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知道这件事?”萧灼也没想到他母亲也与这件事有关,但是论起这件事的严重性,他觉得以他母亲当时妾室的身份,恐怕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你母亲不知道。当时我把嫁衣尺码告诉她时,她还以为我又要纳妾了呢!后来见新郎服尺寸和我的不一样,才没去你大娘那里讨公道!”听着萧瑀偏离了话题,萧灼连忙开口拉回来,“父亲,张大人怎么样了?”
“公主与他在晋王府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有了夫妻之名后才回宫北嫁。后来陛下登基,张衡升任御史大夫,多次奏请陛下以使臣身份前去看望公主,却都被陛下拒绝。张衡知道再见已无希望,心灰意冷之下便辞官回乡,直到两年前启民可汗去逝,张衡又来京请命接回公主,可那时陛下正亲征吐谷浑,根本不在京城,等陛下回来时,公主又已嫁于始毕可汗,张衡也因此一病不起,没想到现在,竟先公主一步走了!哎!天意弄人啊!”
“父亲节哀!”萧灼开口安慰道。待萧瑀情绪少有好转,才又开口说道:“父亲,本来我还担心我走后这两件婚服无人看护,现在看来,交于父亲是再合适不过了。父亲!孩儿先走了!张大人之事,孩儿定会圆他余愿!”萧灼说完,又跪下拜别萧瑀,这才走出萧府。
离开家门,萧灼走向此次南巡的集合之处,只是走在洛阳大街上,萧灼便感受到此次南行的浩大。诺大的洛阳街道此时早已是人潮涌动,来看热闹的,来送行的,运输货物的,但更多的,还是护卫的军士,从停船的码头,到萧灼所在的街面,一直延伸向皇宫门口,看来圣驾也即将到来了。等萧灼来到龙船停靠之处,只见九条大船依次停靠在运河水道之中,前面四条和后面四条稍微较小,分两队并列在河道内,最中间一条,船头之处金色龙头昂首挺胸,两只五爪金龙爪紧握船舷,船末之处龙尾丰神而翘,诺大的船身上,上等红木也都被漆做金黄,凿刻出顺水之鳞,竟是一条龙船,而且船体之浩大,做工装饰之华丽可谓是奇极淫巧。
“萧灼!”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灼回身望去,原来是宇文承都正引领着天子銮驾过来,在宇文承都的身后,天子杨广和萧美娘以及朱贵儿高坐銮驾之上,随行的皇室宫妃们依次相随,俱是朱颜翠翘之容,芙蓉玉柳之姿,环肥燕瘦,不一而足,细数下来恐怕有数十位之多。这些人具体是谁萧灼是认不出来,但是从衣着以及每个人所在位置来看,也能判断出皆是后宫嫔妃,可也是为正是这些嫔妃,让萧灼心中涌出从未有过的惊惧!
原来后宫之中真的已全是妖孽了吗?
萧灼看着那些嫔妃们,一个个浓妆艳抹,翠绿华裳,举止更是优雅曼妙,动静之间显露出无限风情,可是她们再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妖力,尤其是她们越靠越近之后,萧灼背后的地汍,竟比他携带天澜时的动静还要大!
“萧灼,陛下特许你随皇室乘坐龙船,等会登船后我带你去找你的卧舱。”宇文承都传达完圣上口谕,随即陪着萧灼站立一旁。他的任务是保护圣上登船,如今皇室众人已到河岸,陛下未登船之前,任何人都是不能上去的!
“嗯!承都,其他的船都是干什么用的?”萧灼开口问道。而宇文cd也知道他所谓的其他船是哪些,便回答道:“最前方和最后方的盛放的是南巡所需的物资,就是宫妃服饰,管弦丝竹之类的东西;龙船前面的那两条,搭乘的是朝廷官员和他们的家眷,后面两条是从宫里带出的宫女,歌姬和官员的仆役。”
“那陛下的安全呢?”
“这个你放心,龙船有三百骁果卫驻守,其他船也上都会有五十名骁果位随行,启程后河岸还有两万大军在后随驾而行,绝对万无一失!”说到自己的骁果卫,宇文承都也显得成竹在胸。
“还真细致啊!”萧灼感慨道。这次南巡中,单是文武百官外以及后宫嫔妃们就不下数百人,而伺候这些人的日常住行的仆从宫女,最少也得上千人。这还不算,歌舞艺伎、护驾士兵,若是这些人都算上,这整个船队恐怕就不下三千之众。这三千人住在船上还好说,可是吃呢?之前无论是宇文承都还是他亲眼所见,好像都没有看到有运送食材的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子杨广刚登上龙船,周围百官、士兵以及宫妃纷纷伏首而拜。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