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抱着满月的新生儿过来,房伯轩看看两岁的侄女,和襁褓里熟睡的侄子,脸上露出微笑。伸手摸摸依在老娘膝头的侄女,又摸摸带着奶香的侄子小脸上隆起的小鼻子,一脸的慈爱。
“仲榭,你已经有两个孩子啦!太好了!”他显然非常喜欢小孩,手指在侄子粉嫩嫩的脸上触碰一下后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一样娶妻生子,快快地给房家留个后,然后再接着上山修道。”
这句话把房仲榭心里的期望全打破了,他气得不轻,心说:你还回来做什么?房家已经有后了好不好?没看到我已经有儿子了?
房老先生见长子这么说,心里非常很开心。他马上改变原来的打算,决定不提让次子继承家业的事情,连声催促道:“仲榭啊,给你哥腾个位置,他跟我们坐在一起。”
此刻房仲榭气得压根都痒痒,只好按下心头的不满,表面上却装的十分顺从,边答应着把自己的位置挪了挪,和父母哥哥同桌进餐。
一顿喜宴吃下来,房仲榭完全不知其味,如同嚼蜡一般。
等到宾客们都走了,众人散去后房伯轩跟父母回了房,商量着尽快找媒人,选佳人娶亲的事宜。很快,在父子的谈话中,来往信件神秘失踪的事情,很快就浮出水面。
“怎么会这样?”房伯轩不解地问,“我一直想不明白,怎么家里总不给我捎信,原来信件都丢了!谁会这么做?”
知子莫若父,房老先生略一沉思,心里就有了答案。他冷笑一声道:“这事情,只有咱家老二才有可能做,怪我以前大意了,还以为你太忙,或者出了什么意外,还打算找人上山去问问呢。”
“伯轩呐,仲榭是你的亲弟弟,此番你回来继承祖业,你兄弟就没有继承的机会。将来你可得多多帮衬他,免得亲兄弟起纷争。”
房伯轩很小就上山,根本想不到弟弟会有这种心思。他不以为然道:“爹爹,你多虑了吧?仲榭按说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打小我跟他最好,跟叔阁倒没那么亲近。要说叔阁做这种事情,还有几分可能。”
“叔阁?他才不会这么做呢,他根本接触不到来往信件。”房老先生笑道:“人说:无仇不成弟兄,要是你一直没有离家,他就不会有非分之想。这事情将来一查就清楚,你要多加小心,只管听爹的话就是了。”
房仲榭也回到自己园子,知道纸里包不住火,扣押来往信件的事情早晚被发现,坏人已经做定,他下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哥哥就算娶妻生子,将来他还是要离家修道,不必性急,今后机会多的是!
罪恶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萌发,房仲榭开始计划今后该如何做,才能把自己的梦想变成现实。
时间不长,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房伯轩婚事就已经定下,选了一家姓严的大户的小姐,据说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知书达理温顺贤良。
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过后,房伯轩成了男人,又在家住了整整一个月多,新妇特别争气,确定已经有孕,房伯轩又告别了父母离家上山修道。
姜小宁听到这里非常气愤,怪不得婆婆劝自己留下儿子另嫁,原来她年轻时候的遭遇也是这样,深知其中的苦楚。
“那后来呢?你娘就生了你,然后你爹爹继续在山上修道?那怎么又下山了,如今怎么会受伤呢?”
房长风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我娘怀我的时候太不容易,叔叔多次想害娘害我,还好我命大活了下来。没想到在我九岁那年,父亲与高手斗法时候被伤了筋脉,很难修复无法再修炼,我娘又常常捎信,述说叔叔的行径,爹爹这才下山回家照顾我们母子。”
他面带愧疚地看着姜小宁道:“小宁,我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对不起你了。”
姜小宁低头沉默了一会道:“先别说这个,赶紧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爹爹回来之后,就让叔叔从大家族分了出去,他的儿子房长云到了十岁的时候,入了青炎宗。爹爹为了让他避开他,就让我上了玄凤宗。”
“房长云?”姜小宁重复这个名字:“你弟弟给你起名叫房长风,就是要你把云吹开?”
“也许有这个意思,”房长风低着头思索着:“不过就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按说爹爹在青炎宗有师兄、师弟的,我入青炎宗有人照顾着才好,为什么要避开房长云呢?他只比我大一岁,有那么可怕吗?”
“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他不便说出口吧?”姜小宁催促道:“房长云现在的修为应该不低了,爹爹是被他所伤?”
“极有可能!”房长风握着拳头说:“爹爹在仙界已经被人伤了筋脉,一切冤仇都已经了结,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只有继承了房家的家业,让叔叔一直怀恨在心。”
“那爹爹有没有看清楚伤他的人?”
“那人蒙着脸。”房长风摇摇头道:“再说这么多年两家少有来往,不知道房长云长大后的样子。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爹爹总觉得爷爷死的蹊跷,就变卖了家产带着家人来到现在住的地方。”
姜小宁腹诽道:老公公也太怂了,毕竟是修道之人,就算断了筋脉,也不至于这样怕事。只有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安全,人才会这么谨慎。
“那你准备怎么去查?如果确定是他,你准备这么办?”
“我想去趟青炎宗,找他当面会会,不管他是否承认,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