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风看着往外走的花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转身离开,还是上前说些什么,一时矛盾间,花瑶却是绕开他走到了明一的面前。
“我的胳膊给剑划伤了,伤口不大但是需要包扎一下。”花瑶语气平静的说道。
明一愣了一下,正准备看一下楚阑风的眼色,却不想花瑶直接道:“你包还是不包?我这伤虽然不大,但是还流着血呢。”
刚才楚阑风正失神着,所以没有发现花瑶别在身后的胳膊上的血已经顺着手臂流到了手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炸开一朵又一朵的血梅,只叫楚阑风心疼不已。
明一忙道:“还请郡主移步别的宫殿。”
花瑶直接就走到了偏殿。
明一说身边是带着伤药的,只不过还未说什么,花瑶已经把袖子提了上去,露出白藕一般的手臂。
明一.....这看还是不不看?
明一心下犹豫,楚阑风却是看到了那个划伤。直接把明一推到一边,让人拿来了用水打湿的帕子,小心又认真的将花瑶手臂上的血污擦掉,又换了块帕子把伤口附近清理了一番,然后小心又缓慢的倒着药粉。
花瑶对楚阑风这种行为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看着楚阑风认真又心疼的面容,只觉得好笑,是带着一股心酸的好笑,若是在她未知晓楚阑风的身份之前,见楚阑风这般认真又细致的为她包扎,她定是心里会感激的稀里哗啦的,但是现下,花瑶心里却是只有一点点的波澜,其余的都是无奈和自我的屏蔽,屏蔽楚阑风的一切对她好的意思,让自己尽可能的镇定又冷漠。
楚阑风细心的帮花瑶把伤口包扎后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有些激动了,但是又看花瑶并没有什么不耐烦抑或是讨厌的神情,楚阑风才放下心来。
“瑶瑶。”楚阑风艰难的开口唤了一声。
“嗯,谢谢。”花瑶的声音依旧很好听,但是那其中的疏远却叫楚阑风深感不安。
“瑶瑶,那个人死了,但是还有别的路能走,我会,我会查出来的。”楚阑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苦的。
“不必了。”花瑶笑了笑。“我便等他穷途末路,自己出来,我们花家耗得起,不过是一些宵小之辈,连光都见不得,还有什么出息。”花瑶看着自己的胳膊平静道。
楚阑风被堵得无话可说,说什么?说自己依旧会继续查下些别的事情?楚阑风一时找不到话题,毕竟两个人不能在像之前一样,随意说说笑笑了。
花瑶似乎也察觉到了楚阑风的拘谨,“谢谢你帮我包扎,我打算后日就启程回大齐了,在呆在这边也没什么用,而且我想娘亲了,自来到了波斯便不方便收到家中的信了。”
楚阑风点了点头,只说道:“好。”
花瑶起身又走进了特罗亚的宫殿,却一进门就看到特罗亚喝着一杯果茶,旁边还放着许多新出炉的甜点。
花瑶不禁调笑道:“我这刚出去一会儿就有人来献殷勤了?我可告诉你,这种献殷勤的人非奸即盗。”
特罗亚忙辩解道:“那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杜亚修是听说我受惊吓了才准备的,太医也说,受惊吓的时候适当的可以吃些甜食调试心情的!”
花瑶坐到旁边,立刻拿起一个甜点道:“是吗?那我也来一块,我还失血了呢,我应该多吃。”
特罗亚护食道:“你失血应该多喝鸡汤,不要和我抢。”
花瑶哭笑不得。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花瑶便将自己将于后日启程的事情说了出来。
特罗亚一愣,“这么急?”
花瑶以同样的理由讲与特罗亚,特罗亚无奈,若是其他的理由,她还可以拦上一拦,但是花瑶是想她的娘亲了,这件事却是拦不了的,叹了口气道:“那你这两天必须宿在我寝殿内,我,我...”
特罗亚只觉得说着说着就觉得花瑶的脸变得模糊了。
花瑶看着泪如雨下的特罗亚也心生不舍,“你莫要哭,我可不会做甜点,可哄不了你。”
特罗亚哽咽道:“你最坏了!”
花瑶只觉得冤枉无比,但是没办法,除了她和特罗亚一起抱头痛哭,现下却是没有别的办法,但是花瑶却是天生的泪腺不发达,没办法只能把特罗亚抱在怀里,然后拍了拍特罗亚的后背。
特罗亚一直哭到了午后,哭的嗓子都哑了,花瑶立刻让人上了些温茶,让特罗亚喝了下去。
“说好了,你可以随时去找我玩的,就是来回可能在船上浪费些时间,但是你可以申请多呆些时日,我皇上表哥心善的很,定是会同意的。”
特罗亚认真的点头,然后又愤愤道:“还不如我把皇位传给我哥哥呢,这样我就能当一个闲散公主了,到时候我去哪里都可以。”
这话让周围的内侍听了全都跪下告罪,让正往里走的摩多王爷听见了也是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妹妹,不,女王殿下莫要乱说,我这去大齐的东西都打包完了,我实在无治国理政之才,还请女王为我波斯操劳,带我波斯国民国富民强,人人安居乐业。”
花瑶听这话不由得无语,这波斯的皇位莫不是个烫手山芋,怎的一个两个的都想着游山玩水,将那巨大的权利置之脑后,真是志向远大呀。
摩多见特罗亚一脸菜色,但是却没有提让位之事,方才放了心,他向往着大齐的繁荣和美食,日日想夜夜想,想了许久了,这次花瑶一行人而来便是上天给他的机会,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