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师早年在市公安局刑警队工作,他喜欢刺激有挑战度的工作,破案什么的其实不算刺激,但如果牵涉到黑道这种势力,说不准就会被人给盯上,身家安全也是没保障的,偏偏他还是个激进份子,不让他发现还好,让他发现了他一定想方设法给端了,秉持着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败类的信念。
不得罪人比较困难,有顾家罩着也不行,这不,贺明师没当值多久就被几家有点关系的人家给撸了下去,他一怒之下干脆离职开酒吧去了。酒吧里的黑交易不少,虽然沈画他们去的酒吧被肃清了,但他不止开了一间酒吧,开酒吧的目的是为了扯出酒吧的黑交易,然后以合法公民的身份把人给送进局子,总之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世间奇葩千千万,贺明师无疑是这千千万中之一。虽然沈画和他两次接触后并没看出这个人有多奇葩,与其说他是奇葩,倒不如说他是个爱憎分明有个性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能遵循着自己的正义,即使偏激了些,到底没有是非不分。
从赵子琪手里拿走资料的人进了贺明师的酒吧,随后消失不见,时间点又是酒吧非营业时间,换句话说,对方跟酒吧里的人应该有点关系。
“我好像忘了说,贺明师曾经是我小姑姑的追求者之一。”赵绝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补充了一句。
沈画:“……”
“他们年纪相差不小。”塞壬平静的说。
赵绝代被噎了一下,“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成问题。”
众人:“……”
沈画将被塞壬带偏的诡异话题引回来,道:“你怀疑贺明师为了帮助你小姑姑所以接手了那份资料?”
赵绝代手一摊:“以我对贺明师不深的理解,他并不是那种公器私用的人,如果他知道我小姑姑做的事触及道德底线,对她说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你说这事就是口水多想废话一两句吗?沈画无语的看着他。
“我们跟贺明师不对盘,既然你认识他,要不然帮忙问问?”赵绝代朝她挤了挤眼睛。
沈画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虽然生意上的事情我的确应该出手,但是,要是我跟塞壬不认识贺明师呢?”
“你们这不是恰好认识吗。”滕凤自觉地站在赵绝代这边,“我们去的话,他肯定给我们东拉西扯就是不给个准信,说不定还会糊弄我们。”
顿了顿,滕凤又道:“还有,你们家不是也是状况百出吗,有这个条件的话沈画我建议你可以找贺明师取取经,他这个人虽然有点吊儿郎当看着也不靠谱,可是脑子灵活,嗅觉敏锐,他一个顶的上那些有正式编制只会吃干饭的。”
虽然她是打算去找贺明师,但得知贺明师的真实身份,也着实是个意外了吧?不管怎么说,反正都是要找,那不如一次性全部弄清楚,她也很想知道,贺明师对自家那位祖母和方彤军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
比起真相不真相,塞壬更急切的是能不能和沈画结婚。
天知道人鱼从来没有这么期待时间的快点过去,他几乎是数着时间过的,闹钟未响,沈画的生物钟还没到点,天刚有些蒙蒙亮,她就被塞壬喊起来了。
沈画迷瞪着眼睛被塞壬伺候了刷牙洗脸,吃饭的时候都是半眯着眼,等上了车时人又睡了过去,最后还是在暖洋洋的阳光中醒了来。
很好,睡着了就不晕车了。
只是,她不是应该在三叶山庄的吗?
很显然,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沈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塞壬带回了城,包括之前的刷牙洗脸以及穿衣服吃早餐,她都以为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现实不是梦境,她是真穿戴了整齐,已经看到了遮天蔽日的高架桥,这个点车辆还不多,所以塞壬一路开的顺畅。
沈画:“?”
“我们回来了?”沈画看了三分钟,终于问出了疑惑。
塞壬“嗯”了一声,道:“证件我都带齐了,不堵车再过二十分钟我们就能到民政局。”
所以说,塞壬你到底是有多急着跟沈画扯证呢?
塞壬答:“非常非常非常急。”
其实从沈画的角度去看的话,对于自己这么年轻就要结婚这件事她是从来没想过的,而比起男女关系,更让正常人无法接受的大概还是“男朋友不是人”这一特殊之处。认真思索一番,既然她都能接受非人类的人鱼了,刚满二十周岁就结婚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意外的了。
只是在随着塞壬一同走进民政局的时候,她可耻的紧张了。
结婚证不过是很多人给自己的一个安慰,实则一张证并不能代表什么,结婚容易,离婚也不难,所以夫妻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靠着一张证来维系。
但是,塞壬的理解中,这张证就代表着名正言顺,当红色的小本本落到两人手中时,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从今天起,她沈画就是有夫之妇了。
沈画有点晕乎乎的,像是在联系坐了几次过山车之后眼冒星光,手里的红本本似乎有些烫手,但她又舍不得扔开,也不想放进包里,只紧紧的抓着,想将它嵌入手心中。
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特别的惹眼,尤其塞壬还是个外籍美男,眼下这位外籍美男时时刻刻都关注了身边娇妻以及她手中的红本本,同样的红本本他的手里也有一本,但若问塞壬对着红本本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