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成了。”
翊坤宫的张总管走进屋中,悄悄说道。
皇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下去领赏吧,这次做的不错。”
“多谢娘娘体恤。”张总管笑着退下。
君旭从屏风后面出来,笑着恭维:“还是母后厉害,一击即中。”
“这还不算结束,绥阳侯府的小姐虽然病倒了,但她还有父母,若是绥阳侯求皇上给她女儿留个位置,岂不功亏一篑!”
君旭微微皱眉:“真是麻烦,这世间又不是只有老三一个男子,还是个做轮椅的,怎么就盯上他了!”
皇后也不理解,那位以前从未有任何迹象表明柳小姐喜欢胤王,感觉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就非他不可!
“现在主要是要解决绥阳侯府的事,要说此事也容易,可关键皇上插手了,母后不能直接宣绥阳侯夫人进宫。”
“儿臣出面与绥阳侯详谈呢?”
“不可!”皇后立马道,“此事不用你出面,既然侯府小姐病了,自然请太医去看看为好。”
绥阳侯听闻是皇后娘娘派来了太医,立马去前面迎接。
“张太医,真是好久不见。”他上前问好。
张太医微微颔首:“看侯爷脸色不大好,是否是近来忧虑甚重,失眠多梦?”
绥阳侯叹道:“哎,年纪大了,身体也不中用了。太医事务繁忙,还是先给小女看看身体吧。”
“好,侯爷若是无事,可等候本太医一刻,容在下为您诊治一番。”张太医说道。
“诶,好,本侯先谢谢张太医了。”
虽然已经让府上的大夫看了,可一听说宫中太医来了,侯夫人也赶来女儿的院子。
“我女儿怎么样,太医?”她忍不住问道。
太医皱皱眉:“虽然只是感染风寒,但毕竟受了凉,若是不好好将养,于未来子嗣有碍啊。”
听到这话,绥阳侯夫人身体踉跄,险些晕倒。
“夫人。”春儿大惊,“您没事吧。”
刚听闻女儿生育有困难,自家夫人又险些晕倒,绥阳侯本就亏空的身体顿时受了刺激,眼睛一翻,倒了过去。
“侯爷。”
夫人见此,惊吓之余,一口气没提上来,也向后倒去。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侯爷夫人小姐都晕倒,管家转身,跑去了二姨娘的院子。
二姨娘听到这边发生的事,刚喝进口中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这,全乱了。
她不得不出来主持局面,等待太医安排的结果,然后嘱咐下人去抓药,熬药,看着他们喝进去,最后累的摊到在床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天之间,侯府的主子们都倒了。
皇后听闻这个消息,惊呆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诊治结果,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绥阳侯府出了这么大事,也没瞒过祈恒帝与君胤。
祈恒帝怀疑是君胤出手,将人召进宫来。
“儿臣见过父皇。”
君胤声音淡淡,恭敬行礼。
祈恒帝让他起身,“你应该能猜到朕此次召见你是有何事吧。”
君胤也不大想绕弯子,直接道:“父皇怀疑绥阳侯府的事是儿臣所为?!”
“哼!”祈恒帝脸色发黑,“难道不是你?!朕就不明白了,绥阳侯府地位不凡,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家的千金,难不成因为绥阳侯在朝廷并无实权?!”
“父皇此言折煞儿臣了。”君胤抬头,神情坚定,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来:“儿臣只是想找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过一生,生来本就残废,余生漫漫,有心爱的人陪伴,儿臣便满足了。”
这番话仿佛一击鸣钟,穿过茫茫白雾,将那层屏障震成碎片,勾起那些掩藏心底的回忆。
心爱的女子?
一片望不尽的桃林,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青妃,有多久不曾想起她的面容了。
他对她一心一意,可结果呢,青妃背叛了他!
“你同那姑娘认识多久了?”祈恒帝突然问道。
“半年多,不到一年。”
祈恒帝勾唇一笑:“她什么时候得知你的身份?”
君胤脑子一转,大概能猜到父皇想说什么:“儿臣并未主动告知身份。”
“即便你没说,她就能不知道?”祈恒帝道:“你以为的两情相悦,说不定就是人家的处心积虑,不过一平民女子,若你真的喜欢,纳入府中也可以,但是正妃的身份,决不能如此低位。”
君胤突然出声道:“若是儿臣说,陌儿的师傅是翁神医呢?”
“哪也不行!”话毕,反应过来什么,祈恒帝愣住:“你说她的师傅是谁?!”
“翁神医!”
君胤知道暴露这层身份意味着什么,但同时,这也是陌儿的保护伞。
祈恒帝猛然起身,“朕听江湖传闻,翁神医回归神医门,同时立少门主,那姑娘的身份?”
“正是!”君胤承认,“陌儿并不是普通人,翁神医已经知道儿臣与陌儿的关系,曾有言,若有负陌儿,绝不再为皇室中人效力。”
师傅,对不起,先借你的名声一用了。
陌儿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