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们先坐着,我去换身衣裳!”
说完林晓溪转身就往屋里跑去。
转身时那一闪而过的决绝的样子,被裴老四捕捉到了,他心一慌,立马跟了上去:“小溪!”
可是已经晚了,西间的门已经被林晓溪从里面闩上了。
“小溪开门!”
“小溪!”
……
喊了两声林晓溪不应,裴老四顾不上别的了,上去一脚给踹开了……
林晓溪拿着铁锥子的手猛地哆嗦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后,抿着嘴赶人:“很快就好,你在这里我会不好意思!”
当即明白她要做什么的裴老四,眼睛简直要喷火,他上去一把夺过了铁锥子扔到了一边,板着林晓溪的肩膀低吼:“你疯了!”
“我没疯!我怕死!我不想选什么狗屁秀,反正我是你的人,你来吧,免得我怕疼下不去手!”
林晓溪当即红着眼眶,低声地咆哮。
说着她就把裴老四的手往自己洁白的腿间拉,裴老四的浑身被不可抑制的怒火烧的要爆炸。
他猛地缩回了手,下一刻提上了林晓溪的裙子,把她推到了床上,随即盖上了被子。
在林晓溪瞪着雾蒙蒙的双眼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她脖间一疼,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大妮儿,你进来一下!”
裴老四声色无波地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大妮儿闻声立马奔了过来。
洛五魁和张武申两人也想着跟过来的,被二柱子给拦住了。
“爷,您这是?”
看着躺着床上毫无知觉的林晓溪,大妮儿愣住了。
“一刻钟的功夫,让衙门的人自己放弃!”
虽然在跟大妮儿说着话,裴老四的目光却是死死地盯在被他扔到墙角的铁锥子上。
“爷,不可!”
大妮儿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反对。
“嗯?你敢抗命?”
听大妮儿居然敢驳回他的话,裴老四身上刚刚收敛住的怒气,又有了抑制不住的态势了。
“属下不敢!”
大妮儿知道自己又越界了,连忙跪下请罪,“爷,这太过冒险,若是四奶奶之后问起来,属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床上的四奶奶聪明的很,若她万一是……
那岂不是将爷暴露在危险之中了。
“你只管做!”
裴老四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看着大妮儿低低地说了一句,“他们来了,记住,只有一刻钟的功夫!”
说完裴老四人猛然一低,又成了昔日的弓腰驼背的样子,一边咳嗽着一边出了门。
“哟,你们两个在这里?腿儿挺快啊,怎么着?通风报信来了?”
县太爷平日里养尊处优,被两个衙役搀着爬到半山腰时,已经喘成了一团,看到院子里的洛五魁和张武申,他立马黑了脸。
“大老爷说笑了,小老儿们皮糙肉厚的,平素里就在山里混,腿脚是快了些,也是怕小溪那丫头疯疯癫癫地冲撞了大老爷!”
张武申连忙陪着笑脸解释。
这边二柱子已经有眼力劲儿地搬了木头墩子给县太爷坐了。
“疯疯癫癫?”
县太爷对张武申的话深表怀疑。
“是啊,大老爷有所不知,开春那会,村里大旱,神婆何三姑选了小溪这丫头去生祭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