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亲吻因为停滞的呼吸而结束,躯体的分离让汲取而得的短暂暖意弥散于空气之中。沈绝心的唇上尚且沾着裳媚儿独有的气息,“你到底,要作何?”她哪里还能坦然的和裳媚儿直视,从前的洒脱fēng_liú不知逃窜何方。这会儿,她像极了呆闷无趣儿的书生,一点点的刺激,就足以叫她慌了心神。
“你作何,我就作何。”裳媚儿调笑着将问题重新丢了回去,指尖极富暗示性的在唇瓣之间缓缓描摹,深深的回味着方才的唇齿相依。
“我作何?那你,那你为何要这般?”沈绝心失了从前的*的心情,人大抵就是这样,一旦动了真情,昔日的逢场作戏便成了今日的尴尬和难堪。她已经不想再忍受这般无休止的暧昧,若还有可能,她宁愿离裳媚儿远远儿的,一步都不会逾越。
“我为何哪般呢?你为何那般,我自然为何这般。”话说出来就像绕口令,裳媚儿不介意反反复复的打着太极。反正,她从来都习惯了这般暧昧无边的相处,自和沈绝心相识,她们之间就失去了本分谈话的可能。沈绝心于裳媚儿,是份特别的消遣,这份消遣经过时间的发酵变了质,成了世间最毒的砒霜,一点一点的,把完好的一颗心毒得透彻。
“你!”忍无可忍,明明昔日还能谈笑自得,怎的现在越发暴躁了呢?沈绝心失了耐心,一双拳头暗自握的紧紧。喘息消失,她的胸口依旧起伏明显,“裳掌家儿,裳媚儿!”直呼其名,只此一遭,“已经够了!沈绝心欠你人情,日后定会偿还。你早知我底细,又何故总是挑弄于我?今日既是掌家儿生日,沈绝心理应厚礼相贺,稍后我就命人将贺礼送至红袖坊!”
方才的旖旎跑到哪里去了呢?裳媚儿的眼底罕见的闪过一丝失意,她动了动唇,面对沈绝心近乎指责的态度,她给不了太多的解释。“小冤家生气了?”裳媚儿扯出一丝和心情不符的笑,欲上前抚摸沈绝心的脸,反被她偏头闪过,“就这般不愿让我碰吗?冤家瞧着似显烦躁,这是为何呢?”
“裳掌家儿多虑了,我并未有丝毫烦躁。还有,掌家儿还是直呼我名为好,小冤家什么的...”沈绝心的思绪突然飘远,‘小冤家...’她似乎又望见床上那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妖孽,明明发现她的存在,却喃喃的唤着她,眼神里似有无尽的*,又有让人晃神的,猜测不能的情意。
“冤家...”近在咫尺的娇唤使得沈绝心的心绪更乱,她缓缓的垂眸,正好对上裳媚儿惹人怜惜的娇俏容颜,“若是,若是没别的事情...”她欲要送客,却怎么都开不了口。私心想将她留下,怎奈方才那突然的缠绵勾起了蠢蠢欲动的情愁,解不开,断不得,只等有朝一日裳媚儿投在他人怀抱,便也就此了了沈绝心的念想。
“倒真的没别的事情呢。”裳媚儿的小指勾着沈绝心的袖摆,有撒娇之嫌,亦有依依不舍之意:“其实,我后日才过生日。今日来此,只是与你知会一声,以作暂别。”
“你要走?”沈绝心似乎不相信裳媚儿有朝一日也会离开苏州,她怕是根本就忘记了,人家根本就不是苏州生人,京城而来,自然也会重返京城。
裳媚儿细细的打量着沈绝心脸上的表情变化,一双美眸微微眯起,笑容由浅至深:“只是离开几日罢了,往年生日总是和姐姐一块儿庆祝,今年自然不能例外。怎么,冤家舍不得我离开?”冤家,冤家,你怎就猜不透这冤家二字的含义呢?还是说,总要做些什么刺激你一番,才能叫你主动呢?
“别胡说!我何曾舍不得!”沈绝心否认,清秀的脸上隐约透着红晕:“你回京城,过些时日我亦要和夫人们同往凉州。苏州这地儿到底该舍了,如你之前所说,凉州虽不算世外桃源,却也是难得的好去处。”
“噢?携夫人们同往凉州呀!冤家真是好福气,几位如花似玉的姐妹互不争宠不说,亦能和睦相处,实在羡煞旁人。”好像,空气里多了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儿呢!裳媚儿勾着沈绝心的肩膀,靠在她的怀里,道:“说起来,人家生日,冤家确实该准备一份厚礼呢!不过,人家不想要那些太过俗气的,沈大少爷可是想好送什么了吗?”
送什么?沈绝心垂眸想了会儿,她没怎么送过别人礼物,无非是首饰挂件一类,而这些,想必是裳媚儿口中的俗气之礼。那么,还有什么呢?沈绝心实在想不出来,也只能作罢:“想送的又怕掌家儿觉得俗气。不如这样,掌家儿若有想要之物,可以说出来,沈绝心定然尽己所能满足掌家儿所求。”
“此话,当真?”周围的醋意好似消散,裳媚儿美眸流转,带着漾起的热情搂上了沈绝心的脖颈,朱唇微启,缓缓吐息:“物件儿什么的,自家的数不胜数。不过,我还真真儿的有一样缺失,不知冤家可否如我所愿,满足我呢?”
“只要,只要是裳掌家儿喜欢的,我定然全力满足。”好像,有哪里不妥。沈绝心想要后退躲开,反被裳媚儿勾的更紧,紧到彼此的呼吸差点儿成了交换。
“好!这可是沈公子说的!”裳媚儿又凑近一点,完全和沈绝心脸脸相贴:“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还望沈公子不要说话不算,到时若是反悔,可就不好玩了呢!”
“这叫什么话!沈绝心虽非什么义薄云天的大英雄,却也是说话算话之人。既是答应了掌家儿你,就不可能有食言之举!若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