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正在练剑的萧灼,总是想到昨晚的梦,剑法也是练得心不在焉,最后实在练不下去了,便收起剑去给姑父姑母请安了,只是离开时,不自觉的看了一下水池,还是没有见到金鲤出现。等到了前堂,燕清远和燕夫人早已在堂内落座,燕彰和燕莺也是起了个大早,陪坐在一旁。
“灼儿给姑父姑母请安。”萧灼说完,三拜请安。礼毕,燕清远也开口说话。
“灼儿快坐,今天难得莺莺也起那么早。”燕清远指了指燕莺旁边的位置让萧灼坐下,“我和你姑母商量了一下,三天后彰儿去京城领职,你也顺便回家把你和莺莺的事告知你父母,你们的事早定下,也算了了我们长辈的心愿啊!”
“来,灼儿,这个你拿着,我和你父母许久不见了,也不知道你父母的喜好变了没有,等会你和彰儿去街上准备准备,别回去你母亲说我亏了你。”燕夫人伸手递给燕莺一个小包,让她交给萧灼,小包之内是什么,堂内几人心里都清楚。
给萧灼父母准备礼物什么的,本来只需要支会下人就可以了,但是燕夫人太过想念兄长,生怕下人做的不好,执意要萧灼亲自采办,这才有饭桌上给钱的一幕,只不过在场都是自家人,其他几人也就笑笑不说话了。
“娘,表兄三天后才回去呢,你这么急干嘛!”燕莺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接过小包,在桌下推给了萧灼。
您连闺女都送出了,还能怎么亏人家啊!燕莺心里忍不住高兴,看了看坐在自己次席的萧灼,想着等他们一成亲,两人就要换位置坐了。
“灼儿谢过姑父姑母,一定为母亲找到中意的东西,就说是姑母准备的。”
“你准备的东西再好,能好过人家闺女?”燕莺看了看萧灼,萧灼竟一时接不上话。
“你这孩子,别拿你表兄开心了。”燕夫人拍了拍燕莺的头来,“来,快吃饭吧!别等凉了。”
萧灼刚拿起筷子,却被燕莺在桌下戳了一下,便凑过头说了句:“当然是表妹最好。”燕莺这才老老实实的吃饭。
吃完饭,萧灼和燕彰先送燕夫人和燕莺去道观进香,出来后才准备前去采买,刚刚走出道观,萧灼叫住燕彰,“表兄,你早上去给姑父姑母请安时,可曾注意到花园水池?”
谁知燕彰听到后竟是四下看了看才回答他:“当然看到了,那么大阵仗,估计咱们燕家所有的鱼都聚过去了,父亲就是听我说了,才决定留在家里的。”
“啊?那姑母让我出来准备礼品,也是姑父安排的喽?”
“这你可就猜错了,让你出来本就是母亲的意思,只是我本来不用出来的,父亲不愿出门,才让我出来陪你的。可怜我还想在家看金鲤呢,没想到出来时鱼群都散了。”萧灼说完,催着萧灼赶往卖文房四宝的街面,燕夫人和燕莺进香可用不了多久。
“原来如此。”萧灼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姑母,心中也把自己责备一番,赶紧跟上燕彰。
“姑娘!姑娘!你不是要去东山湖吗?我知道在哪儿,你别走啊!”燕彰和萧灼刚来到卖古玩字画的街边,就看到叶笙正追着一个女子,一边追一边喊,惹得路人频频驻足观看。
“我不信你了!”女子一路向前行走,还不忘回他一句。而且越走越快,比后面追她的叶笙还要健步如飞。
这女子?萧灼一眼看到朝自己走来的女子,便想起昨晚与黑猫打斗的金衫女子,只是当时是晚上,房梁下又照不到月光,他根本看不清金衫女子的样貌,只看得一身衣服的光彩。
这女子自然就是锦若,本来早上她带着一众水族在燕家后院修行来着,但听乌龟说今天有庙会,她就忍不住想出来看看,顺便找些凡人问问东山湖在哪儿。按她的推算,她是被渔夫打捞上来的,渔夫打鱼是为了谋生,也就会选最近的鱼市卖掉,那么东山湖应该就在映波镇的附近。
可是她一路问下来,根本没人知道东山湖在哪儿,她只好再去找那些有学识、又见识的去问,可是问到身后这个公子时,这家伙先说知道东山湖在哪儿,然后不停的劝自己去他家里坐坐,如此五次三番,当他说要备马车送锦若到家时,锦若终于确定这人是在忽悠自己了。
不过由于是在大街上,她凭空消失显然不太合适,于是就带着叶笙乱跑,等叶笙一群人追累了,她自然就能脱身了。
可是刚走了没多久,她就看到了前方的燕彰和萧灼两人,心下一横,索性就当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只是走过萧灼身边时,她还是多看了一眼。只一眼,萧灼觉得那么熟悉,也是一直盯着她看。
两人彼此对视,眼看就要擦肩而过,燕彰却是走上前去,伸手拦住了叶笙,锦若见有人打抱不平,也乐的停下脚步看热闹,赶紧躲在萧灼身后。
“叶公子,如此匆匆而行,不知所谓何事?”燕彰称呼叶笙为叶公子而不是叶兄,明显在和叶笙保持距离,由此,萧灼也判断出这叶笙平日行为恐怕并不怎么好。
“燕兄见笑了,我这是在追我家出逃的丫鬟呢!”叶笙说着,又指了指锦若。
“叶公子是不是在说笑?”燕彰看了锦若一眼,来到锦若身边,“一个丫鬟居然劳动叶公子亲自追?而且我看这位姑娘衣着舒雅大方,姿貌神态更是个中无二,可不像是一个丫鬟能有的样子吧?”燕彰一番话倒是说的叶笙无言以对。
诚如燕彰所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