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你认识南歌吗?”
“见过。”
“但不太熟。”
如是的问答在第二天由苏子杏打破。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苏子杏抬眸问他,杏眸里隐隐绰绰是好奇,也是淡淡的忧愁。
御野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一个啜泣的女孩蹲在墙角,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她是杏花?
“她,像是杏花,不是人,是仙子。”御野回忆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我只知道这么多。”
他同那南歌的第一次见面如是而已,第二次,他知道了她的名字是南被天界处罚,一抹白色掠过他的身畔,去往诛仙台,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为什么会对一个陌路人记得那么清楚?
大抵,是南歌掠过他之时,那双空洞而又悲怜的眼神,深深触动了他的心,那种眼神,熟悉到他觉得那就是年幼时的他。
杏花,仙子,同她这几日循环往复的词语相谋合。
她开始猜测那个白影是否就是南歌,或许是因为它,她身上才有南歌的气息?
可惜,她从未看见过她的脸,就算她毫无遮拦的翩翩起舞,但她的脸总是模糊不清的。
“她,还可能活着吗?”苏子杏不禁问道。
御野愣了一下,神情若有所思,一个平凡的仙子跳下诛仙台,还有可能活着吗?
不能的,但他不能武断不是么?
“或许吧。”
苏子杏有一瞬的沉默,而后杏眸微弯,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晃动,“不说这件事了,听说这附近有百花宴?淮你带我去看看吧。”
她的眼眸闪烁,亮晶晶的带着光彩,刚才的忧郁一扫而空,取代的是盼望和快乐。
御野点点头,宽厚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缓缓走着。
他知道苏子杏心头的难过肯定还在,只是不愿让消极的情绪过度的影响到他。
连着好多天,她的精神都不太好,本以为是内丹损坏之后的后遗症,如今看来,恐怕不是。
他许诺过,不会让她受伤的。
御野余光扫过他们的斜后方,一抹白色在山林中若隐若现。
他没有防着他,也让他听到了刚才的所有。
或许,他能帮他呢?
御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
付景略的眼中亦是若有所思。
南歌?这个名字他听过千百遍,所有的名字都是从那个女儿嘴里喊出来的。
他知道她愤恨那个叫南歌的女子,但从未见过南歌这个人。
如今,怎么连苏子杏这个女子也跟南歌牵扯上关系了?
付景略垂下眼眸,长袖一挥,化作一抹黑烟消失在原地。
话说百年之前,他的父王也就是魔君爱上过一个仙子,那个仙子是花神宫的杏花仙子,名曰南歌。
南歌仙子温柔和善,相貌清净怜人,一双杏眸潋滟生辉,她在众多妖媚的仙子之中并不突出,可偏偏是她清新脱俗的气质吸引了魔君的注意。
当时的六界还算和平,神界神帝生辰,魔君远道而来道贺,不知为何一眼看中了花神身旁的一个端茶小仙子,那便是南歌。
从此魔君就对南歌百般纠缠,渐渐的,二人情投意合,再加上六界和平,也就顺势在一起了。
本以为二人会好好的,结果中途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那便是现如今的魔后奇零,奇零是魔君付骞北母亲钦点的未来魔后。
而付骞北对南歌仙子爱的深沉,不愿让她受委屈,于是同他的母亲对着干。
然而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奇零是真的很喜欢付骞北,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她对他知根知底,她也美貌动人,又如何不相配?
嫉妒慢慢的积存,于是后来奇零就伙同了天界的某些人对南歌栽赃污蔑,污蔑她脚踏两只船,对付骞北不忠。
付骞北原本没太在意,可后来流言传的越来越难听,他难免心生芥蒂。
一场宿醉,翌日起床,却发现自己身旁竟多了一个枕边人,那便是奇零。
那日奇零哭诉着不会告诉别人,付骞北相信了,也念在青梅竹马之谊,放过了她,没让她消失在这世上。
天不如他的愿,奇零怀孕了,而这件事已经传遍了魔界,付骞北的母亲将奇零带在身侧好生照顾,生怕他性子一急就将奇零掐死。
自然,这件事开始扩散可出去,传到了南歌耳里,南歌对付骞北非常的失望,两人大吵了一架,而后南歌遭到他人暗算,被天帝惩罚跳下诛仙台。
一介魔君付骞北趴在诛仙台哭的像个小孩,但他并不能弥补他对她的伤害,不是么?
是他先背叛了她,不是么?
烈焰烧尽了除他生母的魔界所有宫殿,魔界焕然一新,连同着对仙界的关系。
那之后,付骞北不顾生母的反对,大肆向仙界进军,魔君付骞北骁勇善战,法力无边,很快就将仙界战得溃败连连。
也就是那一次,仙魔关系恶化,只为了,一个女人呐……
付景略翻阅了魔界的古书,他曾经听父王身边最亲近的一个老师说过,魔界有一种法术,可以凝聚魂魄,阻止魂飞魄散。
若是南歌还活着,是不是父王曾经使用了那个法术呢?
可是他翻阅了所有的书籍,都未曾看到那个法术。
“二弟什么时候如此用功了?”犀利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映入眼帘的是付荆江冷漠阴鸷的脸,一瞬不动的看着他纠结的模样。
付景略蓦地笑出声来,好看眸里乘着嘲讽,“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