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着黑色下衣的聂仙楞了一瞬,而后转头看着同样有些诧异的姬风冥,得意道:“说不准救人的才是琼楼的人!”
姬风冥被她这番言辞惹得一声冷笑:“你了解琼楼多少?”
“自然比你多。”
聂仙下巴轻抬,褪去黑衣的她,单薄的衬衣托得玲珑有致的身子若隐若现。
“琼楼既然接了,就必定做到。”
姬风冥冷不丁的夺过白灵手中的黑衣,一把丢进了火光里。
在白灵错愕的目光下,他又伸出被木炭染的漆黑的手,解下聂仙的面巾,还不忘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被变相调戏的聂仙丝毫没有半分娇羞的意思,顺势便扑向姬风冥怀里,被摸了碳灰的脸,轻轻地在姬风冥胸口蹭了蹭,“琼楼也不会借他人之手,达到目的。”
这一幕倒是让白灵有些尴尬,不知是被这烟火味儿呛到了,还是想提醒眼前的二人,轻轻的咳出了声:“四殿下,娘娘,该出去了。”
姬风冥却被怀中的人儿撩拨的心下有些火热,几个侍卫开始在宛如火海的废墟外东张西望,愣是没人敢如白灵一般闯进来。
随着又一个房梁落下,姬风冥空出一只手,推了白灵一把,巨大焦黑的梁子横在了三人中间。
白灵感激地的看了姬风冥一眼,而后看向身后摇摇欲坠的屋子,催促道:“四殿下,再不出去,这大殿要塌了。”
一股浓烟袭来,姬风冥再次把聂仙打横抱起,足间轻点,往大殿外掠去。
白灵亦不落后,姬风冥才抱着聂仙落地,她也落了地。
“四殿下!”
方才在外张望的侍卫便围了上来,只见姬风冥被熏的有些黝黑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渗人。
“快请太医,皇妃为了救本殿受伤了!”
一阵慌乱过后,白灵听着姬风冥一声好似急切的嘶吼,眼神有些不太对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蜷缩在姬风冥怀中的聂仙嘴角扯了扯,挪了挪身子,摩擦着姬风冥的胸膛。
而后终究是爬到了姬风冥耳边:“我都差点信了。”
酥酥麻麻的声音,好似传进了姬风冥的心底,身上温热的触感让他觉着有些口干舌燥。
“再乱动,给你丢下去。”姬风冥也低了头,轻声在她耳边威胁。
纷乱的脚步声,随着姬风冥急促的脚步,呼呼的风声从聂仙耳边而过,埋首在姬风冥的脖颈间,悄悄地染上一层笑意。
白灵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便有侍卫凑了上来:“白灵姑娘,四殿下和四皇妃不是在洞房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哎,就是啊,方才我就见四殿下进了逍遥殿,可没看到四皇妃进去啊?”
“我看见了,黑漆漆的就冲进去了!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白灵被吵得有些烦躁,冷眼扫了一圈围上来的一众侍卫:“嚼舌根是要割掉舌头的。”
凉飕飕的一句话,让一众侍卫忙闭了嘴,做了鸟兽散,不知从哪个小太监手里接了水桶,忙着救火去了。
待姬风冥抱着聂仙飞奔进临风殿时,扁洛南也抱着药箱子衣裳不整地冲进了大殿。
聂仙被平放在新房的罗汉床上,笑意未退:“扁洛南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四郎你这是要揭了仙儿的底?”
姬风冥毫不犹豫的将大红的被褥扯过,抖落一地的桂圆,而后将聂仙盖上,“若是他敢看本殿的娇妻一眼,便挖了他的眼珠子。”
闻言,聂仙这才将心放下,蜷缩在被褥中,抬着亮晶晶的眸子瞅着他。
姬风冥好似对她的这个眼神视而不见,转身往门口张望而去,好似真的有那么着急一般。
“接盆热水来。”
门口不知道何处的守夜丫头,经过此地,被姬风冥唤走。
“谁家的丫头在外面?”屋子里传来聂仙有些倦意的声音,沾了枕头,自然是倦意袭来。
姬风冥伸手将门半掩着,轻声道:“扁洛南已经到了大殿了,谁的丫头,你心里不比本殿清楚吗?”
聂仙心下一跳,竟是笑出了声:“殿下可是想明白了今晚的大火是谁放的?”
还没等聂仙笑声落下,扁络南急促的脚步声便在回廊处响起。
“四殿下,皇妃娘娘如何了……”
扁络南喘着粗气,微微朝姬风冥拜了拜,抚了有些眩晕的额头,竟是觉着有些心惊肉跳。
上次这位皇妃可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还得了一块龙吟令,若是一个伺候不好,要了他扁络南的脑袋也未可知。
“爱妃已经歇下了,扁院首来晚了,伤口她已经自己处理好了,扁院首开些利于愈合的的药方便好。”
扁络南的胡子动了动,伸长了脖子往半掩的门里望了望,却被姬风冥挪了一步挡住视线。
“本殿爱妃的睡颜,是尔等能窥视的?”
意思很明显,此时聂仙衣裳不整,你想进去看看?
扁络南也是个人精,蓦地便明白了姬风冥话中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哈腰往前殿去了。
姬风冥嘴见他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爱妃可还满意?”
“整夜洞房花烛,唯有这句话中听。”
被褥中的聂仙早已睡意朦胧,闻言,艰难地抬了眸子,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继续合了眼。
言下之意,自然是姬风冥方才的质问,不合时宜。
姬风冥倒也不恼,走出门去,随手替她关了门,往前殿取药方去了。
红烛摇曳,聂仙思及方才的一幕,又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