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何故不拦着二皇子,二皇子生性冲动,若是冒犯了宫中贵人……这可如何是好?”纪应即使心中再不解,却也是小心询问,断不可毛毛躁躁惹怒了殿下。

太子停下了脚步,“二弟整日不知进取,胡作非为,不受点苦,是不会长进的,应弟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另一边二皇子与几位皇戚在梅苑里嘻嘻哈哈,时不时通过墙上的镂窗偷窥院内,几乎成了地痞流氓,与梅苑曲径通幽,清新淡雅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二皇子,这皇宫怎么会有如此破落的院子,还不如我家丫鬟奴才住的厢房。”丞相之子恒舒不屑地说。

“我也未曾留意过,如此简陋之地,恐污了我眼!”纪凌延话音刚落便一脚踹开了竹门。

只见苑中有一婢女,手上拿着竹篓,而石桌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筛子,小婢女正仔细地把草药平铺在筛子里,传来一阵阵药草的清香,味道淡淡的,甚是好闻。小婢女不禁心情愉悦。而却被竹门的撞击声吓到了。手上的竹篓滑落,药材洒满了一地。

“你们是谁?”小婢女鼓着脸用手拦住对面的人。

“大胆奴才,还不跪下拜见二皇子。”魏良拔出腰间的短刀,护在纪凌延的前面,而挡开了小婢女,小婢女倒在了地上。

而此刻屋里跑出来了一个小宫女,看到眼前的情形,连忙扶起了她,“小月,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此二人竟是一个模样,无论是样貌还是身形都如出一辙。这对双生子不过是**岁的年纪,想必是刚刚进宫的稚奴。众人见此不免感到惊奇,瞪大了双眼。

“琉璃姐姐,我没事,只是小伤。二皇子来了。”小月拍拍身体,跪了下来,扯着婢女琉璃的袖子,使了眼色示意琉璃跪下,眼睛里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情愿。

琉璃瞥见眼前的人,立即跪在了地上,眼神里透露着惊恐,身体却不知觉向前倾,把小月护在了身后。

“奴婢琉璃,奴婢小月拜见殿下”二人跪地磕头而不敢抬头。

“你再说一次你的名字?”纪凌延随意指着地上的琉璃。

“奴婢琉璃,拜见殿下”琉璃声音微小得几乎听不见还带着一丝的颤抖。她的头更低了些。

“那你呢?”纪凌延叉着腰转到小月的身边。

小月正在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银镯子,镯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忽然看到地上的影子,才慢悠悠地抬起头。

而一旁的琉璃却心急如焚,掐了一下小月的腰。

小月正想责怪琉璃,却看见纪凌延正在不怀好意地笑着。

“奴婢小月,拜见殿下……”小月的声音极不情愿。

“你们二人起来吧,”纪凌延盯着小月,不自觉地笑着说:“小月,你还真漂亮。”

一旁的恒舒和魏良均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小月觉得眼前的纪凌延眼睛色眯眯的,长得像一颗球,脸像个大包子,不禁笑出了声,浑然不知自己打量的眼神引起了纪凌延的注意。

“你笑什么?”纪凌延离她更近盯着她的脸,脸上带着一丝怒气,这丫头是在嘲笑我吗?

突然间屋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咳嗽声,显然是被外面的声音所惊动了。

门吱拉一声被打开了,屋里走出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身材修长却有些瘦弱,他的面部轮廓犹如行云流水,饱满的额头两侧散落着些许头发,眼底微微发黑,漂亮的嘴唇紧紧地闭着,显得羸弱又带着些许娇气。

他细长的丹凤眼尤为好看,眼窝极深,眼神迷离,仿佛眼前是一团雾,看不见刺眼的阳光,也看不见这世间的一切。一身蓝白花纹的长衫,纯白的里衣紧贴着修长的脖子,布料名贵却只是二等货色,比不上二皇子的万分之一。

小男孩看见那熟悉的这几人,沉默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纪凌延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有些碍眼,身为一个男子居然病怏怏的。

“纪凌云,你还没死啊,我还在想你去了哪,原来躲到这狗窝里来了。”纪凌延笑着说,眼里却充满了恨意。

小月跟着琉璃走到了小男孩的身后,小男孩未曾开口,眼睛只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琉璃便弯下身子恭敬地说:“奴婢参见殿下,此处乃婉妃娘娘和四皇子的住所,还请殿下不要扰了娘娘的清净。”

皇后鹿珠在诞下太子后,又再次怀上龙嗣,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皇上大喜,大行宫宴。

可是皇后却得知身边的宫女余婉玉,也就是如今的婉妃,也怀上了龙嗣,皇后并未禀明圣上,而是囚禁了余婉玉。

余婉玉本是朝中八品官员的女儿,入宫选秀落选,只得成为宫中的一名宫女,因其恭顺温良,又天资聪慧,不久便成了皇后的贴身宫女。皇上多次久留凤仪宫,早已看上了相貌柔美的余婉玉,机缘巧合之下便有了龙嗣。

余婉玉在黑屋里受尽了折磨,每日只能吃残渣剩菜护住性命及腹中胎儿。几个月过去了,余婉玉早已身疲力竭的时候,当初与余婉玉一同入宫的好姐妹佟香偷偷跑去向皇上传信,她才得以脱险。可是连月以来的折磨,已经伤及腹中胎儿,在太医的极力保护下,才算护住了腹中胎儿。因此诞下了不足月的婴儿,也就是如今的四皇子纪凌云。余婉玉虽然得以封妃,可是又过了些许光景。

皇上有了新欢庆贵妃,便将婉妃抛之脑后,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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