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端木?”琳达蓝汪汪的大眼睛里猛放异彩,红唇微张,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我要买上好的湖丝,上好的瓷器,上好的茶叶,回国后送给我的老师,还要吃太湖三宝,松鼠桂鱼,红烧……红烧什么来着马修?”
最后一句话她是用英文说的,马修说出来的却是地道的中文:“红烧狮子头——这道菜我在广州吃过,味道鲜美,听他们说,那还不是最好的,只有苏州天香楼的味道最正宗,这次来,咱们一定不能放过。”
说着话船已经靠岸,水手早就上了甲板,落帆的落帆,抛锚的抛锚,吆喝声,斥骂声此起彼伏,一片忙碌。宋五也披着大氅上了甲板,径直冲着三人走过来,微微一笑,脸上那道刀疤一阵扭曲,显得分外吓人。
不过大家相处了些日子,早已习惯他的相貌,倒也不已为异,纷纷跟他打招呼。
“看你们说的开心,说啥呢?”宋五问着,一边从后腰上抽出一个烟杆,装上烟丝,晃火折子点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大口,听着马修将刚才的话大概重复了一遍,不禁笑道:“这还不好说,反正时间尚早,趁着天不黑,我这就领你们去转转,”说着看端木凯道:“端木,岛上憋了这么多天,今儿个我给你放假,听说百花楼的姑娘不错……”意味深长的一笑,磕了磕烟锅子,“别乐不思蜀,误了大事就行。”
海外与内陆不通消息,端木凯与端木英早就急的不行,现在端木凯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来苏州,正愁着怎么找机会与和珅他们联络呢,听了这话,正中下怀,忙冲宋五躬身致谢。
和珅要严查仙人膏的消息尚未泄露,别说宋五,就连段成功等人都蒙在鼓中。等一切收拾停当,除了留下看守之人,宋五索性给大家都放了假,二三十人一发下了船,浩浩荡荡的直奔城内而去。
岛上男多女少,僧多粥少,待上半载一年,真是见个母猪赛貂蝉,个个兴头十足。宋五实则也想同往,不过心里惦记着要与舒敬见面,与众人在徐家驿站就分了手。
那琳达起初还要跟着众人去百花楼,不过马修在她耳边轻声嘟囔两句,顿时面上一红,不敢同往。宋五也不勉强,带了她与马修另加两个心腹进入客栈,心中还在诧异,暗道不就是个普通交易么,那舒敬为何还要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自己带上些心腹好手亲自来一趟呢?还有那护教尊者,那信使也没说清楚,这回可得问个明白……
端木凯与众海匪们进了百花楼,正是华灯初上时分,里边还没有多少客人,早有龟公龟婆迎了上来,见他们穿着富贵,早有人报给了艾氏知道,不待众人上楼,艾氏便领着一帮子姑娘们等在楼梯口迎接,一时间莺莺燕燕,脂粉阵阵,娇侬软语,让闻惯了海风的一帮大老爷们顿时迷昏了头脑,更有性急的,捡着可意的姑娘,径直抱了起来,惹得惊呼娇笑声不绝于耳。
端木凯一直得不到单独离开的机会,此刻一看众人表现,不禁眼前一亮,随便抻住一个涂脂抹粉的姑娘,学着那些急色之人的样子,打横抱起,长笑一声道:“诸位兄弟们且先挑着,我可是要先行一步了。憋了这许久,鸟儿都快生锈了,今儿个每人不来三次可别出来,没的让人笑话……”
海匪们轰然大笑,有的嚷着“端木大哥好样的!”有的嚷着“赛赛就赛赛,谁出来的早谁是王八!”乱乱哄哄,气氛热烈,令得那帮表面喜笑颜开的姑娘们心里边是又美又怕——这不定是哪个大营里跑出来的军爷吧?憋的跟小老虎似的,日弄一番,爽则爽矣,真要挨上三回五回,那牝户还不给弄肿了啊?
男人心思,最怕在这方面被人看不起,经端木凯这一说,就真干不了的,这下也不好意思早早出来。
放下心事,端木凯抱着怀中女子上了二楼,在其羞颜答答的指点下踢开一间房门,强忍着**,心说正事要紧,将其丢在床上,正要将其弄晕过去,不想那女人居然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名字,“端木大侠且慢,”一愣怔,挥出的手停在了半空,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子脸上此刻早就收起了笑容,从床上从容坐起,正色道:“大侠且不必问妾身如何知道,有人等你好久了,请随妾身来,见了便知究竟。”说着起身,却不下床,而是背冲端木凯,秀手在床边摸索了一下,便听机簧咯吱轻响,墙上门板裂开一道黑洞洞刚可过人的门户。女子纵身跳了进来,漏着半截身子冲端木凯招手,“进来啊!”
此刻端木凯已经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好奇女子空中等待自己之人,心一横,迈步上床,身子一缩,挤了进去,借着从洞口传进来的微弱光芒定睛一看,发现是一道宽可五尺的暗道,随着洞口关闭,通道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让他心中一紧,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暗里便听女子扑哧一声轻笑,“堂堂端木二杰不会如此胆小吧?”打趣一句,便听步子婆娑作响,女子已经当先而去。
被一个小丫头取笑,端木凯脸上不由一热,放松一些,摸黑跟在了女子的后边。走不多久,大概是眼睛习惯了黑暗,发现右侧墙壁之上居然有小小的空洞,透过微弱的光线。心中微一思量,便猜出了究竟,趁女子不备,偷眼凑上去打量一番,果然不出己之所料,入目便是白花花的两句**盘肠大战,耳边隐有女人娇声媚喘以及男子呼呼喘气声传来。
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