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长风见堂兄不仅不后悔做过的事情,而且还口吐狂言,要赶尽杀绝伤害自己孩子!他想到房嘉尧的脸庞,一时间被他气得浑身颤抖。
他大声对身边的姜小宁说:“你让开小宁,今天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好好教训这个混账东西!省的他将来害人!”
“说大话谁不会?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堂哥听罢冷笑道:“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房长风,就你用尽你身上的灵气,也难伤我一根毫毛!”
房长风并不答话,一提气人已腾空,飞升起到了半空之中。他右手一伸指向天际,掌中顿时多了一把青绿色竹笛,只见他长臂猛然用力一抖,一道道青光连续地朝对方面门射去!
“咻、咻、咻~”耳听声声青光破空之声不断响起,其力度和速度显然不弱,看样子真的要拼命了。
房长云的胸前身后,被金光罩团团罩着,只护住了他的身体上下,唯独没能护住他的面门。青光带着威压袭来,从上而下的一道接着一道,猛烈地pēn_shè到他的头面部!
他一个躲闪不及,虽然有真气护体,他的脸颊还是被击破多处,鲜血涌出顺着狭长的脸颊,画出道道血印!
“啊~”房长云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大声叫喊着:“好你个房长风!混蛋小子竟然破了我的相,我这就要了你的小命!”
说罢一甩手上的血滴,迅速将自身五层修为,陡然调道巅峰状态,并调集浑身真气于头顶。只见他原先略黄的脸色变得红紫,鼓着腮帮子突然张开大嘴!
一团嫣红色热气腾腾火光,突兀地从他口中迸窜出,如同一条喷火的龙蛇,径直接朝着房长风轰去!火光如天边的晚霞一般,照亮了下方大地,映红绿色草地,和弟子们惊呆的脸庞。
“火龙术!房护法要置他于死地了!”一位青炎宗的弟子大惊失色地叫道。
房长风见火龙呼啸着,带着威压熊熊地扑面而来,急忙在空中用力一个后翻,长衫下摆呼啦啦摆动,一下子略开好几丈去,避开了火龙的正面袭击!动作速度极快让人肉眼难以看清。
那火龙在房长云的精心操纵下,犹如生出眼睛一般极有灵性,呼呼作响狰狞地蜿蜒而行追赶目标!
房长风在空中快速地翻腾,不断地左躲右闪,可身上长衫还是被火龙触到点燃起火。长衫上的火苗借风势,朝上飞快蔓延,房长风一时间手忙脚乱扑火躲闪。
地面上站立的弟子们,看着空中狼狈躲闪的房长风,都神色紧张地观望,没有一个发出笑声。
突然空中多了一个人影,口中念咒手中佛尘一抖,立刻挡住火龙的去向。
那凶猛的火龙被佛尘抽打了几下,怕了一般“嘶嘶”作响着节节后退,渐渐火势变小,几息后终于熄灭殆尽,只剩下无数黑色灰粒洒向地面。
众人见状皆惊,有人看清空中来人,欣喜地惊呼道:“好啊,鲁峰主来了!”
来人正是青炎宗的鲁星淳鲁峰主,他已经得到弟子玉音禀告,说门下房长云护法在山脚下,与堂弟拼命斗法影响甚大,连忙赶来探个究竟。
他远远看到一条火龙飞舞着,追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房护法使用威猛的火龙术,这是想要对方的性命。既然是弟兄,哪来这么大的仇恨?他连忙上前制止,免得惹出更大的祸端,影响青炎宗的声誉。
见峰主来了,房长云收起法术,恭敬地走上前道:“见过峰主。”
鲁星淳看了看房长风,雪白的长衫下摆已经被烧成了超短裙,发髻散乱一副狼狈的样子,可眼里却毫无惧色不依不饶。
“你是房护法的堂弟?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他斗法?”鲁峰主收起佛尘问道。
房长风只看了一眼鲁峰主,就把怒目瞪向堂哥:“我是房长风,为报父母仇,才来此地找他。”
“房长风?”鲁星淳马上明白了,“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长得又几分相像,看来你们的确是一家人。房护法,你不是回家探望生病的父亲,怎么惹了你的堂弟了?”
“鲁峰主,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费心了。”
“这里是青炎宗的地盘!”峰主见护法当众这么说,有几分不悦。“你在这里跟人斗法,我怎么能不管?”
说罢把目光看向房长风问道:“你来说,为什么要找他?”
“谢谢峰主相助,”房长风扯平身上残缺的长衫道:“房长云是我二叔的儿子,说起来是我的堂哥。只因我爹是长子继续祖业,房长云的父亲气得生病,现在已经作古。他就迁怒与我父亲,打伤了老人的腰脊,害得他今后只能呆在床上,我娘也被吓病了,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他算账?”
“长子继承家业,这不是天经地义吗?”旁边的弟子小声议论着。
“就为这个气死了,心眼也太小!”
“房护法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鲁峰主目光看向房长云:“房护法,他说得话有假吗?”
“峰主你有所不知,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没有说。”
鲁峰主听出了弦外之音,人家没说谎,房护法的确去打残了对方的父亲。
“事情到此为止。”鲁峰主果断地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里的矛盾,我当峰主的不给你们断官司,可你们也不许在青炎宗管辖的范围斗法。”
房家两兄弟相互瞪眼,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这事没完!”房长风狠狠地对堂哥说,“你等着,将来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