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叔叔。”塞壬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认真的那种,他说的话相当有信服力,这也是为什么秦江海会刻意叮嘱他的原因。
转过身,秦江海面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跟着一同离开的武清偷偷看了他一眼,知晓这个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秦江海这些年轻易不动怒,但能将秦氏发展成今天的规模,他绝壁不是简单的人物。只可惜,近几年来年纪大了些,下手也没那么狠了,以至于有些人忘了他是个狠人。他不介意让那躲藏在后面畏畏缩缩的人见识他的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真当他秦江海是死了吗?
武清收回了在秦江海身上的目光,垂下眸子,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但在这副容貌下,透露出的却是一抹淡淡的嘲讽。
……
“爸爸……能处理好吗?”山庄很大,秦越避开了喊着打球的周尚儒几个,拉着沈画到了湖中心一个略有些偏僻的八角亭,神色间布满了担忧。
秦枫和塞壬都在,秦枫抿着嘴,也看着沈画,好像她这个姐姐一下成了两个弟弟的主心骨。
不知为何,沈画突然有点淡淡的自豪感,她看了两人一眼,淡笑道:“放心,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爸爸能处理好。”
“可是姐姐,秦大军的儿子说你残忍无情,这是在抹黑你,是诽谤,即便我们都知道并不存在这种事,但在看到那篇文章的人看来,你在他们的心里就会成为一个残忍无情的人。”秦枫知道舆论的严重性,颠倒黑白,三人成虎,哪怕人这一辈子认识的人有限,接触的也有限,可人言可畏,顶着脏水污水,总归令人心生不爽。
“从上次情妇事件开始,到这次秦老三的死强行往你头上扣,我怀疑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你,针对我们秦家。”秦越沉声道。
听秦越这一说,沈画倒是稍稍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哦?怎么说?”
秦越被她似乎带着点赞许意味的目光看的有些窘迫和害臊,他努力忽略到那种好容易被高看一眼的羞耻感,清了清嗓子说:“前后两件事都是秦老三那一干吸血鬼做的,但他们没理由不知道把我们家得罪很了他们也绝对没什么好下场,最多不过是鱼死网破。以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属性,是不可能把我们得罪死的,否则没了后半辈子的饭碗,他们跟谁去哭?”
“所以你怀疑他们后面有人?”塞壬难得主动对秦越说话。
秦越略感受宠若惊,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快了两下,努力镇定道:“我还怀疑对方可能是给他们许诺了什么好处,要不然就是挑事的那些人都是脑残。”
“他们一直和你脑残。”秦枫下意识补充了一句。
秦越:“……别多嘴。”
沈画眸光闪了闪,看向秦越的眼神多了那么点……赞同。嗯,仅仅只是赞同,还没到赞赏的地步。
不过秦越说的跟沈画的推测差不多,她发现自己进了一个死胡同,早先在情妇事件被曝出之后她就从秦老三入手去调查,结果什么幕后黑手的影子都没查出来。却是把秦老三那个吃喝嫖赌还欠了一屁股赌债的小儿子给忘记了,现在秦老三死了,他的小儿子立刻就蹦了出来,要么就是想趁此机会狠狠在秦家敲一笔,要么就是秦越所说的那样,有人许诺了好处,让他成了出头鸟。
沈画眼珠一转,忽然意识到自己能想到的事父亲肯定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所以父亲才会急着现在就去处理吧。
想到这,沈画又宽慰了两个弟弟几句,让他们不用太担心,小孩子心思沉重容易长不高。
秦越嘀咕:“说的好像你自己有多大似的。”
“画明天十九岁了。”塞壬忽然出声。
11月11日,光棍节,沈画和秦越的生日。
秦越和秦枫都囧囧有神,不太明白塞壬说沈画明天十九岁是个什么意思。只有沈画暗暗的笑了,塞壬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很单纯的表达她十九岁,不是小孩,可惜两人都get不到人鱼话中的精髓。
秦越和秦枫莫名其妙就被沈画安抚了,等到秦越再拿手机开始刷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所有关于沈画打死秦老三的文章都没删除了,网络干净的不像话。
应该是他父亲做的……
“塞壬,看到水有木有下去游一番的冲动?”沈画依然套着塞壬的外套,塞壬的身高着实是高,在北方人眼中也不算矮,理所当然的,穿着他的衣服,真像小孩偷了大人衣服穿,哪怕沈画自认自己一点也不小鸟依人。
“没,我们回家就能游。”意思是这么个“荒郊野岭”一个小湖还真没什么吸引力——你家用泳池还没这么大呢。
沈画:“……”再这么下去她都要觉得自己快跟塞壬没共同话题了。
“沈画!”正当沈画郁闷时,她听到了一个急切中带着压抑激动的声音。
此时秦越和秦枫两兄弟还没走,凑在一块小声的嘀咕些什么,被这一声喊,吓得秦越差点没拿稳手机,好险才稳住了,怒瞪向来人。
偏偏这人还是比潘岳更让他厌恶的人——陆栩之。
若让秦越说,陆栩之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明明宾客名单中并没有他,他也不是风盛的艺人,却偏偏腆着脸来,从他那双眼睛里秦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