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嘴角还带着血丝,嘲讽的盯着太史怀青,“小命不保?我楚然行的端做的正!要不是因为朝中有你们这些佞臣作祟,把朝廷搅的乌烟瘴气!我金科探花郎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如今你告诉我离王出手救我,哼!你跟害我的人不都是一样的?一群结党营私的混蛋!我东临迟早被你们这些蛀虫吃空!”
探花郎情绪波动很大,口吻中的怒气更是让人听了都不由热血沸腾,刑部尚书毕竟是浸淫官场多年了,朝中的事他比楚然知道的更多,了解的也更深,朝廷的顽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根除的。
缠扰多年的,除了官员们的贪婪和皇族们的争夺,还有皇上后宫各个势力的一锅乱炖,总之这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的!
对于楚然的话,太史怀青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生气,为官这么多年,像楚然这样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年轻人他还见的少吗?或许倒退里面他心中还会有一些动容,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官场洗礼,他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了。
突然,太史怀青感到身侧压来一道阴影,下意识的看过去,赶紧恭敬的躬身退后半步,为来人让道,“离王殿下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人正是墨离,墨离几不可见的朝太史怀青点了点头,接着耐着健步踏进这陈旧的屋子,地上的楚然也自然注意到了这位‘贵人’,但是心中傲气不允许他低头。
加上他现在一身狼狈,身上还捆着绳子,他不想自己被人看到这副狼狈样,无论是墨澜还是墨离。他都没有好感,想他当面寒窗苦读,中了探花郎是不假,可是没想到国家的脓疮不是浮于表面,也不仅仅存在于百姓之中的疾苦。
进了朝廷,他才渐渐明白,国家腐败的很远分明就是这东临的核心之处,高官们的心都烂了!这才是烂到了骨子里的意思!
而原因,就是因为这些整日端坐高门回府的,不知人间疾苦的混蛋们争权夺势遗留下来的脓疮!所以他对任何贵族都没有好感!哪怕他现在为人鱼肉,哪怕他现在面前站的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墨离打量了他一番,将他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微勾,“果然和怜儿说的一样呢,倒真是个清清白白的硬骨头。”
探花郎听了墨离的话这才抬起头,脸上分明就是不屑,“陶姑娘跟你这种人有婚约,简直就是陶姑娘的不幸!你要是还有半分良心,就去找你那父皇解除这门亲事,不要祸害陶姑娘这秀外慧中的好女子!”
这是活腻歪了吧!
守在墨离身后的刑部尚书心中一惊,心里对楚然不知死活的话捏了一把汗,他跟在离王身边很久了,自然知道离王对陶怜儿到底有多看重,如今这楚然居然不知死活的说二人不配,这不是找死吗!
但是他不敢上前说话,谁知道离王殿下现在是不是想杀人,他可不敢上前去触霉头,接着他便听见离王的一记冷哼,当即腰杆都挺直了,大气不敢喘,这位祖宗难道要大开杀戒了?
谁知墨离却是轻笑出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然,眼底的不屑深深的刺痛了楚然,“怎么?嫉妒本王能娶怜儿?不管你怎么想,怜儿就是本王的王妃,你说这话,有用吗?不过是一条自身难保的可怜虫罢了。”
墨离语气轻飘飘的,带着满满的不屑一顾,楚然眼睛都红了,太史怀青站着没说话,墨离继续道,“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本王看你平日蹦的挺欢的,怎么,遇到小人算计,就这么蔫了?呵呵,本王倒是高看你了。”
说完,墨离转身就要走,楚然眼中闪过挣扎,就在墨离脚步要踏出去的时候,赶紧出声叫住,“离王殿下留步!请离王殿下指点迷津!”
墨离踏出去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下,只是唇角一勾,给了雨一个眼色,便自顾自的离去,雨则是奉命进去给这位探花郎‘洗脑’了。
好戏就要上场了!
深夜,澜王府。
“王爷,属下们摸黑潜进刑部尚书的大牢……什么也没发现!楚然不见了!”
一个黑衣人喘着气的给墨澜禀报,墨澜正在喝茶的手突然停下,眼神一转,手上狠狠将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溅出,浸湿了袖子。
“你再说一遍。”墨澜声音听不出起伏,但是黑衣人只觉头顶一双灼灼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忐忑。
“属下,属下没有看见楚然。”黑衣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
墨澜豁然起身,眼中幽深一片,心中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接着将视线放在黑衣人身上,“梁大人在何处?”
黑衣人不知情,守在一旁的丫鬟倒是先开口了,“回禀王爷,梁大人走之前拖奴婢给王爷带话,说他今日就去找那阮经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好帮王爷拿回剩下的银子,顺便笼络一下这个阮经宁。”
墨澜脸色黑的吓人,丫鬟顿时不敢说话了,也意识到房中的空气变的有些凝固,墨澜冷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赶紧把梁大人给我找回来!还有……今晚必须将那个阮经宁处理掉!听见没有!”
黑衣人意识到这是对自己下命令,赶紧应声,飞速抽身而去。
墨澜走到桌边,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碎裂这个,丫鬟惊的脸色煞白,墨澜却是冷眼回过头,接着转身大踏步的朝外面走去。
京城一处花楼,两个男人正左拥右抱的喝的不亦乐乎,脸色都是透出红晕,“哈哈哈,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