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老板执意要送他们出门,姜涯觉得客气,与他说,“你的手艺很好,下次还来。”
“那再好不过了。”
沿江走了走,地上的灯光照得晃眼,主要是气氛好,运动的人不少。
恰逢前头有观光的旅行团,人忽然涌了来,姜涯退无可退,只等人流散开。
一会儿的功夫,就冲散了她和黄清林,等人流散开,才看得见他,不远处,他站在原地,冲她笑了笑。
姜涯走了过去,江风吹得她头发飘了起来,“这个点,正好是高峰期。”
“哪个点都是,来外滩旅游的,白天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绕着江面走了会,走不到头,找了处僻静的木椅坐了下来,一排都是暂做休息的人,姜涯也坐好,抬头看了看江面上游行的船舶。
坐了会,没有说多少话。
姜涯是个偏静的人,这点,他一直都知道。
“工作是不是很累,”像她这样不争不抢的人,也难怪遇到这样的事,“学校那边怎么说?”
“还得看,可能要留个几年,论文方面,暂时发表不了了。”
黄清林一时无言,“你应该与院长说清楚才好。”
姜涯摇了摇头,“搞学术这个东西,说不清,被拿走了就拿走了吧,倒不是忌惮那个小姑娘家里的权势,她与主任走得近,这种事常有的,说句实话,这个项目,我做了三年,换个方向,说不定对项目本身来说,有它的好处。”
“那你呢?”
“我,”姜涯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用加班,挺好的。”
旁人这么说,他或许要质疑质疑,但是是她,如此豁达地说出这样的话,他却能信。
真是个好姑娘。
“好了,”姜涯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就回去了?”
“好。”
驱车到了她家楼下,姜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与他道别,“再见。”
“改天见。”
拎着包走到巷道里,伸手来掏钥匙,被远处灯光下站着的人惊到了。
“魏寒生?”
一地的烟头,这是等了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