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都被骂得一抖,跪伏在地。
西琳看看杨管家,杨管家摇头,再转头看许骁,许骁轻微张着嘴,“是……是属下放离小姐进来的。”
顾扶威幽幽的往前移了两步,长靴上的黑『色』缎面若隐若现着红『色』的锦绣,叫许骁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突然听见衣袖抖动之身,一柄轻巧的匕首自上坠落,挣然落入许骁眼底,正是他杀柳衍用的凶器。
“许骁,你活腻了。”
顾扶威这话听着很平淡,用足尖把那匕首轻轻的往前抵进半寸。
杨管家再熟悉顾扶威的脾『性』不过,他知道顾扶威是要许骁自裁谢罪,一时吓青了脸,赶紧叩首『插』话道:“殿下息怒,此事不能全怪许骁,老奴也有责任。”
“你知瞒不报,自然有责!”
顾扶威一脚将他拐杖踢了出去,砸在廊间的杨木柱上,当场断成了两截,一截又反弹回来,扑落在杨管家面前。
杨管家赶紧闭上眼睛,才没叫木屑『射』进眼眶里。
“许骁派人传与老奴消息,老奴是要禀殿下的,奈何离小姐进场时间太靠后,殿下正不知在何处『操』忙,老奴派人寻问一通后无果,紧接着皇上就来了。殿下接驾,就随之入席,那时离小姐早已入座,已成定数。再加上皇上和柳家还有太子,都盯殿下盯得极紧,老奴便不敢再传纸条。是老奴……”
顾扶威吼道:“下派请帖的时候,本王反复嘱咐了你两回不要知会离盏!她若不来,此计断断于她无害!你是老糊涂了不成,连这点叮嘱也听不明白,竟让她进场招惹非议。今日审问之时,种种不利皆指向她,若非后续有人把柳衍的尸体劫走,混淆了试听,她今朝一旦入狱,往后再出,焉知还有没有气!”
西琳赶紧伏低,连连叩首:“殿下,今日状况情有可原。您此番设计为避免大理寺抓人审查,问出什么端倪,所以只有属下和几个隐卫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