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人间便一个甲子轮回。
花族如今奉向晚为尊,她倒好,等花族渐渐步入正轨就把事情都扔给了那些个芳主,自己时常借着公务之由溜到人间游乐,偶尔润玉有空也会一起陪同,日子也算过的十分惬意。
这日本只是来湘水给姨母传个旨,无奈月下仙人非让给他带些凡间时兴的画本,虽说是顺便,向晚只能亲自再去跑一趟。
恰好遇上附近的戏台在演《凤求凰》,锣鼓喧天,丝竹盈耳,四方尖起的屋檐直指云霄。
她从小就不爱热闹,只不过这乐曲听着倒还不错,况且回九重天也为时尚早,不如就看上一回。
向晚喝着茶,看台上诉说着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不过看这戏里戏外,众生万相,谁又知道谁在演谁呢?
“仙子也喜欢听戏?”
“怎么又是你?”已经熟悉了这温和的嗓音,向晚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落尘了,总之自己下凡,五次得有三次碰见他。
“真巧。”似已经熟识,落尘在她旁边坐下,毫不客气地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不过刚递到嘴边又放了下来,“虽然我们每次相处时间都甚短,可都是机缘巧合使然,你说呢?”
向晚没有说话,只看着那台上相如以绿绮弹曲意欲打动文君,心中感慨不已。
“说起来,落尘还不知道仙子的芳名呢。”
“向晚。”
“好名字。”落尘抿嘴微笑,她终究还是开口了,看来自己这么多次苦心安排还不算无用功。
向晚不再搭理他,只是看戏。等看到那相如娶妾,文君悲痛的场景,她不忍再看,站起身抬腿便要走。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写得多好!只不过,这男子负心无情,女子伤心悲痛的故事真是哪里都不缺。
果然,她还是不喜欢看戏。
“哎!别我一来你就要走啊,这戏这么好看,仙子不再待一会?”
“你慢慢看吧,告辞。”
落尘沉吟不语,捏紧了手里的茶杯,看着向晚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向晚还没走多远,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就堵在面前,似乎已经等她很久了,看见她二话没说手中的鞭子就招乎了过来。
及时躲过,向晚只冷冷地看着来人,“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动手?”
“少废话! 你这个狐狸精!接招吧!”女子五官精致,一袭红衣,很是漂亮,眼下那点泪痣更添妩媚妖娆。
向晚接连避过她的袭击,本就心情不佳,现在更是觉得心烦气躁,“哪里来的鸟妖,竟敢污蔑我是狐狸精!”变出那流云飞花扇,她今天倒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她只轻轻挥了下扇子,花朵便自空中纷纷然落下,落到眼前却突然加速旋转朝红衣女子飞去,力道足可切金断玉。
只听得声声雷鸣般锐利的鞭子响动,花瓣皆碎落在地。
“不错,有两下子。”向晚颔首,杀气四溢。
“本公主好歹是鸟族首领,你可不要小瞧了,今天我不会让你逃走的,受死吧!”从袖中发出几枚暗器,女子立马抽出那鞭子朝她挥去,鞭影如金蛇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向晚惊呼一声,连忙用扇子格挡,那鞭子若灵蛇一般缠住扇子,突觉使不上劲,一股炽热之感自丹田扩散,这种感觉似乎是很久之前历劫经历的……
一拉一扯,两个人僵持不下,向晚额角已经溢出了汗,手也在微微颤抖,她咬牙不愿认输,可是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照理说自己不该敌不过一个……
“本公主早就在你的茶水里加了一剂九天火焰草,寻常人喝了也没什么大碍,偏偏你是个修习水系术法的,如今你已身中九天火焰之毒,量你也撑不了多久!”似是看出了向晚的疑惑,那公主带着骄傲的笑揭开了谜底。
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向晚慢慢放下了手不再使力,恍恍惚惚中那鸟族公主又一剑刺过来,她知道这次是敌不过了,好在努力以扇子相抵改变了剑的攻势,最终剑只刺在了左腹。
只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贴着自己的血肉,血顺着剑流下,染红了她一袭白裙。
“放肆!还不退下!”一个白衣公子出现踢开了红衣女子,接住了摇摇欲坠的人。
剑突然离开身体,疼痛加上□□发作,向晚终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只记得自己最后落在了一个宽阔又温暖的怀抱中。
润玉……是你吗?
可是救她的偏偏是那妖帝。
隐去了自己和向晚的行踪轨迹,落尘寻了一处偏僻幽静的住所,命人细细照料了她几日,所幸在人间,天上不过眨眼的功夫,不会被发现。
费了一番功夫才解了她体内的火毒,可自己的灵力终究与她水火相冲,无法根除毒性,只能待她醒来回九重天再养伤了。
那鸟族首领炎心追求了自己几千年,一直对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虎视眈眈,以往都是些不打紧的女妖,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其实那日从他端起杯子的那刻起就知道茶水有问题,既然她给自己创造了机会,他何不加以利用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呢?以恩人自居,乐神以后也不好再对自己那般冷淡。
投怀送抱的女人总是入不了他的眼,本想杀了炎心永除后患,念在鸟族忠心耿耿,她歪打正着也算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