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干了，再满上哈！”牙子豪爽地端起酒杯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伙儿在一片欢笑声中开启了晚饭模式。
聚龙镇。
李家院子。
话说刘氏在吕大面前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
从此，吕大在刘氏面前恐怕再也不敢“耍威风”了！
大丫、二丫吃晚饭的时候，都不肯拿正眼瞧吕大，也不爱搭理吕大的话茬儿，这令吕大觉得十分难堪！
好在李掌柜及其夫人经常打圆场，吃晚饭的愉快气氛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是夜，刘氏果然听从了两个闺女的建议，不再进屋去给吕大暖被窝了。
对于家里三个女人的显著反应，吕大心里面跟明镜儿似的，他不敢怪罪任何人，只能责怪自己身上的臭脾气。
那一刻，吕大终于第一次想明白了，他如果离开了家里的刘氏，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便啥也不是啦！
吕大内心十分憎恨自己的那双手，妻子刘氏在自己落难受欺之时都没有舍弃他。
入夜后，吕大躺在冷冰冰的被窝里，心里后悔极了！
不知怎地，吕大突然间就想到了养女牙子，这孩子真是能干，小时候他那么不待见牙子，可牙子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
牙子的表现显然跟家里其余三个女人不一样，她不但不怨恨吕大，还将濒临死亡的吕大硬生生给救活过来。
即使吕婆子在牙子小时候经常把她往死里打，牙子最后都慈悲为怀，没有要了吕婆子的命。
吕大或许跟吕婆子一样迷信，他冥冥之中觉得，牙子恐怕真不是一个凡人，能救自个儿命的牙子岂能是凡人呢！
夜里，吕大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他居然梦见了小时候的牙子。
在吕大的梦里，自己收养的那个最小的女儿牙子，好像是坐在一条金黄金黄的巨龙背上飞到吕家门口的。
那条巨龙留下“依依呀呀”的小牙子，瞬间便飞得无影无踪了……
后来，刘氏出现在吕大的梦里，她出门便发现了小牙子，于是将其抱进屋里去了……
从那以后，吕家院子便开始“鸡飞狗跳”……
吕大被吕家院子里的事情搅得“焦头烂额”……
然后，两个女儿被人牙子抢走了，吕大捂着头声嘶力竭地呼喊大丫、二丫的名字……
突然，吕大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生疼，仿佛是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觉令他陡然睁开了双眼。
屋子里亮亮的灯火，刘氏板着脸坐在床边，大丫端着一盆子热水，二丫在拧热帕子给吕大敷额头……
“是你打的我？”吕大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子，有些不信地说道。
“你个老糊涂，深更半夜的狼嚎个啥？你不怕把李家一屋子人都给惊醒啦？这巴掌是我打的，你咋啦？有种你还我一巴掌试试看！”刘氏一本正经地严肃道。
“爹，我娘说你是发烧了吧！你白天就不该惹我娘生气，这会儿恐怕是报应来了！我娘就这一晚没给你暖被窝，还真把你给冻出毛病来咯！我看你也是活该自找罪受哦！哈哈哈！”大丫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是啊！爹，刚才娘被你的喊声惊醒了，一摸你的被窝，你浑身冰冷，额头却烫得不行！这深更半夜的，李叔他们都睡下了，我们可没法子去给你抓药……所以娘就给你想了个敷额头的法子啊！嘻嘻嘻！”二丫亦忍不住笑着说道。
这时，吕大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的梦魇是被“冻”出来的啊！
“闺女们！我这个爹当得不好！我在梦里见到牙子这孩子啦！我八成是被牙子这孩子给惩罚啦！”吕大稀里糊涂地说道。
刘氏瞧着大丫和二丫，三个女人互相对视着，还以为吕大又是在说胡话呢！
“真真的！我在梦里刚想要和牙子这孩子说话呢！就被你们的娘一巴掌给打醒啦！我说你们的娘这巴掌打得可真是时候啊！”吕大下意识地还用手摸了摸被刘氏打过的脸庞道。
“我说吕大，鬼才相信你说的话！从小到大，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的牙子啊！今儿个你这是遇魔障了啊！”刘氏鄙夷地瞧着吕大。
“我真不是在瞎说呢！牙子是被一条巨龙送到我家门口的，她当不是凡人！我，我，我得赶紧找牙子去，我要跟这孩子请罪去！”吕大说完话，便神神叨叨地掀开被子，他竟然想要在深更半夜起床出门去。
嘿嘿嘿！那古时候的人可能大都比较迷信，吕大当是被自己的这个梦给吓尿了。
“这么晚了！你是真糊涂啦！夜壶拿去，自己尿吧！大丫、二丫，我们娘仨睡觉去了！别管这个老糊涂啦！”刘氏将床下面摸出的夜壶塞到吕大手里，她竟然招呼着两个丫头一道离开了吕大屋里。
“砰”的一声关门，留下吕大独自一人拎着夜壶发呆！
这时，吕大恐怕终于舒醒过来了，他的确感到了尿意，于是就着夜壶撒尿去了。
后半夜，吕大睡不着觉了，因为这个梦着实令他印象太深刻了。
吕大回忆着最近的这些日子，牙子那么小的女娃，竟然能独自进山打猎，竟然能独自做生意赚钱，竟然有能力买院子和宅基地……
此刻，吕大从心底便认同了牙子的不平凡，莫非牙子真的是那条巨龙的孩子？
吕大尝试着还想做回那个梦，他想要把梦里的一切都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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