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雪颜忍不住被自己大胆的猜测,而着实的吓了一哆嗦!不会的!绝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妈!你在想什么呢?我要乘车去省城了!如果你只是为了来看我,那你现在也看到我了!那你就回家吧!”
此刻的慕儒风因为担心容颜尽毁星梦破灭的颜兮,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
从小,他就比别人更了解她那颗渴望出人头地,从而最大程度上实现自己的个人价值,一生梦想的心!为了实现她的一生所求。在学习上她从来都是最用功最刻苦的那一个,在生活中,她也是最乐观最坚韧的那一个女孩!
而今,她那如仙女一般的盛世美颜,已经变成长满红肿唑疮的丑脸,就连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天籁嗓音也变成令人生厌的沙哑声。
曾经能在她追梦的漫漫长路上,为她披荆斩棘的两个先天最有力的左膀右臂,都已被上苍无情的夺去了。而今,她又能凭什么去追逐已经快要实现的梦想!
他怕,他怕她会因为承受不住这个史无前例的打击!而早早的结束她的生命!!
“傻孩子!告诉你,我也是省城人!今天我是开车来的,你要去哪里,妈载着你就是!”仰起脸庞,看着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一头的儿子,她眼角边绽出的笑纹更深了。
意外得到这个消息的慕儒风,有些无法相信的又重新问了她一遍:“妈,你说的是真的?确定你没骗我?”
伸出保养的就像葱白似的玉手,盈满慈爱的抚了抚儿子那头浓密的短发,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真的!妈没有骗你!走吧!”
陌雪颜说着,便和儿子儒风一前一后,又走出了萧集镇车站。沿着沥青路来到萧集镇的镇政府旁边不远处,陌雪颜从自己的紫色高档皮包里取出车钥匙。将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她缓缓的坐进去,给他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儒风!进来吧!妈载你去省城找颜兮去!”
直到这时,慕儒风才有些如梦方醒,他的亲妈不仅来到他的身边,而且让他分外感到兴奋的是,母亲竟然主动要他坐进她的车里,载着他去找表妹颜兮。
在她这辆车的不远处,还停着一辆白色的豪车。车里的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分别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穿着中山服的男人,一个四十二三岁穿着黑色限量版的意大利西装的中年男人。那双黑漆漆的鹰眸深不可测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陌雪颜和慕儒风一前一后走进了车里。
“董事长,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跟上那辆车,还是……?”
司徒俊紧拧着一双漆黑的剑眉,他还真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的爱人陌雪颜,就是认回她与他共同的儿子儒风,也不肯再接受他的感情!
这两年里,他去燕都,南方等多个城市,只要有她参演剧的拍摄现场,他都去过。并且他不止一次的向她解释,那一年他是为了什么才迫于无奈从老家直接去了深圳,对外就说去做生意了。只有他知道,他那是逃离杀了他爸,吓死他妈的那帮亡命赌徒的追杀!
可是,陌雪颜就算他说破了嘴,她还是选择不再相信他!而且,更让他感到寒心的是,她竟然还无数次的躲着他!不肯见他!
转念一想的他,这又能怪得了谁?怪自己那个已经去世十几年的父亲,当初交友不慎,染上赌博的恶习。才给他和他的家人惹下踏塌天的大祸!
所以,父亲才会在那年的除夕夜被那帮赌徒逼债,逼债不成。那帮赌徒就将他的父亲活活的乱棍打死了!他的母亲过了没多久,就被吓得神经错乱,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一路疯跑,也不知去了哪里。
后来,他听说那帮赌徒留着他母亲的性命,就是为了留一个活口,给他说,父债子还!否则,谁都别想活命!
可是谁成想,他的母亲在那帮赌徒走了没多久,她就疯了,一边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知去了哪里。
“跟上前面那辆车!”他还就不信了,铁杵都能磨成针,难道他假以时日,还感动不了她?
一个多小时以后。
省城英雄山七路梧桐二路的一家小旅馆里。
负责前台的两名女服务生,正在忙着接待几位准备来住宿的,二十几岁看着流里流气的男孩女孩!
其中的一个额前漂着一缕白发的男孩,叼着一支已经吸到一半的香烟,含糊不清对着前台的女服务生说道:“快点!快点!快点给我们哥几个安排两套房间!”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客人已经住满了!暂时没有您所需要的房间,请您还是去别的旅馆吧!”一缕蓝紫色的烟圈,从他的鼻孔里缓缓的被他喷出,顿时就呛的那个女服务生细眉紧皱,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怕我们付不起钱吗?老子有的是钱!”
“啪!”的一下,他那个白毛就从他的皮夹子里取了一摞得红色大钞,摔在了她面前的柜台上!
已经被吓的俏脸通红的女服务生,顿时,她就浑身颤抖起来!她刚想大着胆子对他说,这里真的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就听到一道女孩声音很是沙哑的说道:“服务生!我们要退房!”
听到这话的女服务生,还有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孩女孩,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戴着着黑色羊绒尼花朵礼帽,还带着一个大大口罩的女孩。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浑身上下,不由自主散发出森寒气息但又不乏俊朗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