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者一共有四十九人,塞壬是最后一个报名的,事实上,如果不是沈画嘴欠提了一句而赵凌华又真想借酒消愁,他们也不会来这里,更不会知道还有个“赛酒日”。
长达八米的拼桌,一共有这样的长桌七张,刚好让四十九名参赛者入座,围观的吃瓜群众甚至还开了赌,赌谁赢到最后。
沈画无心参与那什么赌注,她的全副心神在面具男点名让人入座时就落到了塞壬身上,由于是最后一个报名的,因此塞壬的位子距离吃瓜群众最近,沈画也能站到距离他仅仅一米的地方。
怎么就变成了喝酒比赛呢?
沈画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带塞壬出来喝酒,以前都是小心着没让他有机会喝的,结果突然来这么一遭,真心让她有些接受无能。
罪魁祸首是赵凌华!
整个人融入火热气氛中的赵凌华蓦地打了个哆嗦,往后环视一周,也没瞧见什么特别的,没头没脑的摸了下头,意识略微有些恍惚。
“塞壬,悠着点啊。”沈画还是忍不住叮嘱。
塞壬对她点点头。
第一轮酒,是十倍白酒,杯子很小,但酒香四溢,就连沈画这种对酒无爱的都觉得这味道香浓,忍不住想尝一口。
“贺老板真是大手笔,居然一来就上茅台!”沈画不知道上的白酒是什么酒,但有人知道啊,而且知道的人还不少,一来就被酒吧的老板手笔给吓到了。
酒上桌后,规定是在一分钟内喝完,酒喝的急喝的快很容易就醉,自然也是不让参赛者有时间慢慢去品味。
故而围观群众里又有人发出痛心声:“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一分钟内二两茅台喝完,可不就如牛嚼牡丹?
对塞壬来说,这白酒的味道还不如伏特加……因为酒精度数低了些。
第一轮自然是所有参赛者轻而易举通过,很快第二轮的酒就上来了,是一杯琥珀色的酒,从外观看很像是香槟,而且用来盛酒的也是用的香槟杯,但,真的会是香槟吗?
“这个就叫‘忘忧’,是私人工坊出品,外面可尝不到。”戴面具的男人见围观群众中有懊恼这么简单的考验怎么就没参加时,笑呵呵解释了一句,“可别小看这酒的后劲,酒量不足,半杯就倒,倒后无梦,所以才取名‘忘忧’。”
“真的假的,能有这么牛?”
“吹的吧,有这种好酒贺老板一直没拿出来?”
“……”
面具男没一一理会,在所有人的酒都上桌后,他才扬声道:“同样一分钟,喝完这杯酒,请各位参赛者站起身再坐下,倒地者出局。”
一听这话沈画登时眼皮一跳,几乎是立刻认定了酒有问题。
不仅沈画如此想法,在场其他人也纷纷觉得不妥,但面具男保证:“我以贺老板名义发誓,今天参赛者品尝的酒绝对不会存在任何特别成分,彼此交杂一起也不会造成参赛者身体问题,除非自身对某些原料过敏者。除此之外,赛后所有酒杯暂不回收,大家如果怀疑可带去专业机构鉴定!”
“话不多说,第二轮正式开始!”
伴随着清脆的“叮”的一声,计时开始。
沈画目光紧紧盯着塞壬,塞壬在她的担忧中举起杯子,也没象其他参赛者还晃一晃、闻一闻,装个逼,而是端起来后就一饮而尽。
离塞壬最近的沈画紧张不已,她身边几个群众见他快速喝完一杯酒忙起哄:“站起来再坐。”
塞壬理也不理会他们,在一名服务生手里捧着另一个托盘以及疑似第三轮酒走过来时,他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又在服务生的目光中缓缓坐下。
他们的凳子都是上窄下宽的那种高脚凳,凳面很窄小,勉强够一个成年男人坐下。塞壬坐下后,别说倒不倒,他根本连身体都没晃一下。
“切,果然喝完就倒都是吹的吧,我看他喝完一点屁事没有。”立刻有盯着塞壬举动的人嘲讽。
话音刚落,中间排就有个男人“咚”的一声连人带凳子整个倒了。
场地骤然静了一秒,立刻有服务生举起了一个号码牌,面具男道:“25号参赛者,出局!”
那个25号参赛者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涨红着脸反驳:“我只是没站稳不小心摔倒的,我没醉!”
“咚咚”二重音响起,再看过去,竟是有两个人同时“没坐稳”倒了。
“18号、39号参赛者,出局!”面具男并未理会25号参赛者的叫嚣,而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无转圜余地,悻悻离开了参赛地区。
这第二轮喝酒过后,四十九名参赛者瞬间少了十六人,正因如此,所有人对那杯私人工坊的酒都非常好奇了起来。那些遗憾退场的参赛者一个个看起来还很精神的模样,为什么喝下酒,站起又坐下时会直接醉倒?不,说不定不是醉倒,而是短暂的昏迷呢?
就连沈画也想去研究一下那杯酒是什么酒,喝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味道。
第三轮的酒是沈画尝了一口却被嫌弃的“海洋”,她那杯没喝完的同样归了塞壬,塞壬也不介意有她的口水……
“海洋”是这家酒吧的特色,除了新来的客人其他顾客基本不陌生,自然也知道这酒的烈度,而现在参赛者们面前可是满满一大杯,用的可是装啤酒的大杯。
沈画就看着塞壬如同喝水一样面不改色的把那一大杯“海洋”喝下去,眼角嘴角直抽,赵凌华的酒都醒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