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你们来了?”滕凤听到有动静后打开了房间的门便看到了两人,她看了眼沈画又看向塞壬,对他点点头后轻声道:“塞壬先生不太方便进来。”
沈画一听,心脏顿时一紧,塞壬理解的点点头,示意让沈画进去,他在外面就好。
“塞壬,你去帮甄先生拿点药或者陪他去医院看看。”沈画对塞壬道。
“好。”塞壬应是。
房间里面的光也是森白森白的,沈画随滕凤进了房间后就看到一张一米五的木床上躺着的甄妮,脸色苍白连同唇色也是可怕的白色,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她自身,看起来虚弱急了。
“甄……”沈画刚出生滕凤便做了个“嘘”的手势。
“她睡着了,我让人赵绝代去买药膏,她身上伤很多。”滕凤压低了声音说道。
“怎么会有伤?”沈画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滕凤摇摇头:“我不比你早来多久,不过应该跟陆家那群王八蛋脱不了干系。”说到此,她的脸就阴沉了下来,“他们最好祈祷能一辈子躲着,不然被我逮到了,我会扒了他们的皮。”
“甄妮哥哥的伤,是跟陆家人打了?”沈画询问。
“我还没来得及问,也不知道他跟甄妮到这儿多久了,他也不说什么,把甄妮带来这儿好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人……”滕凤眉头拧紧能夹死苍蝇。
总的来说,就是毫无头绪。
睡梦中的甄妮并不踏实,她时而在梦中嘤咛,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声音,时而又张牙舞爪想要将某些人挥开,她的举动过大的时候掀开了被子,沈画也因此看到了她被子底下光着的身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
身为过来人,沈画很清楚这些红色痕迹代表的什么。
沈画的心中涌出了一股炽热怒火,烧的她整个人都在疼。
“不、不要……不要……”甄妮又一次呢喃,声音里是压抑着的痛苦,像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伤害。
滕凤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揍人,沈画则是坐到了床边,细心的安抚:“没事了甄妮,没事了,我你安全了,没人欺负你,没人会欺负你……”
一遍一遍,沈画的声音轻柔,像是母亲的温哝耳语,让挣扎的甄妮渐渐平复下来。
尽管如此,沈画和滕凤也是面色沉重。
房间外,塞壬能够感受到甄妮的撕心裂肺以及绝望,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觉得如此诱惑的气息是美食,也丝毫没有生出吞噬的yù_wàng。
因为,甄妮的身份是朋友,哪怕他和甄妮没有到达朋友的关系,但却是画的好朋友,画很担心的朋友。
没一会儿,出去买药的赵绝代回来了,这是因为甄严告诉塞壬赵绝代已经去买药了,塞壬才没有出门。
赵绝代还是第一次见到塞壬,身为军人的直觉让他本能觉得眼前男人充满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危险,哪怕他经历过了数次生死考验,却没法忽视塞壬,他就好像亚马逊热带雨林里与树木融为一体的森蚺,冰冷的目光盯着猎物,蓄势待发,逃无可逃。
“谢谢赵先生。”甄严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赵绝代的思考,却没能让他骤然绷紧的肌肤放松下来。
塞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药?”
赵绝代无意识将药袋低了出去,塞壬接过,转身便走至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