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萧瑞心里两年多痛陈彻心扉的话语,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在他的口中喷薄而出。 ̄︶︺
压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如山一般重的愧疚,心疼,懊恼,无可奈何却又不得承受的心绪.最终还是在妻子的面前,再也不顾不得其他,说了出来。
只是,刚说了一半就再次的嘎然而止了。
这一次无论慕子烟再怎么问他,他都不在说一句话,也不再看她一眼了。
就在慕子烟劝说他吃饭,却怎么也劝不了他从窗子上下来时,突然,病房的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谁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医院看她的萧瑞?
自从两年前那一次车祸,萧瑞自首入狱以后,他家的亲戚朋友见了她,纷纷像躲避瘟疫似的远远的避开她走。
就算几个月前,萧瑞被释放出来以后,也几乎没有朋友上门了!
“谁也!进来吧!”
慕子烟一边说着,她的注意力一边全都集中在还坐在窗子上的丈夫萧瑞身上。
天边飘过几朵大大的墨云,伴着冷冷的秋风像着他与她迎面袭来。
瞬时,萧瑞情不自禁上打了一个寒颤。握着窗棂的那只手,一哆嗦,险些就从窗子上摔下去!
这下可把旁边一直垂泪的慕子烟给吓的惊叫起来:“萧瑞,不要呀!你不能向下跳的!”
慕子烟惊叫的同时,病房的屋门被人碰的一声就给踹开了!紧接着,从外面闯进来一个戴着老汉仿真面具的男人,飞一般的一把拽住了坐在窗子上身子却给风的吹得向下倾斜的萧瑞的胳膊。只听咚的一声重响,还没有等慕子烟、还有从门外没来及进来的萧子墨、温雅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见萧瑞已经被戴面具的林一航给拽到了他的病床上。
惊魂未定的萧瑞,明明以为自己会被猛烈的北风将他从窗子上,吹得跌落病房的楼下丢掉性命。这下好了,又被人给拽了回来。
此刻的时间就像静止下来,萧子墨定定的看着他爸爸惊魂未定的样子,又看了眼张大嘴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的母亲慕子烟,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站在他爸爸旁边带着面具,一直被他视为疯子的一航。
也幸亏一航只是给子墨说了自己的假名林逸,否则在他母亲慕子烟见到他时,她一定会立刻马上将他赶出病房!
“谢谢你出手,将我丈夫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首先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慕子烟,盈满诚意的说道。
“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紧接着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萧子墨和温雅,联想到刚刚从门里传出的母亲惊呼声。他也不由自主的对林一航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也不再拿他当疯子一样对他了。
“林逸,快坐下吧!这一次,多亏你救了我爸爸!就冲这过两天我也会领着你去一航家,陪你拜访你那最铁的好朋友一航。”
听到这话上林一航心里顿时一动!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等他这一句!
“好!子墨,我们这可就说定了!”
温雅见自己实在插不上什么话语,便随子墨的母亲一起走出病房。乘着电梯来到一楼的客厅,慕子烟既温柔的牵着温雅的小手。
曾经,她一度的认为最适合做她儿媳的女孩是子墨的青梅白潇。但是,自从那次车祸之后,她爸爸就再也没有准许她踏进她家半步,她就明白了,白潇的爸爸白玉清只是一个可以共富贵却不能共患能的小人!
所以,她也从那时起,便不再拿白潇当她未来的儿媳。经历这么多的她,用一双做母亲的眼睛为儿子看清了,温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子墨的那个女孩!
***
萧子墨一家人加上温雅还有林一航,在萧瑞的病房里吃过午饭以后。温雅和慕子烟一起负责看着已经打上吊瓶的萧瑞
而萧子墨则是因为担心爸爸的心理抑郁症还没有稳定下来,所以,他暂时的领着失去记忆孩带着面具的一航。离开医院,直接坐上去萧集镇的客车。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俩随着客车上的乘客一起走下客车,走出萧集镇的车站。
来到人流涌动,车流如梭的萧集镇街道上,林一航顿感疑惑的看着子墨,“你这是领着我去一航家吗?”
“不是,我这是领着你去一航曾经生活过三年的萧集镇中学,他和我一起住过一年多的我家!还有他和我,还有颜兮一起住过将近两年的她家!”
已经走进回忆中的萧子墨,走在前面的沥青路上。也不看一眼跟在他的身后时近时远的一航,林一航则看着沥青路两边落了厚厚一层枯叶的白杨树。
还有夹杂着的一棵棵一人粗的柳树。
“喔!林一航是从什时候起来到这个萧集镇的?他为什么会在你家里住了一年多一点,又在颜兮的家里住了接近两年?”
想到这些的林一航,对于他残存的记忆,无非就是他梦中始终连续不起来的仅有的几幕!
所以,他急于知道能够将他梦中不连贯的画面连接起来的其它故事。
领着林一航途径好几家超市,商场,服装*店,以及各种小吃店等等。
在他领着一航快要来到萧集镇中学的校门口时,路过一家两层楼的时光书店。
这时的萧子墨,望着蓝色牌匾上时光书店这四个金色大字,不由的想起了四年前,他和颜兮相约一起来这里买音乐书的画面。
“子墨,你选好书了没有?”记忆中的颜兮,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