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有多怄气了,明明秦家秦江海才是一家之主,他连秦江海都能厉声呵斥,可现在倒好,秦江海的女儿竟然敢给他们脸色看,还敢动手,她怎么敢?谁给她的胆子?

沈画:我不需要谁给我胆子,我自己就有胆。

自打进书房后沈画就没说话,她只坐到了办公桌后,电脑开启了就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安静的书房里只闻得键盘敲击的声音。主要战斗力塞壬也没开口,更没打扰沈画,他只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伴侣,两人偶尔眼神相接,沈画都会给他一个特别好看的笑容。

不提秦老三四人,便是秦越都觉得书房气氛古怪至极,他是不知道沈画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真的很担心她一个处理不好,事态就会被扩大。他虽不怎么关注这群吊在他们家身上的吸血鬼,可当初爷爷在世时,创业的事情他还是知晓的,一个人自然没那么大的能力,可就因为有了那些“亲戚”的帮助,秦家才会发展到今天的家大业大。

不对,秦家能有今天的成就,跟这些吸血鬼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早一辈的人分明已经变成一抔黄土,吸血鬼们不过是仗着前人的那点恩惠作威作福!

秦老三四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沈画开口,反而自顾自做活顺便跟那外国男人眉来眼去,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秦老三就想拍案而起。

沈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秦老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1989年1月10日,我爷爷秦大山为买第一块地,借款6万,借款对象秦大成;月31日,秦大山再借7万5千,借款对象秦小雨……月12日,秦大山还款秦大成7万;同年12月12日,还款秦小雨9万……”沈画从说第一句话说,屋里人都是一脸疑惑,但随着她一条一条往下说,秦越尚不觉得有什么,秦老三却骤然变了脸色。

“至我爷爷94年过世,我父亲和伯父接手家族事业,早已将所有款项还清。”沈画淡漠的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秦老三等人,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如果没有当初我们各家的资助,他秦大山能把公司开起来,能买下第一块地?”秦老三提高音量,让自己看起来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你们各家的资助?”沈画语气古怪,她似笑非笑看着几个人,缓缓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些连吃都吃不饱的各家会拿出至少六万块钱?”上世纪的九十年代,奶糖只要五分钱一个,雪糕也就一两毛,六万块钱相当于现代六十万都不止,她的爷爷秦大山在众多兄弟中算是发展极好的,而她爷爷的兄弟各个都是游手好闲,娶老婆都不容易娶上,能有钱借出来?

有些事情秦江海可能会念着旧情不计较,也不点破那些咄咄逼人的“追债”,可沈画就没那么好度量了,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工作,大家虽不是同血脉亲戚,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能帮衬就帮衬一把。可偏偏要作,不做能死吗?

言归正传。

沈画说早些年那些人拿不出钱并非作假,那些把钱借出来的人家,多是借了当时的高利贷,虽是高利贷,但高利贷的价格却远不及秦大山承诺还款时的大金额。换句话说,那时候做高利贷生意的还没那么大胆,所以利息只一般般。

高利贷的名声并不好听,但那些借钱的人也精明,直接对高利贷说钱是秦大山借的,到时候要是还不起,直接找秦大山,他可以把地给卖了,绝对不会差钱。

说白了,这些人就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从秦大山身上抠钱下来。

不过沈画的爷爷秦大山到底是个脑子好使的,又有两个聪明的儿子,一家子目光长远,在国内期货市场刚刚兴起的时候,抓住机会大赚了一笔,而后又很先进的向银行贷款。秦家就这么一步一步发展起来,那所谓的“恩人”们,是提供了帮助没错,可即便他们不出手,沈画相信,以她爷爷的胆子,也会想到高利贷。

若说报恩,前很多年前就已经还清了。

“你们秦家这是过河拆桥!”啤酒肚怒骂。

沈画冷笑:“过河拆桥?请问你们这些年从我父亲手里讨到的好处够不够这座‘桥’的搭建费用?要我给你们仔细算算吗?”

这么说着,沈画还真手指不停的计算了起来,网络这东西着实是个好物,反正秦老三等人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一个个开始报他们名下的产业,包括银行里的存款,动产、不动产,然后跟未攀上秦家前来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顶多只是秦家肥了,养活了一群嗜血的蚊子。

“这些年,零头不算,你们这些人前前后后从我父亲手里拿走了六个亿,六个亿,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沈画从办公桌后走出,嘲讽的看着四个人,“就是你们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凭自己双手赚到的钱,而你们非但没有丝毫感激,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无度索取,你们真当我秦家全是死人,任由你们这群贪婪的吸血鬼宰割吗?”

最后一句,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砖头,重重砸在秦老三几人头上。

“你、你、你、你……”秦老三指着沈画,整个身体都在发颤,脸上是被揭开了那张虚假伪装后的羞耻愤怒。

谢顶男和啤酒肚以及青年无不瞪大了眼睛,青年的反应最为直观,他惊愕的看着秦老三,脑子里想到的只是“六个亿”,六个亿啊,他曾见过他一个堂哥结婚,彩礼是现金堆积的一百八十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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