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情况尚不明确,而且鹤玖身上的确存在很多疑点,我想看清结果再说,不行吗?”
“不愧是龙头选中的接班人,说话办事滴水不漏。”
洪青阳冷哼一声:“现在你没话问了?”
秦月龄忽然展颜一笑:“可惜,还是差了点。”
洪青阳忽然脸色一变,未等他说话,看了半天戏的蒋中泰忽然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一个足智多谋女诸葛,好一招声东击西。青阳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反正今日我来,不就是为了助你掌权洪门的吗?”
谷梦裕腾地站起来,拿手点指:“青阳,真的是你?龙头待你视若己出,待你成年之后,这龙头之位自然会传给你。你,你这是为了什么?”
秦月龄轻叹一声:“因为他有野心,因为他对权势的渴望。如果我没猜错,让你下定决心背叛洪门的,应该是一年前带回来的那个藏着华夏龙脉秘密的藏玉古佛吧?”
见蒋中泰已经摊牌了,洪青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的确是因为藏玉古佛。秦月龄,我真的很欣赏你,如果有你辅佐,我相信洪门一定可以在我们手里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怎么样?洪门龙头夫人的位置有兴趣吗?”
“我可不想嫁给你。而且如今洪门可以说齐聚于此,你哪来的信心夺权?”
蒋中泰拍了拍洪青阳的肩膀:“我就是他的信心,现如今外面整条街都是我的兵,再加上外八堂有四个堂口站在我们这边,你觉得这些价码够不够?”
“什么?”谷梦裕一脸不可置信,洪门百余年来从未有过内乱、叛徒。没想到今天一日之内都出现了。
就看外八堂中,东江,镇威,清远,红花四个堂口的堂主起身走到洪青阳身后。
谷梦裕手都哆嗦了,指着他们:“你,你们,难道忘了当初加入洪门的盟誓了吗?”
洪青阳开口说:“谷叔叔,洪门历经百余年,看似强盛,实际上已经腐朽不堪。以洪门的实力,只要随便动一动,就能在当今天下占据一方。可看看你们,这些年来只会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我想要的洪门是可以号令天下的,而不是如今这般,无所作为。”
常定真站起身来:“小青阳,难道你和蒋中泰合作就能号令天下了?你这是与虎谋皮。而且,这些值得你毒害视你如己出的龙头吗?弑父谋权,欺师灭祖。来人,把洪青阳拿下。”
老头一说完,一边上早已按捺不住的这些洪门首领呼啦超都奔着几个人和反叛的四个堂口的人来了。
蒋中泰笑了笑:“我想你们刚才没记住我说的话。我们可不是来送死的,我们是来清剿你们的。”说完抬手就是一枪打向常定真。
一声枪响,常定真倒地。同时茶馆的大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一大群士兵个个手里拿着枪冲了进来,开枪就打。洪门作为黑白通吃的巨头,怎么可能
没有枪,马上就开始还击。一时间枪声大作,周围这些住户,商贩都往这边看,心说怎么了这是,打得这么热闹。
屋里这边打得热火朝天,不过洪门这一边毕竟是仓促应战,又少了四个堂口,一时间节节败退。一部分人护着谷梦裕和李梦和开始撤退。洪门经营百余年,总部怎么可能没有逃生的密道。
大厅内的场面那个混乱,子弹乱飞,不断地有人倒下,不断的有士兵冲进来。
蒋中泰和洪青阳被一队士兵保护在其中,看到谷梦裕他们在撤退,蒋中泰侧着头对身边的老道和中年人说:“二位,谷梦裕他们就拜托了,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
二人点点头,一闪身消失不见。
谷梦裕和李梦和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来到后院。后院不小,前面看是个小酒馆,这后院看起来倒像是一出宅邸,雕梁画栋,亭台水榭。
几个人来到一个一个小桥下,拉开一道石门。这会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几位,就这么走了?”
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那灰袍老道,在他身边的是哪个中年人。
几个护卫二话不说,转身就扑了过来。老道云淡风轻地挥了一下浮尘,就看这几个人和当时的小个子一样,身形倒射而回。不过他们可比那小个子惨得多,撞在桥底的石墙上,吐血倒地。
老道老神在在地说:“粗鲁,一点礼数都没有。谷先生,李先生,怎么这么着急走啊?我们议长想请你们去府上坐坐。”
谷梦裕一脸冷厉:“道长,你我双方都已撕破脸了,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不等老道答话,一旁的中年人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谷梦裕叹了口气,心说没想到我们洪门百年基业,到头来却被自己人毁于一旦。谷梦裕虽然不会功夫,但做了这么多年的洪门副龙头,眼光毒辣,自然是看出来这老道和中年人身手不凡。这会儿也只能认命了。
就在谷梦裕准备闭眼等死的时候,恍恍惚就听一声虎啸。睁眼一看,一个瘦小的身影,手拿一把柴刀挡在他身前。
“虎子?你来干嘛?还不快走?”
虎子侧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一句:“月龄姐说你不能死。”说完冲向中年人,举刀就砍。
谷梦裕抬起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