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见成功的引起了乾隆的注意力,不禁一笑说道:“这人啊,主子前几天还见过呢,就是琳达公主!她是大不列颠伦敦大学的高材生,精通物理……您看奴才手腕上这块手表,就是她亲手给奴才做的……奴才还让她多做了几块,有男式的有女式的,原想着献给主子老佛爷各宫贵主儿的,又怕主子斥责奴才奇技淫巧,所以……”
“洋人做的钟表还是不错的……”乾隆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它的么,咱们大清地大物博,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就那电报,不也是在你的指点下才做出来的么……摘下来让朕看看……嗯,确实做的精巧,既然有现成的,进上来吧!”
“嗻!”和珅答应一声,又道:“主子别小看了这个琳达,海匪刘三岛上那些钢炮就是她参与制作的,对于武器方面十分精通,就是这电报,奴才也不过是提了个醒,具体研究,也是她自己搞的……”
“你这么推崇她,看来还真有点本事,这么着吧,一会儿出宫,你去老五府上传朕的口谕,让琳达抽时间去火器营看看,跟那些制作兵器的工匠们探讨一下,看咱们大清如今的火器可不可以改进……前些日子云贵那边送来了缴获的燧发枪,朕试了试,确实不错,她要能做出来最好,若是再加以改进,增加些射程,使用寿命什么的,咱们倒真是捡了个宝贝呢!”
“对了主子,奴才要谏您一句,咱们如今这电报属于领先世界的东西,最好别让那些俄国鬼子们平白得了去,想学啊,好说,得给咱们好处,还得等咱们做出比现在这个更加先进的来时,再告诉他们。这样,咱们就能永远领先于他们,他们就会永远求着咱们,那个时候,何愁他们不恭恭敬敬?”后世美国就是这么做的。
“你这奴才,”乾隆笑着轻踹了和珅一脚,“满脑袋瓜儿里都是这些龌龊心思……人家真心想学,咱们还要什么好处,显得咱们多不通情理,依着朕,你也别老是难为人家了,教教他们也不打紧,就你说的,等他们学会了,咱们没准就有比这更加先进的了,他们还不是得求着咱大清!”
“主子,”庆妃一直在旁边听着君臣说话,此刻忍不住蹙眉说道:“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不过既然主子不避讳臣妾,臣妾想插一句嘴……臣妾觉得善宝说的也有些道理,比如下官见了上官,为什么恭敬?还不是上官拿捏着下官晋升之路。听说高恒做两淮盐政的时候,手底下所有官职明码标价,那些人们还不是趋之若鹜,见了他,还不得一口一个老爷大人的叫着?再好比做买卖的生意人,就算亲如父子,一门手艺还不得握到最后才教,不就是为了防着提前教了,等到自己动不了时没人养老么?前些日子听伍弥氏进宫说,狗不理包子的老板临终前没来的及将做馅的秘方说明传给谁,两个儿子为这打出了活人脑子,官司从天津卫打到了京城!早知如此,两个儿子各给一份岂不爽快?”
和珅见乾隆沉吟不语,感激的看庆妃一眼,轻声说道:“是啊主子,小家小户尚且如此,何况……咱们又不是俄国人的老子,凭啥平白无故的好过了他们?”
被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说,乾隆也觉得在理。不过,他毕竟身为九五之尊,就这么点头着实不愿,想了想,避重就轻说道:“这不是大事,下来再说……倒是那五吉,朕平日里看他,也算一表人才,做事还算练达,想不到居然如此卑躬屈膝,为了个俄国副使,竟然连自己的旗主都不放在眼里……革职吧,永不叙用。回头你告诉傅恒一声,让他尽快办理此事。”
“嗻!”和珅答应着,心里真想将理藩院尚书的位置攥到自己手里,只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亲近自己的人里有这样的人才,只能作罢,暗恨自己岁数差些,不能毛遂自荐。
乾隆察言观色,瞪了和珅一眼说道:“你这奴才,不到十七,就身兼正白旗副都统,内阁学士,上书房行走,军机章京行走,电报司少卿,怎么,如今还要想理藩院的差事么?”
冷不丁被乾隆点破心思,和珅心一紧,扑地跪倒说道:“奴才不敢,奴才实在是……”
“行了,少给朕打马虎眼,用心办好你现在的差事再说,若有差错,可别怪朕没有事先提醒你!不早了,跪安吧!”不算不知道,仔细一算,和珅的职位确实不少,就连乾隆都有些惊讶,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对这和珅如此优渥,下意识便换了颜色。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和珅感叹一句,也没敢再提赐燕窝羹的事情,伏地叩头,起身辞了出来。看了看手表,见已是申时初,先去寻傅恒传了乾隆处理五吉的口谕,又到刘统勋和阿里兖屋里点个卯,最后才去弘昼房里,等了会儿弘昼,一同出宫。
弘昼本来的轿子又大又宽敞,躺在里边睡觉都没问题,里边什么时令蔬果,各色点心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挂鸟笼的地方。自从入了军机处,大概是害怕有碍视听,他便换了一顶小些的轿子,里边收拾的也比先前那顶简朴了许多。坐在发硬的座位上,和珅不禁笑道:“谁说王爷荒唐来着?这才应了《济公传》里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呢!”
“呸,”弘昼笑着啐了和珅一口,“少他娘的寒碜老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说着一叹,“权利有什么好的?权利越大,责任越大。多少人看这军机处眼热?不瞒你这奴才,先前老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