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风冥见女子站到的中央,忙不迭地搂住聂仙的腰,转身便掠上了屋檐,嘴角含笑:“父皇,您倒是看清楚了,这位才是凶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聂仙险些没反应过来,连在门口等着聂仙死的姬楚雄与顾明心都楞了半晌。
更别说此刻正围着白衣女子的禁卫军们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先将刺客拿下!”顾明心首先回过神来,带动了一众禁卫军,又挥舞着大刀往白衣女子处而去。
聂仙愣愣的瞅着殿门处的打斗,一把挣开姬风冥那没有一丝温度的怀抱,眼里有着质疑的味道。
“她是玉秋意?”
虽然此时天色已晚,聂仙却仍旧能分的清衣物,那身洁白的绸缎,分明就是玉秋意方才出现的时候穿的。
姬风冥笑而不语,示意她看戏,而后又将手揽过她的腰,一副悠然的模样:“天色虽晚,这戏还得唱,万一有心人看了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聂仙终究是递给他一枚白眼后妥协了。
看着眼前那抹白色身影渐渐在禁卫军的围攻之下落了下风,聂仙隐隐约约从她飞扬起的面纱中,悟到了什么。
姬楚雄却并不吭声,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抬眸看着屋檐处明显相拥“看戏”的两人,只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
这分明就是姬风冥等的一出戏,摆脱聂仙嫌疑的一出戏。
随着白衣女子渐渐落了下风,禁卫军们便从方才与姬风冥二人的挫败中走了出来,围攻之下,更是让那女子措手不及。
“当——”一声清脆的铁器撞击之声落下,白衣女子扛着众多的大刀有些力不从心,微微弓下了身子。
一名禁卫军眼疾手快地大刀一挑,面纱缓缓滑落。
女子的脸便这华丽的宫灯下,暴露无遗。
一张同聂仙有九分相似的脸,就这么沐浴在刀光之下,可细看之下,便与聂仙有所不同。
不似聂仙的妖媚,偏偏多了几分清冷的气息,眸子也不若聂仙那般魅惑,而是带了几分隐约的杀气。
随即便是抽气声不绝于耳,连压制着那女子的禁卫军们,也险些失手将刀抽离。
幸好为首的禁卫军首先回过神来,见那白衣女子也有些发愣,迅速地将刀架在了白衣女子脖颈上,这才压制住了几欲逃走的白衣女子。
虽然聂仙早有准备,可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也是几乎叫出声来,易容术真的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吗?
“我不是没有见过易容术,但是如此逼真的,倒是第一次见。”聂仙终究是轻声说着,抬眸看了一眼姬风冥,略带酸意,“只是不知仙儿的本事同她比起来,是否逊色了。”
姬风冥难得回眸看着怀中的人,面上的笑意好似从白衣女子出现时,就从未褪去:“仙儿的本事可大着呢,只是仙儿藏的太深罢了。”
说罢,便听闻下方一阵质问之声,二人这才相拥着,飞身而下。
“胆大包天。”姬楚雄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挫败,却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了,“将皇儿的毒解了,朕尚且饶你一命!”
白衣女子仅是看着众人对她虎视眈眈的模样,却是一声不吭,眸子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眼见聂仙同自己走来,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聂小姐觉得,这易容术如何?”
出言,便是玉秋意那柔柔的声音,好似身体不适,还微微咳了两声。
玉秋意长年居住在临风殿,身为后宫之主的顾明心自然对她的声音熟识。
盯着她那张脸,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番,愣是没将这声音同那脸混为一谈,小心翼翼地出声道:“秋意姑娘?”
“皇后,你可看清了,这分明是画上的刺客,同老四的皇妃,长了同一张脸。”姬楚雄虽然心里跟明镜似得,却不得不将姬风冥的戏接来唱下去。
否则,就显得他这位皇帝,是非不分了。
此时两名“容仙儿”,出现在众人眼前。
聂仙一副娇媚的模样,依偎在姬风冥身边,另一位则是被禁卫军压跪在地。
论新奇,明日,又是一番新故事,要传遍大街小巷了。
“皇上,臣妾听的仔细,这声音,确实是临风殿的秋意姑娘。”顾明心虽然也猜到了些什么,却又不得不将这层迷雾拨开。
毕竟玉秋意的身份在这皇宫之中,着实有些尴尬,是仇敌,却杀不得,还得当菩萨似得供着。
玉秋意得不到聂仙的回应,倒是规规矩矩地瞅向顾明心与姬楚雄的方向,轻轻地点头:“回皇后娘娘,皇上,民女玉秋意,方才情急之下,失礼了。”
姬楚雄对玉秋意一直有疙瘩,此时竟是发现玉秋意竟已经站在了姬风冥那方,更是有了几分烦躁,朝着禁卫军们挥了挥手:“放开她。”
听闻的玉秋意,那些禁卫军忙不迭地将她扶起,还有一两个唯唯诺诺地道着歉。
“秋意姑娘,方得罪了。”
玉秋意虽是顶着聂仙的脸,却笑的大方得体,一一回着释然的笑容,显得格外温婉。
昏暗的宫灯下,倒是显得聂仙小家子气了,思及此,聂仙便要上前去压一压她的风头。
却不料,姬风冥放在聂仙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示意她别惹事,这才作罢。
“说吧。”姬楚雄并不想多说,好似有些不悦,凉凉地丢下两个字,招了招手,身边的太监便抬了张软椅来。
顾明心闻声,便知晓姬楚雄语气不善,便退了两步,站在他身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