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今想来,真是庆幸。还好,我没将那书随手扔了,方才得以拜师。”贾赦认真的表情令司徒祥暂时相信了他所言。
“不知师父的名讳可否告知?仙居何处?可在金陵?”司徒祥紧盯贾赦的眼眸,却不想,贾赦的回答终是令他失望:“令四少失望了,家师并未告知赦他的名讳,只是让赦磕了头,拜了师,此后仅称师父。师父云游四海,居无定所,金陵也不过是客游一时罢了。如今,师父早已离开金陵,离开前也只是告诫小子不可胡作非为,做有违天和之事。”
司徒祥一脸失望,看着贾赦道:“难道师父就未曾告诉你他的下落?”
“并未。”
司徒祥彻底失望,又抬头看着贾赦问道:“那么,师父的收徒标准又是何?”
“有缘人。”贾赦随口答道,看着司徒祥绝望的表情,方才回过神来,看来打探无字天书的来历是任务,而打探师父行踪……怕是这小子动了心思。贾赦眼睛一转,给司徒祥画了个大饼子。
“其实,想入师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贾赦话还未说完便被司徒祥截了过去。
“只是?只是什么?若是不拜师,又怎么入师门?”
“只是不可肖想九五之位。九五之尊乃是天定,若是方外之人强夺,会遭天谴。师父行前允我收徒。”贾赦看着司徒祥认真说道。
“那若是皇家子嗣,却无当皇帝的想法呢?”司徒祥转头看着窗外,小心试探着,却错过了贾赦眼中一划而过的笑意。
“若是皇子想要拜师,必立心魔誓。”贾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偏司徒祥老实的上钩问道:“何为心魔誓?”
“心魔誓,即心中之魔,若违此誓,心中必生妄念,求而不得,日日夜夜受此誓折麽,轻者疯魔,重者自毁身亡。”贾赦用一种阴冷蛊惑人心的语调述说着,好似司徒祥已下此誓,违背誓言,疯癫成魔。
司徒祥抖了抖周身的寒意,方才想到自己被贾赦套了话,不禁气恼起来,抬手拍了贾赦额头一下。“本少就不信就没有那既坐了江山之位,又学了那般本领的。”
“自是有,只要自费功力,不施展所学,即可。”贾赦耸耸肩回道。
“贾赦,明人不说暗话,本少想要拜师,你可愿为本少引荐?”司徒祥直视贾赦双眸问道。
贾赦沉默半晌,抬头看着四少,“四少,若是三年之后,你还想要拜师,我自是愿为你引荐的。”
“为何要三年之后?”司徒祥疑惑道。
“因为明年,天下可定,那时,四少的身份,就不是今日这般,定山王府四少爷。”贾赦锐利的眼神刺破司徒祥心中的激动。
如今天下的局势,作为最接近中心的局中人,司徒祥自是比贾赦更加清楚自家是下一个皇家,一直以来,司徒祥都尽力压抑着自家将要开一国安泰的豪气与激动,如今,却被一个三岁小儿戳破,果然,还是定力不够。
“那又如何?我的家,我自是清楚会有何变化,我更加清楚,我想要什么,所以,不管是此时,还是三年后,我一定会拜师。”
贾赦看着司徒祥坚定地回答,心中轻笑,“那就拭目以待,未来的师弟,不对,师傅不在,我收徒,那么,你就是徒弟。”看着司徒祥瞬间龟裂的脸庞,贾赦大笑出声。
正当司徒祥想要起身抓破贾赦可恨的笑声时,却听陈颇停在马车旁问道:“四少爷,营地驻扎好了,四少爷可要下车休息?”
顿时,贾赦笑得更加放肆,一马当先跳下马车,“谢谢陈叔照顾,小子先回帐了。”
因贾赦的药,自家小子身体逐渐强壮,陈颇对贾赦甚是感激,故而一路都对贾赦颇为照顾:“好,若是有何不适之处,切莫见外,尽管来找陈叔。”
“谢陈叔,小子告辞。”
当司徒祥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收拾好一地鸡毛的心情,又恢复成原来那一脸侠气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