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斜靠在凤榻上朝太子招手,示意他过来,太子凑过去。皇后拍着太子的头轻轻的说:“煜儿,你是母后的儿子,是最尊贵的太子,你是储君,你必须比任何人都要优秀才行。”
太子脸色有些发白,头顶上的手掌却犹如千斤之石,压地他喘不过气,“母妃.....儿臣知道了......儿,儿臣......不会让您失望的。”
头顶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冰寒的视线,太子的声音都有些哆嗦,只要他母妃流露出这种神情,他都觉得无比恐惧。
尽管这种恐怖的神情不是针对他,但是他见识过他母后将这种情绪发在那个人身上。
“煜儿,你的声音在发抖,我不是告诉过你,身为储君!身为东临皇位的继承人!母后不止一次与你说过!不准软弱!”
太子低着头,冷汗直冒,皇后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进太子的心口,皇后冷哼一声,将面前低着头神情懦弱的男人推开,径直起身。
“墨煜,你是储君,你是太子,你如此没用,你父皇怎么可能将东临的江山交给你?墨澜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多少人想把你从太子之位拉下来?你知不知到你周围群狼环伺,若是你得不到你父皇的赏识,你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皇后凌厉的眼神扫过太子,太子赶紧磕头认错,“孩儿让母妃失望了,都是孩儿的错。”
皇后转头,神色间的疯狂稍微收敛一些,将趴在地上磕头的太子扶起来,眼中又泛开一抹柔意,“煜儿,母妃从很久就与你说过,你若是没本事,很快就会被别人吃掉,你生来就是储君,是万众瞩目的对象,母妃保得住你一时,保不住你一世。”
皇后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太子有些困惑,他了解自己的母妃。无论何时见她,永远是一种强势霸气的样子,如今突然流露出的软弱,倒是不太像她了。
皇后神色认真的看着太子,“你已经不小了,母妃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你过去一直把你舅舅当成我们母子的靠山,现在母妃要告诉你的是,他已经不再只是你的靠山。”
太子瞪大眼睛看着皇后,皇后眼中闪过冷冽,“你若是再这样碌碌无为下去,任由墨澜把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怕是你即便有太子的身份傍身,你舅舅也不会再全力的支持你,他已经在这几年宫女选秀的时候送了不少太史家的嫡系女子进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太子大惊,这种目的很明显,就是摆明了要扶持新人上位,皇后见太子已经有些顿悟当即也不再多费唇舌,下了逐客令,“本宫要歇息了,你下去吧。”
太子从震惊中回过神,告辞离去,皇后重新坐回凤榻,冷声道:“成德。”
一个大太监闻声从账后走出,行至皇后跟前,“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将藏在袖子里的信纸拿出来,揭开桌上的香炉盖子,将信纸丢了进去,很快化作轻烟纸灰,“你派多一点的人,去把即将启程的墨离毫发无损的带回来,若是不肯,就告诉他,淑妃娘娘也正想着他。”
成德低眉顺眼一笑,接着就领命出去了,皇后的眼中则是流露一抹狠意,“不知把这狼养在身边,会不会训化成听话的狗......”
澜王府,前厅,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正跪在厅中,墨澜则是一身玄衣端坐主位,看着跪在跟前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说出口的话却带有几分劝解的意味,“堂堂刑部尚书跪在我厅前成何体统,尚书大人还是赶紧起来吧。”
哪知这位大人执拗极了,“澜王殿下!请澜王殿下为我做主!我家几代单传,如今到了下官这里,犬子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苗,就,就这么给断送了,下官就是死了也愧对下官的列祖列宗啊,澜王殿下!”
墨澜眼中不耐更加浓厚几分,“尚书大人,你儿子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气,本王给过你机会,你派去的人不顶用,失手了,本王又能如何?”
老人听了老泪纵横,“殿下!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这次一定不会失手,殿下!”
墨澜冷笑,“尚书大人,你自己不想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皇子,还是父皇最宠的皇子,你不怕皇上知道以后怪罪你,本王还怕你将本王给招供出来呢!”
刑部尚书听墨澜这么说,赶紧摇头,“殿下,下官是断然不会做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殿下要是将离王的行踪告诉下官,殿下就是下官的恩人......”
“行了,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警告你,若是出事,你胆敢将本王招供出去,本王一定会让你后悔,明白了吗?”
墨澜语气冰冷的说完,刑部尚书就惊喜地保证自己绝对不说,墨离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刑部尚书,尚书走了,一个人影从屏风后面出来。
身段窈窕端庄,裹着一袭素色流仙裙,三千青丝就用一段白色缎带轻轻绑起,搭在肩上,鹅蛋脸,柳眉弯弯,明眸皓齿,琼鼻樱唇,肤若凝脂,指若青葱,乍一看惊为天人,细看也是攻击性十足,让人窒息的美貌。
女子看着刑部尚书离开的背影,声音若叶底黄鹂,“澜王殿下真的就这么告诉他?刑部尚书这种情况,暴露的风险很大。”
墨澜看也不看女子,只是冷然道:“刑部尚书这颗棋子已经废了,跟着本王做事也敢三心二意,占着刑部尚书的位置也是浪费,左右年纪也大了,本王就送他一程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