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第一个沉不住气,“梁冬,你搞什么鬼?!”他吆喝着,神色严厉地箭步上前,一把被邪拦住。
简钟晴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垂在两侧的小手攥成拳头,五指收缩,握得死死的。
梁冬满头大汗,他才遭受一场暴打,没有好好休养,加上额外用神,脑袋一阵晕厥,可是,他不能晕!绝对不能晕!
虽然躺在床上的男子,喜怒无常,暴戾不仁,三不五时就迁怒于他,但简阳的生死影响巨大。
他逼着自己全神贯注,就在针管满了的时候,他丝毫不犹豫地猛地一抽走针筒,紧接着,膝盖再也撑不下去了,他人软趴趴地倒在床边,拿着针管的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而他目光沉沉地,直盯着逐渐平静下来的简阳。
他刚才没有说谎,这次确实是个小手术,只是,简阳的情况特殊,并且,让他这个满身伤痕,连走路都难行的人来做这个手术,是个极限挑战,只会增加手术的难度与风险。
可是,除了他,没人能接手这个手术的。
幸好,总算……有惊无险。
进入完全的昏迷状态之前,他的唇边挂着松动的弧度。
梁冬昏死过去时候,影愣了一愣,上前狠狠踹他一脚,没能将人踹醒过来,反倒直接踹落地上,“靠!你泥做的啊?这算什么?sun什么情况都没说!你装什么死?!梁冬,给老子起来!不起来,老子踹死你——”
他还想踹,被邪拉住,“再踹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你什么意思?”影狐疑,顺着邪的眸光看过去,只见地上流淌着一滩血,血迹越来越扩散,很明显,这滩血流自梁冬的腰侧。
他想起一个小时前,和邪打赌输了,他亲自去地下室通风报信,所看见的情况,暴怒瞬间得到安抚,他摸摸鼻子,很无辜地耸肩,“这家伙,刚才明明有时间,为什么不疗伤?”
邪翻了下白眼,推他,“你将人带出去,顺便找个人给他看看。”
影立马反问,“那你呢?”
邪意有所指地看向简钟晴,“我还有事。”
影注意到了,不太友善的目光也投到简钟晴的身上,在红门,简阳迷恋简颜这件事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作为亲信,他多少能了解些兄妹俩之间的事情,心中虽然狐疑过,两兄妹之间该不该产生亲情以外的感情,但并没有疑问太久,便坦然接受这件事情。
像他们这种人,生命没有保障,出趟任务,分分钟有今天没明天的事情,人生苦短,如期在意世俗目光,不如及时行乐?
就算是兄妹又怎样了?看上了,就应该不择手段想尽办法去掠夺!将人绑在身边也好,用药给迷住也好,管她的,只要把人得到了就成!
说什么伦常道德,完全狗,屁!
要按照他惯常的做法,直接把人压在身下,剥,光,了衣服,痛快肆意干个几天几夜,之后,还害怕女人不屈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