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月一脚踏在韦氏屁股下的椅子边上,正正踩着她衣裙的一角,一只手伸手死死捏住韦氏的下巴,不让她挣扎分毫。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江浮月并未好捏的柿子,谁如果今后还敢再算计于我,那我便十倍、百倍奉还。今日二婶所作所为我只给你个警告,如果还有下次,哼,二婶不是有一双儿女吗?我记得之前给小堂弟那盘糕点他很喜欢,哦对了,还有蕊儿,她之前给了那么大一份礼,你说我回报什么好呢?”
江浮月语气还是那般温和,但一字一句却说的韦氏冷汗涔涔,她相信江浮月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她真的会对她的儿女下手。
韦氏还没张嘴说话,江浮月已经像是想好了似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道,“不如在她那张貌美的脸上划上两道,从眼睛一直到嘴角,或者从左边一直到右边,二婶,你说怎么化的好?”
“不,不,江浮月你不能这样,二婶,二婶以后不敢了,你不能对你堂弟堂妹那般狠辣,他们都还是孩子,还小啊。”
韦氏竟是一点怀疑都没有,眼前这个江浮月看着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眼神里的毒辣连她都胆寒三分,她生平见过不少后宅女子斗的你死我活,却没有一个人眼里能有这样的决绝。
她相信江浮月说出这样的话,定然是会能做到的。
江浮月没有说话,手上用力甩开,把韦氏的脸都带的朝一边歪过去,差点撞在椅子扶手上,可韦氏却像是没发现一样,朝着后退两步的江浮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二婶真的不敢了,月儿不要与二婶计较,这件事,这件事都是老夫人的主意,真的不是二婶要做的啊。”
韦氏还在求饶,那边蜜儿已经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软绵绵的被扔在了地上,把旁边早就吓得不知所措的泠香直接惊得晕了过去。
蜜儿上前一步站在江浮月身边,低声说道,“小姐,事情已经办妥,府中那两人也已经绑了起来,等你回府发落。”
韦氏顿时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她送进去的人,她
“月儿,你原谅二婶吧,二婶真的不敢了。”韦氏早就被吓地脸色煞白,在江家除了老夫人外,她就是说一不二的人,这些年日子过的太平稳,早就忘了这世上心狠手辣的人多的是,也有的是法子叫人生不如死。
江浮月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娴静,她伸手将韦氏扶起来,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二婶哪里话,今日许是误会,我便不予计较,你看天色也晚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她说完松开手,看着韦氏一个趔趄重新瘫坐在地上,笑着一屈膝朝地上的韦氏行了个礼,转身带着蜜儿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回去的路上,蜜儿又忍不住问道,“小姐所说的蛇之七寸到底是什么?奴婢怎么觉得韦氏那样的人,吓一吓就足矣。”
江浮月坐在马车里,老神在在的抄着手,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倒像是经历过了很多大风大浪,归于平静的老者。
“这世上的人,总归都有自己的弱点,而韦氏作为一个妻子、母亲,她最在意的不过是丈夫或者孩子,可她却说嫉妒我们家,可见她对自己这个丈夫并不满意,那么她会如何?自然是寄希望于孩子身上。”
蜜儿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些门道,心里不由暗暗惊讶,江浮月小小年纪看人性的弱点倒是看的透彻,只是过往可没听说江家小姐有这本事。
“我不过是暗示她会对她那俩不争气的孩子动手,她便坐不住了,虽然其中有做戏的成份,但也是真的担忧,她怕我真的下手。”
韦氏不担心她江浮月这个人,却是担心她身后的定远将军府,以及她父亲如日中天的恩宠,不管随便哪一样,都不是韦氏惹得起的。
蜜儿一愣,刚才只顾着关注江浮月,竟没注意韦氏那般姿态竟是在演戏,她顿时脊背一直,若是这种疏忽出现在主子面前,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姐恕罪,奴婢刚才疏忽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蜜儿朝坐在马车中间的江浮月跪了下去,低垂着头一脸惶恐。
江浮月没看到她脸上的神色,但从声音多少听出了点,先是上下打量了几眼蜜儿,这才身后将人拉了起来,她猜测蜜儿背后的人怕是势力不小,否则一个小小的错误,不至于让蜜儿这般紧张。
“无妨,韦氏不过是不成器的小丑,我也不指望这么吓一吓就能将她彻底吓住,只不过希望在我生辰之前,别出来捣乱便是。”
还有不足一月时间便是她十三岁生辰,她得想办法将父亲身边那个人弄走,又得查清楚当日将她锁在柴房,后来又放出去的人是谁。
“小姐是要做什么,蜜儿虽然不才,但也可以为小姐分忧。”蜜儿一直听江浮月提及十三岁生辰,猜想当日定然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江浮月却像是十分忌讳那件事,只字不提。
这一次也一样,江浮月没有说话,只抿紧了唇一言不发的看着马车晃动的门帘,蜜儿也只能当做刚才的话没问,垂着头乖巧的坐在一侧。
回到将军府已经过了丑时,江浮月和蜜儿两人小心翼翼的从后门偷溜进去,一回到房间,江浮月便把一身染了香气的衣服脱下来丢在地上,示意蜜儿直接将衣服烧了。
第二天一早,江仲离去上早朝,王瑶往姨母王楹家中拜访,府中只有江浮月一个主子在。
她起了身就倚在窗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