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蓦然想起淼淼小财迷的性子,心里生出个不好预感,总觉得他又为了贪那点银子,自己亲自去送信。
离盏不说话,但心里也是同样的担忧,生怕淼淼被祁王府的人扣了去。
倘若是这样,那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云姨娘闭门不见,淼淼又身陷虎口,她伸手无援,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要不,奴才出去寻淼淼罢。”巧儿见离盏一副担忧的样子,犹豫道。
“不许去。通往祁王府的路这么多,你怎么知道他走了哪条要是祁王府的人不想为难我,信送到了,自然会放他回来。倘若祁王府的人真的后悔了想除掉我,你去了也见不到人。”
离盏说得极其有理,叫巧儿根本无法反驳。她紧着两道目光,朝着院门的方向望眼欲穿。
“这样也好,我便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宫解释了。只管在小兰院等他回来,等不到他,就等祁王府的人来。”
离盏说到这里,声音已有种力尽之后的沙哑。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她被堵在当中进退不得。
她一会儿想到太子,一会儿又想到祁王,脑袋隐隐作痛起来。
然而这一切厄运的起源,都是因她太过急功近利,想报复顾越泽缘故才屡次露出马脚。
她到此时才真切的明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寓意。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还是藏拙些好。
再有,她一个人在京城里,终究势单力薄。她的仇人是白家和当今的储君,想要把他们搬倒本就是件异常凶险且漫长的路程。
且不说单靠她一人打拼,要努力到猴年马月才能一雪前耻,就论往后万一再遇上同样的麻烦,没个有身份的人相帮,也难以次次虎口逃生。
离盏一下子领悟到了许多早已知晓,却未曾放在心上的道理。
只是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沉心静气,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