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新德里贫民区的一片帐篷门口,王子阳和遥遥身上都披着破烂衣服,望着外面的情况。
遥遥道“老板,我真不明白为何你要在这里和妮哈小姐见面。能信任就大方点,不能信任就算了”
王子阳道“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我想挑战她的极限,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给她打电话说有个特别的人物想见她,如果她肯放低身段穿着烂衣服,并且就带一两个人来,能证明她是一个可以一起争斗的人。我要的不是能不能信任的人,而是能一起战斗的人,两者的区别你搞清楚。”
“我搞不清楚,想半天了。”
“那你继续想。”
“你到底想如何现在我们要救人,是救人。”
“我们自己救不了,甚至我们无法回去华夏国。我们只能利用环境,现在外面都觉得我挂了,其实未必是一件坏事,我们要把敌人的目的都逼出来再出现,这样能一次过解决问题,至少是一半。碧海制药的问题,我已经让孔玲燕留意着内部动静,也联系了欧阳雪让她帮忙夺权,看看有谁出来阻止。”
“你藏在暗处好办事吗”
“我不藏在暗处,情况不明,警察不找我大二不找我挂的是三叔,军方的人,现在你自己都被通缉,明着回去能如何”
“有点明白了”
“对嘛,多想想,如果是你师姐,她肯定明白。”
“我不是她,我要是她那么厉害,可能情况要好许多。”
王子阳没再说,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边抽边望外面贫民区的入口。
四周的环境很糟糕,散发着各种恶臭,但两个人,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刚刚在沙漠经历过各种糟糕情况死里逃生的人,臭气熏天算什么
五点钟,太阳下山,妮哈总算来了。她确实穿的破破烂烂,只带一个保镖。而在她来之前的时间里,四周没有任何不对劲,没有别的陌生人进出,显然她来之前没做过安排。她这样的人,每天在刀口上舔血,不做安排,说明对遥遥很信任,这是王子阳想要的结果。
如果看见妮哈做了各种安排,王子阳指不定不出去,继续装自己的贫民。现在不一样了,他对遥遥道“你出去,绕个圈子靠近妮哈,你跟她说你叛变了要杀她,看她什么眼神,惊恐,不甘,后悔,或者无所畏惧。如果都有,那就带进来。如果她立刻拔枪,你说我没死,是我要试探她。”
对王子阳这些交代内里的意思,遥遥不是十分明白,但没有多问,连忙走出去,在帐篷后面绕了一圈才靠近妮哈,堵住了妮哈的路。王子阳远远看着,心里挺害怕枪声响起。但这最后的试探必须做,看妮哈是不是一个只要有一丝危险,对自己的朋友有一丝质疑,就宁可杀错都不放过的人。
为何这样试,王子阳不是乱搞,既然要合作,既然要一起战斗,中间肯定会发生许多问题。比如会被敌人设计,分化,利用等等,如果妮哈不是很冷静的人,疑心太重,又凶狠,那不行,不被害死都会被拖累死。
很幸运,妮哈并不是王子阳说的那种人,遥遥和她面对面站了半分钟,说了几句话以后,转身回头。
王子阳拉了拉衣服,遮挡住自己的脸往里面退,坐在帐篷的角落里。
帐篷里面更臭了,而且像一只烤箱,虽然外面太阳已经下山,但暴晒了一天,帆布存了太多热量,坐在里面汗不停流
很快,遥遥带着妮哈走到帐篷前,对妮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拉住了妮哈的保镖。
妮哈让保镖等着,她自己进去,盯着王子阳,慢慢的盘腿在王子阳对面坐下来“是黄小姐还是段小姐”
天,她以为自己是黄小淑或者段艺秋有点震惊,因为王子阳有想过她会觉得自己是谁,猜过许多种人,就没有想到她会说黄小淑和段艺秋。咳嗽了一声,王子阳道“我是王子阳”
刚盘腿坐下来的妮哈蹭地又站起来,震惊了好几秒又坐下来,很想伸手掀王子阳的衣服,看清楚他的脸,但又不敢。
王子阳道“妮哈小姐,你刚刚的震惊是关心我的震惊对不对”
妮哈道“王先生你吓的我很厉害,但我很高兴你还活着。天啊,明明看见你被砍了头,怎么”
“你看见的只不过是和电影差不多的画面。”
“你还好吗”
“不太好。”
“受伤要不要医生”
“暂时不要。”
“能告诉我你和你保镖分开以后发生过什么事吗”
“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何我的人你还救不出来你可是印度的地下皇帝。”
“我现在很多麻烦,不便出面。有些人,我不出面又不会真正给面子。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办好,我很多疑虑,但现在见到你,少了一些。”妮哈对王子阳笑了笑,“其实我有想过你被砍头会不会是假的,我不是很相信你是那么短命,而且会死于非命的人,你这种人少见。”
“然而,亲眼所见,要去否认似乎也很难是吧”
“是。”
“维卡斯认识吗”
“不认识。”
“列侬呢”
“不认识。”
“列侬就是你给我找的那个服务人员,你去哪儿找的人”
“我手下一个头目找的,你出事后他就跑了,至今没找到。那个服务人员,不知道是不是做过整容,用了脸部识别技术都无法查出他的真实身份。”说完列侬的情况,妮哈立刻追问道,“维卡斯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