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拿出湿巾擦了下刚刚被欧阳离接触的手,“这么些年了,还改不掉这臭毛病。”
“你说你一个女人,非要这么强势。女人就该温柔似水,这样才会有男人疼。”这么几年了,她这洁癖还是没见好。
轻微的洁癖,说好听点儿就是爱干净,但过分的爱干净就演变成了一种病态。秦岚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被称作强迫症。
虽然秦岚算得是国内心理学的权威,但对于自己的强迫症也是束手无策。
她也尝试过让其他的高级心理咨询师帮自己治疗,但完全没用。
心理咨询师经常会对患者进行催眠治疗,在患者最放松的情况下找到原因,从而对症下药。可能是自己对于心理治疗这套流程太过熟悉,又或是自己潜意识里对催眠治疗是抗拒的,总之她就是很难被催眠。
“那是你的理解。”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种,秦岚一脸鄙视。
“好吧,咱们换个话题。”
“你还会聊别的?”在她的印象中,欧阳离在女人面前就从来没聊过什么正经的话题。
“这么不会聊天的人怎么能当上心理咨询师,我真为你的病人感到同情。”
“门在那里,不送。”秦岚语气平和。
“姐姐,我错了。”欧阳离翘起兰花指,作势要哭的样子。
“行了行了,一边呆着去。”简直不忍直视。
“喏。”欧阳离用翘起的兰花指遮住半张脸,然后娇羞的退下。
苏黎站在门口愣住了,欧阳离你不要太恶心。
刚退到旁边的欧阳离突然发现氛不太对,扭头一看,呀!
“你什么时候到的?”欧阳离惊呆了,他不会都看到了吧!
“刚到。”不过我全都看见了,欧阳离你太不要脸了。
“别站着啦,赶紧的,人美女老师忙得很。”
“这位就是秦岚老师吧,你好!”苏黎刚要伸出的手顿住了,转而微笑的点了点头。
来之前欧阳离特别提醒了下,人家是美女老师,不喜欢跟陌生男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包括礼貌性的握手。
秦岚为了避免这些尴尬,会刻意跟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平时看着极不着调的欧阳离,在细节方面还是拿捏得很好的,他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这也是秦岚肯跟她深交的原因之一。
“你好。”秦岚起身,伸手示意苏黎坐。
“听欧阳说,你有一位朋友最近很反常,我根据他的描述详细的分析了下,这是焦虑症跟抑郁症的一些表现,你先看看。”秦岚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苏黎。
“谢谢。”苏黎接过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苏黎抬头看着秦岚,“我在网上也查过,但没有结果。这才让欧阳帮我联系这方面的权威。”
“嗯。”秦岚点头,“你朋友这种情况目前确实很难下结论。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算不上抑郁,但又有抑郁症的表现,比如情绪失落,睡眠障碍,行事偏激。但他又会在某些情况下变得焦虑不安,以至于对事情失去正常的判断力。”
“对,而且很多时候她明知道那样做不对,但非要做,好像只有那样做她心里才会好受点儿。但真当她做了,心里却并不好受。”苏黎一脸担忧,虽然夏橙不说,但他都知道。
“现在国内对她这种症状没有明确的定位,我暂且称做抑郁焦虑综合症。”
“这是什么鬼?”欧阳离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
秦岚瞪了他一眼,这货便讪讪的闭嘴了。
“这听起来感觉很矛盾,但目前只能这样说。”秦岚严肃的看着苏黎。
“像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不管是抑郁还是焦虑,他都是一种心理病态,诱发的原因很多,比如突如其来的打击,长期压抑得不到排解,或是亲朋好友的不信任不理解,情感缺失等等。总之,社会各方面的压力都可能是诱发原因。”
听到这些,苏黎眉头紧锁。情况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秦岚一眼便看明白苏黎的想法:“是不是感觉情况越发复杂了。”
苏黎点头,默了片刻,问到:“那我要怎样做才能尽快找到诱发原因?”
“我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听到苏黎这样说,秦岚有些不悦,直接把头撇开,“心理治疗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玩砸了重来就好。这是稍有闪失就是以性命为代价的。”她最反感这种拿生命开玩笑的人。
“我想我表达不太准确。”苏黎解释到,“我是想说我要怎么配合?”
秦岚这才又转过头来,“这里面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不是说仅凭你我随便聊两句就能找到答案的。”她确是这方面的权威,但她不是神。
在没有确诊的情下,她不可能下结论。她必须对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负责。
“我建议你把当事人带过来,让我跟她聊聊。”只有面对面交谈她才能做出精准判断,从而找出到原因。
“可是……”苏黎欲言又止。
“你担心她不肯来。”秦岚帮他说完后半句。
“对。”
“你的担心我能理解,毕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有病,特别是心理方面的。但是你要清楚,如果不尽快找到原因,任其发展,情况只能越来越糟。”
秦岚认真地看着苏黎,“他现在的症状表现为睡眠障碍,情绪容易激动,做事偏激,独处时情绪又特别低落,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