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含糊的应声,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却红了。
郑纱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心虚的把周围几人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她,便瞪了他一眼,继而说道:“这是我的猜测,但是八九不离十,过几天自然见分晓。”
说罢,随后一指,手指的方向,就是悦宾楼窗户对着的一家客栈,“迎客来,就那家,南星去要三间上房,”她想小南小北住一间,南星和亢龙一间,她自己一间。
“哎。”
南星大步走近迎客来,亢龙陪着郑纱瑜慢慢的在后面走着,郑纱瑜心里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亢龙,只要想到南星说用命担保,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她不能承担再失去南星的痛了。
“哎呀呀,人家无聊死了。”郑酒酒跟在俏如花的身后,缠着他,想要叫他放自己出去玩,哪怕是街市上去转转也是好的。“花花啊,你可知道无聊是什么感觉吗?就是那种自己想要抱着树撞头,心里还痒痒的感觉。”
“我不无聊,你看着人来人往,我赚钱,多开心,”俏如花伸手按着琴师的琴弦,打断他的琴声,“下去吧,我弹一会。”
俏如花轻轻的把袖子卷起一些,露出手腕,他坐在琴师的位置上,弹起琴来,“我弹的好吗?”
“花花啊,我不想听琴啊,”郑酒酒用手拨乱琴声,俏如花弹琴,他就故意捣乱。
俏如花依旧是按着他的曲调,丝毫不理会他捣乱。“我可没见你听,你瞧,这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是我的财神,你不要把我的财神吓跑了,我可是有着手段叫你乖乖的哦。”
郑酒酒才不怕他的恐吓,“有我二姐,你才不会对人家那么狠心。”
“你小子究竟是有断袖之癖。还是思春了?要是断袖之癖,我就把你关进地牢,你要是思春,我倒是可以把你扮作小官,作价卖了。”俏如花上下把郑酒酒打量了一番,郑酒酒就很美丽,和主子的美丽不是一个类型,虽然是姐弟,郑酒酒其实和郑纱瑜并不像。
之前那些话,不过是俏如花怕郑酒酒乱跑。特意吓唬他,郑纱瑜的美,美得惊心动魄,美的叫人刻骨难忘。
郑酒酒却是一个十足的妖魅的男子,娇弱妖娆。
“切,”郑酒酒伸手摸了一把俏如花的脸,“花花你吓唬我是没用的,我现在就是最怕外面的山贼。”郑酒酒用下巴指了一下门外坐在竹椅上对着如花宫的大门虎视眈眈的蓝魅。
“那我就把你送出去好了。你整天里聒噪不停,我都受不了你了。”
“我这哪里是聒噪?得……我才不要出去,你不知道那些山贼个个****不堪,你想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美人,怎么会愿意委身这种腌臜家伙?”郑酒酒连忙危襟正坐:“花花,我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快了,”俏如花一抬头,就看见门外几个人正要走进来。这也是经常来的北燕的官员。
“赶紧上楼去,不要下来。”俏如花低喝了一句。
“什么嘛。又是这样。”郑酒酒嘴里嘀咕,动作却是不敢怠慢。身子一拧,就朝楼上的房间去了。
俏如花这般安排,也不是无的放矢,郑酒酒长的过于美貌。要是被人点了,俏如花还真的不好掩护,唯一就是叫人不要看见那小子。
“俏老板,今儿怎么亲自弹上了?”书林院判郑成吉走进来,看见弹琴的是全天候,不由得露出惊艳的眼神。
“随便弹弹,郑大人,好悠闲。”
“悠闲什么?今天女帝发了好大的火,我们也只有上俏老板这么松快松快。”郑成吉摇头苦笑,在一边的桌上坐下,“你这里都快成了我们的据点。”
“那是如花宫的荣幸。”俏如花朝郑成吉和她身后的几人说道:“几位大人,要不要我找几个清倌陪大人坐会?谈话聊天总是好的。”
郑成吉朝俏如花摆手,“我们就坐会,现在回府里,也是如花宫当做最好的谈话之所。
只要找一处僻静之处,几个人坐下,嘱咐俏如花不要打扰,便可以偏安一隅,听着琴声,谈论她们的话题。
宛然已经忽略了这里是勾栏院的事实。
“那今日饮酒还是饮茶?我刚得了一道云雾饮。几位要不要尝尝?”俏如花翘着兰花指,轻轻的扶着郑成吉的肩头,把身子软软的靠了过来。
郑成吉端坐着巍然不动,显然是习以为常。
“云雾饮?”郑成吉身后一个看着老成些的女子错愕的看着俏如花。“你这里居然会有?真的还是假的?”
“正是云雾饮,看来大人还是知晓这云雾饮的名头。可惜太难得了,我只得了一点,”俏如花连忙加强语气。那云雾饮生长在极寒的雪山之顶,产量极其稀少不说,采摘也破艰难。
那雪山之顶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得的。
“好东西,还不赶紧泡了,叫我们尝尝。”郑成吉拍了拍俏如花的手,一锭金子已经塞在了他的手心里。
几个人颇为期待的等着俏如花泡那云雾饮。“郑大人,他这里不过是勾栏之所,真的会有那种百闻难见之物?”
“黎大人,放心就是,这如花宫的东西却是不假。”郑成吉来过了几次,也未曾听俏如花说他这里有云雾饮,想必平时是珍而重之的收藏着,今日不知道为何拿出来了。
“看来今日和郑大人来对了,这云雾饮,我闻名已久。”听见郑成吉如此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