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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近年,天气又寒了些,顾离恢复了怕冷的本性,连美景都不能让他迈出房门一步,他讨个清闲,别人也不愿招惹,这闲着闲着自然就到了除夕,这一日清晨,整个京城便喜气洋洋,四处红火。
“少爷,该起身洗漱了。”桃湘看着卷着被子形象全无的人,再一次提醒道,语气中充满着无奈,想必是遭罪良久。
顾离裹得像条蚕虫,在床上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起身,实在烦了就把头往里一缩,令人生气都找不着对象,一个半刻钟又一个半刻钟,再一个半刻钟,等桃湘接近崩溃了,顾离才迷迷糊糊地起来,抱着被子蹭了蹭,这才不舍地起床洗漱。
“湘儿,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看府里烟火气稍浓啊。”顾离站在窗边望了望,看到人皆是红红火火喜庆的笑脸,不由得疑惑地问道:“过年了么?”
桃湘一边为顾离穿衣,一边取笑道:“正是除夕呢,公子可是倦怠了好几日,今晚便是除夕宫宴了,奴婢看若是公子想不起来的话,也不用去了,省得又与二夫人暗地里闹起来。”
“这能是我闹她吗?”穿好衣裳,顾离走到门外感受那一阵清冷的风,唔……霎时清醒,顾离撇了撇嘴,道:“我可从未见过,这夺人之物未成功,反倒义正言辞地委屈起来了的。”
桃湘拧了面巾递给顾离,问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今夜便给他们个教训。”顾离扯开一抹笑,分外地坏。
除夕宫宴,虽说摆在晚上,但要去参加的官员却是要花上一整日甚至好几日的时间去忙活,着装更是好几月前便定制好的,他们既要斟酌陛下会提的话题,也要想想自家女儿的婚事,争奇斗艳就在此时。
下午的时候,各人便开始准备行李,坐上马车前往宫中,作为我最大的皇帝陛下早来晚来都无妨,大臣们却是提前一个时辰便等在殿中,恭恭敬敬地等着人来。
顾离用的是顾家大公子的帖子,坐在不上不下比较中间的位置,美酒佳肴美人,顾离端了酒杯,眼神似有迷离,闪烁之间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干什么。
“和尚,你让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顾离的识海中,他盘腿而坐,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和尚的虚像,他问道:“我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你想让我帮顾离的忙吗?”
和尚闭着眼睛,是以顾离看不清他的真假,和尚神情无悲无喜,是以顾离不懂他的神色,和尚沉默着,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也因为顾离总总问在点子上。
“所以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帮顾离的忙,那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顾离眨了眨眼,对着和尚笑,“和尚你告诉我,我便不自己猜,你若任凭我自己猜测,恐怕……”
和尚缓缓睁眼,双掌合十对着顾离弯腰,淡声道:“施主何苦执迷。”
“执迷……呵。”顾离冷笑一声,离开了识海,眼上好似蒙上了一层雾,让他什么都看不清,顾离朦朦胧,声音也有些软糯,“王爷怎么……来了?哦,下官今日还未曾问诊,还请,王爷褪衣,下,下官为您施针,王……”
顾离说着,便摇摇晃晃地起了身,伸手一抓,一拉,只听撕拉一声,布料碎裂,估计手中的一截最是明显,他尚茫茫然,便被人拉着朝王爷告了罪,便要拉着他退下。
顾离却是一下甩开,醉醺醺道:“你是何人,拉拉扯扯是想带我去哪里,又要如上次一样坏了我的名声,趁我这次醉酒,不知事更好?你真当我好欺负?你真当我顾离什么都不懂?”
这一番话出来,听的是满座皆惊,就连皇帝也因此脚步一顿,站在那里等听后续,这顾家公子,私下事情倒是许多,这顾家……
“少,少爷,妾身冤枉啊……”去扶顾离的正是二夫人,被顾离甩开的她委屈得红了眼,却不再说话了。
顾离见了,嘿嘿笑道:“你竟也有今日么?我早想了,若我蛮横一点,纨绔一点,不孝一点,看你们也无法欺我,我更想着,哪一日定要把你们一个个都欺负回来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顾离醉酒这一份剖白倒叫人哭笑不得,十足的小孩子脾气,让人忽略了他本应担上的殿前失仪的罪名,他这小模样看得本来就不知为何动了些心思的穆王,心是重重地一跳。
“阿离,你喝醉了。”声音不自觉地柔和,穆石上前一步,按住顾离的手,还是那副面瘫脸,在顾离看来却磨滑了棱角,“随我下去歇息吧。”
不是命令,是询问,是给予顾离自己选择的权利,顾离迷蒙的双眼亮了亮,本性甩开的手紧了紧,搭住了穆石,顾离痴痴笑着说:“好,歇息,下去歇息,王爷带我下去歇息。”
皇帝还未上场。满座穆王最大,他扶着人下去了,哪里还有人敢置喙半句,自然是各说各的,假装忽略了那从殿中心往外走去的两人。
穆石牵了顾离的手便未曾放开,接着拉人甩的动作偷摸试探着青年滑嫩得不似个男子的手,却忘了以自己手的粗糙,青年怎可能毫无所觉,掩耳盗铃者最是无可救药。
穆石对这宫里再熟悉不过了,他拉着顾离到了供人休憩的偏殿,将没见到其他人便乖巧如子的顾离安置在床上,“乖乖的待着,我去为你拿着醒酒的汤。”
顾离点点头。
穆石面无表情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顾离的酒品不错,除了平日压抑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