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高官,在空调下汗水忍不住躺下来,简单的反问句,隔着电话,竟然给他强大的压迫力。
“当然不是威胁,只是薛总也不希望十万人在您的地盘上撒野,耽误您的工程进度不是吗?
再说薛总您也不缺钱,这点工钱对您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话语间不自觉带上了敬语,小心翼翼的说着。
“我是不缺钱,可我就是不爽他们落井下石的丑陋模样,反正一切按合同来办,合理合法。”
“可是十万人……”
“这简单,现在我能就让他们滚蛋。”
挂上电话,薛兵亲了欧阳丽一口。
“等我一下,我出去处理点事就回来。”
说完就从阳台飞出。
另一边,梁展鹏还在和老板们耗着,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被人堵在了工地里走不了,好些个激愤的老板,带头堵人。
“梁总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梁展鹏颇为硬气:“你们以为困住了我,薛总就会让步吗?你们太不了解他了,薛总是遇强则更强的人。”
是薛兵一贯的风格给了他胆气,要不是不想给薛兵办事不力的映象,他早就叫薛兵来处理了。
“现在你们只有一条路,带着你们的人离开我们的工地,不然我只能报警抓你们了。”
老板们豁出去了,他们也很硬气,背后站着十万人呢,我们就不走你能奈我何?
警察?你就算把荆市所有警察叫过来都没有十万的!
“你叫啊,叫警察来评评理,最好再发到网上去,让网友们评评理,我就不信了,你们薛总还能一手遮天!”
殊不知他们的事网上早知道了,根本没几个人为他们说话,有那么几个声音也瞬间被压在底下。
梁展鹏:“你们再胡搅蛮缠……”
老板们:“我们就胡搅蛮缠了!”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一股强烈的威压突然出现了,席卷了整片工地。
“怎么了,刮台风了吗?”
“我的胸好闷,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也是,快要难受死了,到底怎么了?”
十万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他们对力量一无所知,只是本能的觉得压抑,不明白这种压抑从何而来,只是莫名的感觉到恐惧,却不知道恐惧的来源。
“听说你们不想走?”
神魔般的声音响彻整片工地,十万人茫然失措的撑着这股压力,最后聚焦在天上一个人影身上。
终于,他们知道身上的压力与恐惧,来源于天上的那个人,那个如神魔般的人,降临在此,语气平淡的说:
“那就别走了。”
一股更强大的威压笼罩在这片工地之上,刚刚还能强撑着的人,顿时感觉两腿发软,忍不住一股膜拜的冲动,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仿佛那样才能让身上的压力减轻一些。
扑通…扑通…
整片工地,乌泱泱的人群,一个接一个,如浪潮般跪下去,从天上看去,何其的壮观。
有的人跪得用力,膝盖被石子磕破了,依然不管,任由鲜血慢慢流淌出来也不为所动,在他们的眼睛布满了惊惧的神色,对外界的其他事情已经接收不到了。
太恐怖了,这种恐惧感似乎与生俱来,是对死亡的恐惧感,那股强大的威压就像一只手掌锁着他们的喉咙,掐住他们的命脉,只需轻轻一动,就能把他们灭杀的恐惧。
他们跪拜的就是一尊魔神,凝视的是一面深渊,等待的似乎是一场死亡盛宴,甚至不敢相信他会有丝毫的怜悯。
他们后悔极了,曾以为十万人团结在一起,可以让薛兵服软,可以让薛兵让步,可以让他们再次拿着双倍的薪酬开工。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已经不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是被生死间的大恐惧给惊醒的。
十万人又如何,人家还没出手,十万人就已经跪倒在地上,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光是吓都能把人给吓死。
薛兵一怒,万民臣服。
“不,你不能杀我们!”
“我错了,我滚蛋,我马上滚蛋,呜呜呜,别杀我。”
“我上有八十岁母亲,下有十几岁的孩子,放过我吧。”
各位刚刚还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老板们,面色惨白,鼻涕眼泪乱喷,有钱的人更怕死,他们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享受,他们不想死。
胡搅蛮缠?他们想都不敢想了,十万靠山都特么跪了,完全没底气了好吗?
“你们,可知错?”
一句话,仿若深渊里的一丝曙光,所有人都像疯了一样点头,呐喊着。
“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十万人歇斯底里的,用生命在呐喊,几乎传到了数公里之外。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马上滚出我的地盘,再赖着不走,那就永远的留下吧。”
所有人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松,都忍不住直接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就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那些都是他们被吓出的冷汗。
死里逃生,心脏还是久久不能平复,手脚还是软塌塌的根本起不来,只能仰望着天空,哪里还能见到薛兵的身影,有的只是缓缓升起的月亮。
有的人疑惑。
“薛兵,怎么会这么强。”
有的人自语。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有的人在憧憬。
“要是我也能如薛兵一样,一声号令,莫敢不从……”
梁展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