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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旦下意识地摇头,声音有些莫名,“没有。”
“那便好。”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他平静无波的面容叫人不太轻易能看出来,他看着顾旦,有些莫名的小心翼翼,“可否告诉我,你唤作什么名字?”
“啊……我叫顾旦。”顾旦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略微显露,让人格外醉心,道:“还,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请教恩人贵姓?”
男人见顾旦这副样子,气息一滞,又略有些无措,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道:“免贵,姓是名非。”
“是……非?”顾旦一边咬字,一边看着男人的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念错之后眨了眨眼睛,“倒不是个常见的姓氏,不过非常符合恩人的气质呢,嗯……莫名的感觉,恩人不要见笑。”
这许多年过去,是非已不记得如何和善的去笑,如何去和顾旦相处,他唯一知道的是眼前人是他苦等这许多年的结果,是非想要弯起一个温和的笑,但是做不到,他又怕自己表情太怪,便只好保持着原来的表情,他听着顾旦的话,摇了摇头,道:“不会,不过不必如此客气,我是真心想要与你相交,你若不介意,我唤你的名字,你也唤我的名字好了。”
顾旦眨了眨眼睛,眉眼一弯,笑道:“好啊,是非。”
与心上人重新相遇,重新认识,重新相交,印象满分,这是第一步,是非在心中谨慎地把握好一切,一定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是非在心中思索几番,方才也应着顾旦的语气唤道:“顾旦。”
平淡的话语中带着隐隐的惊喜。
“这位先生。”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和谐美好的氛围,令是非冷眼看去,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收了眼神,秦有意握着折扇,三步并两步走到顾旦身边,然后笑眼看是非,道:“多谢先生救了我家的小童。”
是非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心上人的主子,虽然这么说让他从心底有一股愤怒冲上来,但是这是心上人自己承认的事情,他在心上人的记忆中看到,这人同心上人一起长大,关系也颇好,较之其他家的公子哥,也可说是纵容着心上人了。
“不过举手之劳。”是非淡淡地应下。
“阿旦哪。”秦有意对着顾旦招了招手,笑着指了指马车,道:“这位先生可是救了你的姓名,不准备动手做点什么吗?”
顾旦呆愣了一下,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他给了秦有意一个眼神‘还是公子你懂我’,然后便偏过头去,对着是非道:“是非,我去为你准备些吃的,不不不,为大家都准备些吃的。”
说完,也不待是非反应,顾旦就噔噔噔地跑回去了,看他那背影是准备大展拳脚了。
秦有意两人目送顾旦离去,等顾旦蹦跶着弄自己的东西之后,秦有意看向了是非,对方的表情是淡然的,望着顾旦的眼神却是温柔之中隐藏着些许的偏执。
秦有意看了是非很久,见对方始终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终于是清了清嗓子,碰触到对方转过来的眼神,勾唇笑道:“是非大师,秦有意在此有礼了。”
“秦公子也有礼了。”是非淡淡地回了一礼。
秦有意外表虽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是非却知道他没有这么简单,不单是对方那举手投足的风采,还有那灵魂上带着血色的巨大烙印,是坚固、高贵到他根本无法触碰的强大。
“我相信,大师对我的来意很清楚。”秦有意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眼里笑意渐收,道:“不如坐下谈话?”
是非看了秦有意好一会儿,坐下了。
穆石坐在马车边上,远远地望着那边两个人,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但在看到秦有意与是非面对面的坐下,在他这个角度看来,靠得这么近的时候,穆石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穆石。”顾离走了过来,他顺着穆石的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偏过头来继续看着穆石,他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我们谈谈。”
穆石未曾撇过眼,许久许久,在看到秦有意回头对他笑了一下的时候,也微微弯了唇角,然后才把眼神拉回来,落在顾离的身上,扫一眼便离开了,他起先转身而去,颇有几番风姿。
“走吧。”
“所以这异林的异变,你也不知原因?”秦有意不能说自己不惊讶吧,反正是到了一边拐了一个弯,又拐弯,又拐弯,现在居然还不是,怎么都有种小烦躁,想要抛弃自己千年的风度,手中折扇轻扣掌心,一下,两下,三下,秦有意抬眼,“血佛树上的血舍利的异变原因,你总该知道。”
是非沉默了一下,道:“血舍利的异变是被这里的环境催化的,我虽然可保持自己的神智清醒,但……你应当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什么,是非没有说,秦有意却心知肚明,是非眼中染上的执着,是非佛心上的一片血红,若非一片佛心挂顾旦,是非怕是也半分不存神智了,是非都如此了,还能论其他人吗?
秦有意不由苦笑,道:“还未到剑湾,便已被勾环连了几串,倒真不该为了躲避琐事来到这里。”
是非盯着秦有意看,并不说话。
“你看有何用?”秦有意瞥了是非一眼,道:“你再看,我也是这个意思,你是想要阿旦活还是想要阿旦见你?若是不来,他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已经开始不可控起来的异林,是你也无法保证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