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小心翼翼地看向李鸦,与李鸦目光对视一瞬便飞快低下头,小巧玲珑的耳朵从耳根红到了耳垂。
李鸦心里一阵舒爽,这声音,这长相,还有这小眼神儿,画中人从纸上走下来了。
她怎么练到四品武者的?
没被人连皮带瓤给吃了,就得烧香拜祖宗了。
“不教”
李鸦虎着脸答了俩字。
唐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听到李鸦不作犹豫的回答,顿觉失望,捏了捏衣角,低头不做声了。
李鸦看向大厅空地中央逐一试手的两方武者。
自修武者明显胜场居多,年龄与经验的差距足以决定胜负,自修武者年龄最小的也比正统学生要大上几岁,这几岁对武术修为基本持平的双方来说就是最大的差距。
眼下的差距。
将来的差距。
赢了的自修武者未见自傲,输了的正统学生也未见丧气。
正自看的入神,耳边忽然又传来身边那女子软的让人耳朵快化掉的声音。
“我有钱……”
声音停了一停,小心问道。
“我给你钱好不好?”
李鸦乐了,瞅了瞅她身上和奢华富贵高雅端庄等等字眼扯不上任何关系的碎花连衣裙,问道。
“你有多少钱?”
“一万武币可以吗?”被李鸦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唐沁将双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抚了抚,报出一个让李鸦惊讶的数字。
不少了。
够一条人命。
“不教。”
“莫说一万,十万也不教。”
李鸦语气渐至生硬,别过头去,不愿再与这女子对话。
“我不敢跟你打……打一场行不行?”
唐沁不知为何对刀击术如此执着,竟还不放弃,将李鸦与李生对话全部听在耳里,她几乎是以请求的语气说道。
李鸦轻易听到她话音里的颤声。
不再看双方武者对战。
忍不住和李生动了手,忍着没往出泄的邪火让他在这隔了半个大厅都能听到低声对话的女子耳边狞声说道。
“你去杀个人!”
“提着他的头来找我,我就教你,只要我会的都教你!”
唐沁被李鸦话中煞气惊的忍不住抖了一抖。
“我……不……不学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唐沁慌慌张张起身向外走去。
李鸦挺直着背部坐在那,听着女子的脚步消失,深深吐了一口气,一口气吐完,背部也垮了下来。
“我教你刀术,谁教我?”
“何为菩提,何为明镜,何为尘埃?”
一直观看对战到授课时间结束,李鸦方才起身离开大厅,李生磨蹭着想上来跟李鸦说几句话,被李鸦摆了摆手拒绝掉。
出了学院,李鸦来到了连城刀具店面前。
没地去。
连城刀具关着门。
“傻不愣登的,打个刀用得着这么认真?我又不急着用。”
迈步走上台阶,靠着关的很严实的大门站着,李鸦向前左看了一会,向右看了一会,又往地上看了一会,冷不丁甩脚蹬了一下背后大门。
着急忙慌的起脚就溜。
照旧到邀日酒楼小酌了两杯。
下午练刀,优化完成的九字刀诀练起来很费力,效果却立竿见影,一个下午就将左手手指与手掌拨云托山两脉开辟了出来。
左臂的擎苍一脉试了试,罡气强度还差点,力脉开辟一脉难过一脉,能在一个下午开辟两条力脉已是匪夷所思。
超武系统解锁到百分之三十九。
收了刀,坐在布垫上歇了会,李鸦提前半个钟头出门向广场走去。
今天的风势比昨天小了些,不见尘土扬起,血月联盟将红月城治理的属实不错,街道上干干净净,蓬头垢面的乞儿眼里很难看到,恣意妄为的横行之辈更是一个没有。
只是不知城外如何。
李鸦还从未去过红月城之外,最早时与王宗交谈,被告之城外虽不算乱世,却谈不上安全,血月联盟便是势力再大,武者千千万,也只能维持城外五十里不见刀兵,再远,管不了,也不能管。
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个人武力至上的世界。
擂台之外,赛事之下,还有藏在暗地里不为人所知的杀伐之地,算不得主流,却必不可少。
与王宗交谈时不曾注意,如今回想起来,能把这些事侃侃而谈,王宗显然不是普通人。
秦明升更不是。
自己……要是没有超武系统,会不会一直是个普通人,或者是个练了三两式寻常把式的不入品武者?
面相十年不老,三年未变。
呵
广场上人还不多,正经的擂台赛还未开始,倒是只当娱乐之用的最外围擂台已经有人在玩乐。
从十五六岁少年到七八岁小儿,或提一柄木剑或提一把木刀或持一只木枪,呼呼喝喝,你来我往,眼神中满是认真与渴望。
李鸦感叹。
这些孩子从小耳闻目见皆是武术,长大了自然所思所想尽是武术。
曾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儿,蝉蝉,怕不是一个天才,力大,无师自通的天分,自己现在拿刀去砍,也不过能将一截木头砍成不分大小的两半。
李生十八九不到二十岁,估计蝉蝉年龄到了,身体足够孕育出罡气,短短几月便可与现在的他齐平。
那武极与方云涧放在院榜上的武力值绝然不是真实武力值,自己可以随意藏下武力值,其余人自然也可以,除非有意炫耀之人,没人会将自己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