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乔宥伦一只手掌压在那女子的后背,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将她的面纱揭掉,“收力,还敢打?这下你可就束手待擒吧。”
那女子没来得及反应,面纱已被揭开,而且自己也被控制住。于是她只能按照乔宥伦的话,慢慢将掌力收回,而左蔚也同时将掌力撤回,免得伤害了她。
“不好玩,卑鄙,两个打一个,不公平。”
揭开面纱后,左蔚这才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只见胖嘟嘟的小圆脸嵌着两颗铜铃般硕大的眼睛,神采奕奕,黝黑而蜷起的睫毛使眼睛锦上添花。白皙的皮肤与绛唇形成对比,下巴处还蘸有点点桃红,原来是刚才所吃的冰糖葫芦留下的痕迹。
“我们可没有立下规矩是一对一,再说我和卓姑娘是同伴,我自然是要相助卓姑娘的。”乔宥伦不忘对左蔚笑着添上一句,“卓,对吧。”
左蔚过滤掉乔宥伦的笑容,不过她还是很满意乔宥伦这次的表现。她瞧着眼前被制服的女子说道:“想知道我是如何打败你的吗?”
那女子想知道自己输掉的原因,可又对这次比试不服气,想来自己若是开口岂不是相当于承认被打败了,所以她鼓着腮帮,气嘟嘟的。
左蔚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有点得意地说道:“还记得刚才我将碎石子当成暗器袭击你吗?你虽然挡掉了很多石子,但总有漏网之鱼,而漏网之鱼就是造成你失败的原因。”
“我不信,我明明将所有的石子都挡下来了,根本没有石子击中我,你骗人!”
“是,你是挡下所有的石子,但那只是你身边的石子,而有一些没在你身边的石子,你却没有挡住。你也说得对,根本没有石子击中你,因为我本意就不是击中你,而是击中你背后的那个人。”
那女子转头,瞧了瞧乔宥伦:“他?”
“对,我将石子砸向他,是给他示意。然后我在与你打斗的过程中,你没发现我们的位置变来变去吗?因为我就是要利用交换位置的空隙,给广陵提示,让他明白我的计划。两个打你一个的计划,而与你对掌就是我计划的最后一步。”
“儒育!”南雾知道自己该过来了,她等的就是颜儒育被揭开面纱这一刻。因为颜儒育也是娄夷族的侍军统领,南雾必然是认识儒育的,所以此时她不能再伪装下去。当然,既然南雾与颜儒育相识,在一开始,南雾就已认出了颜儒育,即使颜儒育罩起面纱,只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在一边观察着几人相斗,她想将众人的底细摸清楚,不管是力量还是计谋。
“如玉?”左蔚和乔宥伦同时在头上升起一个问号。
南雾快步走近众人,责怪道:“儒育,不要胡闹,他们是族长的客人。”
“我知道,我不过是闷得慌,和他们玩玩而已。”颜儒育满不在意地说道。
“如玉?额……竟然……真的……是颜如玉?”乔宥伦委婉再委婉地说道。
“不是的呢!广陵公子,是儒家的儒,孕育的育,可不是公子所想的貌美如玉的‘如玉’。”
“哦!原来这样。这……还算是货真价实。”
“你说什么?”颜儒育扬起眉头说道。
“没没没!我只是说你长得有气质,孕育有儒家的内涵。”乔宥伦讪讪地解释。
左蔚看着他油嘴滑舌,不免瞪他几眼,乔宥伦感觉到冰冷的怒气,赶紧堵住自己的嘴,免得又无端惹左蔚生气。
“驭……”吴咎驾马来到,“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还有儒育,你也在啊!”
南雾向吴咎说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吴咎听完掐了掐颜儒育的耳朵,假装呵斥道:“你本事长了啊!不乖乖在族内干活,整天想着怎么找乐趣。”
“没有,不关我事,是他侮辱我们枫林门匾额,说是什么木风木木门,我看不过眼才想着稍微教训他一下而已。”
乔宥伦指着头上的匾额说道:“你们看上面写的不就是木风木木门啊。”
“广陵,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看这块匾额写的明明是枫林门,你怎么能说是木风木木门呢?卓姑娘,我说得不错吧。”说完,吴咎望向左蔚,像在等待她的看法。
乔宥伦细细品味这话,总觉得不是意思,怎么说起我的不是,还得扯上左蔚。他瞥了一眼吴咎看左蔚的眼神,顿时打通男人的直觉,也就明白吴咎话里隐藏的意思。
左蔚淡淡说道:“名字而已,有什么好争议的,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向族长汇报情况。”
“对对对,我们现在马上进去。”吴咎接着左蔚的话说道。
乔宥伦也不甘落后:“我们现在是上马进去。”众人反而让他逗乐了。左蔚则嘟囔着:“尽耍小聪明!”
吴咎与左蔚走前面,后面是南雾、颜儒育,最后是扶着屁股的乔宥伦以及未发一言的姜江。
众人牵着马,走进娄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