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这波低调玩的不错,花瑶也不禁赞赏苏淡竹的果断与毅力,纵使外面的事情频出,他依旧能沉的住气,这几日在府中查看出问题的铺子。
“这几处是损失最多的,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公子报官吗?”管家看着账本上的损失心疼道。
苏淡竹随意看了看,“不报,下次在遇见闹事的,也不去理睬,直接将人推出去就好,若是一直闹个不停,就关门,到时候每个月的工钱照给,绝不拖欠,你就这么和下面的人说,还有避免肢体冲突,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管家虽是心疼这些银钱,但是公子说的话又不能不听,答应着边下去安排了。
花月白走进来径直拿起了账本,苏淡竹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制止,他十分相信花家的人。
“哎呦,这还坑的挺狠的。”花月白看了几笔账目。
苏淡竹抿了口茶,淡淡道:“没多少钱,人抓的怎么样了。”
花月白想到此事不由得笑道:“怕是还得借你一处庄子一用,他们这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小喽啰,天南海北的,哪的都有,对于接线人也是说的乱七八糟的,按我大哥的意思就是全部收押起来,一个也不放过。”
“这次瑶瑶的事情又碰到他的痛点了吧,屡屡被人挑衅底线,换做我定也是忍不下去的,现在还未将那些人杀了还是留着几分仁慈的。”苏淡竹想到了那个倔强又窈窕的身影说道。
花月白笑而不语,他并不想把那些人都杀了,让他们去做些劳工,总比废着力气去杀那么一群废物好,再说他们也不是猪羊,杀了也没用。
“还有多久?”苏淡竹虽然不心疼那些钱财,但是要是被这么招惹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暴躁的,更不用提苏淡竹的脾气并不像他面上那般温润。
“快了,我们马上就要送特罗亚回波斯了,这边查不出来,我们就去波斯查,这件事终是要有了解才行。”花月白对这件事也有些心烦。
花瑶最近收不到楚阑风的来信了,明四虽然还一直跟在她身边,但是那种空旷的感觉慢慢的袭来。
花瑶洗漱完,突然对正在往外走的明四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明四脚步一愣,转身道:“主子让属下保护小姐,属下便不会走。”
花瑶心下莫名的有些烦躁,随即淡然道:“你下去吧。”
坐到床上的时候,花瑶习惯的看向窗边,只是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花瑶又将那扇子拿出来放置在了枕边,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臭男人,心下却是深深的失落,她找不到楚阑风了。
又是一年流火时,荷叶尖尖游鱼至,花瑶不由得想到去年也是差不多的时候在那官道上与楚阑风相遇的,不声不响的两个人已经相识一年了,他们走过清水镇,走过扶摇,甚至一起在京城过了春节,当初口口声声会一直留在她身边的人,到现在也有小半年未见了。
花瑶的脑海里全是零碎的片段,两个人相遇,相知时的片段,不一会儿便慢慢的进入了熟睡。
同是天涯朗清月,照入四海许多家。
“公子,马上就要入江南了。”明一紧跟在楚阑风身后大声道。
楚阑风带着面巾,快马加鞭的又加快了些速度,他的花瑶就在那里。
花瑶晕晕乎乎的做了一晚上有关楚阑风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又被那阵失落萦绕于心间,起身洗漱后,问道:“哪里能登高?”
花承许听闻花瑶要登高马上来了花瑶的院子,“江南有一处弄风楼,咱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花瑶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楼阁,不由得感叹道:“这不但能弄风,还能摘星吧。”
这个观景楼一般的达官贵人平日里都不怎么来,只有那些为了搏个好头彩的人会来登楼,花瑶笑着便走了进去,里面的楼阁其实壁画美艳,雕栏也十分精美,带着江南楼阁特有的风味,那种精致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人觉得深情的很。
花瑶在前面走着,一直走着就能把心里的事情放一放,忙起来就不会那么心烦了,每层楼阁除了表明第几楼之外还写着吉祥话,每层都摆着不同的字画,花草,营造出一种很是惬意的环境。
“这楼私下里被人叫做祈愿楼,因为这楼共六十六层,共台阶三千多个,大鹏扶摇而上九万里,这般高度应是能碰到大鹏的尾部,想着一飞登天,或者带着旁的愿望的都会上来,虔诚祈愿,那楼上还雕有一个类似鸟又像鱼的尾部,人们说是能看到那个便是得了好运。”花承许在旁边解释道,这些都是之前他下江南的时候听说的,当年花承许少年意气,运着轻功不过一会儿便登顶了,站在最顶阁内,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很是惬意。
花瑶其实也想过直接飞上去,但是飞上去之后做什么呢,还不是继续坐着,很是无趣,花瑶便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这样下来也没什么闲暇的时间去想别的了。
终是到了六十六层,花瑶打开窗户,果然看到了下一层的雕栏不似之前那般规矩,真的有一种坐上了什么尾部的感觉,看着云仿佛就在手边,花瑶不由得抬了抬,虽然知道云的成因,知道原理,但是人们总是对美好的事情有着无瑕的渴望。
“瑶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花瑶听到后便怔住了。
“瑶瑶。”后面又轻声的唤了一句。
那已经许久未听到过的声音,唤醒了花瑶之前所有的记忆和压抑了许久的想念,花瑶的手把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