衅地望着自己,顿时勃然大怒,冲着一旁地师爷道:“先生,你带着账簿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