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雷皓心头有些无奈的同时,怒意亦是不比江凡明心头的怒意要少。
二人动怒的原因,则是因为有人打着他们炼丹师公会的旗号,在各地招摇撞骗,那人自称是炼丹师公会会长江凡明的弟子,手中不知为何竟还有着炼丹师公会的弟子令牌,因此,并没人去怀疑。
可问题是,江凡明近日并未收徒,徒弟也仅有雷皓一人,可那人却借着江凡明的名声在外搜刮珍宝,并承诺江凡明会替那些人炼制丹药。
结果,当那些受骗的人前来炼丹师公会时,他们才知道这件事。
同时,亦是知道那人正是江凡明的确表露过有收徒之意的南风允。
而南风允,自上次浊气窟一别之后,炼丹师公会便再无人去寻过她,即使她炼丹天赋再好,当日跟着她一起去往浊气窟的人,是不会同意江凡明收一个恶毒的女人为徒的。
得知南风允竟是找麻烦不成,最后还用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当人质威胁别人,江凡明自是大怒,亦是断了收她为徒的心思。
再加上他有意收南风允为徒,也并非是因为她天赋多好,而是因为另一个缘由。
“那南风允到底哪来的弟子令牌!”气不过,江凡明再次怒而出声,当初,他只是口头表示有意收南风允为徒,但并没有做决定,更别说给她弟子令牌了。
雷皓黑着脸,眼中满是不悦的道“她手中的弟子令牌来路已经知道了,当日跟去的人里,有人弄丢了令牌……想来,是被她捡了去。”
顿了顿,雷皓眼中带着一丝不解的看着江凡明道“师傅,弟子有一事很是不解,还请师傅解惑……那南风允炼丹天赋平平,甚至不如我们炼丹师公会的普通弟子,师傅你当初,为何想着要收她为徒?”
看着雷皓,江凡明张了张嘴,最终深深一叹道“雷皓啊,你可知昆仑鼎?”
听到昆仑鼎三字,雷皓双眸瞪大,很是诧异的看着江凡明“您是说……咱们炼丹师公会的镇会之宝?”
“镇会之宝吗……以前的确是,可在几年以前,就已经不是了。”说到最后,江凡明深深一叹,语气充满了无奈。
“师傅这话何意?难道有人将昆仑鼎偷走了?”雷皓更诧异了,从江凡明的话中,不难猜出,他们的镇会之宝昆仑鼎恐怕已经不在炼丹师公会了。
看着雷皓诧异的模样,江凡明又是一声苦笑“并非如此,这昆仑鼎最初便是它的主人寄放在炼丹师公会的,之后只不过是被带走罢了。”
“这……这……”听着江凡明的话,雷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炼丹师公会的镇会之宝,竟然是他人寄放在此的东西。
缓了缓,雷皓再次开口“那师傅为何突然提及昆仑鼎?”
既然是他人寄放之物,他们自是没有留下昆仑鼎的理由,否则与强抢豪夺有何区别,只是时至今日,为何江凡明会突然提及?
又是一声叹息后,江凡明淡淡的道“几年前,昆仑鼎的主人来到炼丹师公会,将昆仑鼎带走,可就在数月以前,在四国内的安阳城……有人看到过昆仑鼎,却是在一个年轻女子的手里。”
“这……”雷皓又是一愣,昆仑鼎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子?
看出雷皓所想,江凡明摇了摇头“昆仑鼎的主人的确是女子,但并非年轻的女子,那人……都能算我前辈的前辈了……可她的昆仑鼎,既然出现在别人的手里,想来,那女子与前辈的关系匪浅。”
说着,江凡明不由得想到了那人来取昆仑鼎时,曾说过的话。
若有一日,江会长看到这昆仑鼎在他人手中,老婆子恳请江会长多照拂下那孩子。
那时,江凡明便猜到,为何她留在炼丹师公会的昆仑鼎会突然带走,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将昆仑鼎赠与某人。
“师傅是为了允诺所以才想找到那年轻的女子?”
看了看雷皓,江凡明点了点头“是,也不是,允诺仅是其一,昆仑鼎原本的主人人称白鬼,她可是比上一任会长的炼丹等级还要高,炼制神丹与那人而言,不过信手拈来,她看中的人,天赋又岂会一般。”
“难道……那年轻的女子就是南风允?”想到什么,雷皓惊呼出声,他是真的没看出那南风允的天赋有多好。
摇了摇头,江凡明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个傻小子,炼丹炼傻了?那白鬼前辈看中的人,你师傅我可没那个资格收她为徒,再者,若她还是白鬼前辈的徒弟,就辈分来看,都还算是为师的师叔了!”
顿了顿,江凡明再次开口道“那看到昆仑鼎的人,就是南风允,听闻她说当日丹比之时,她与那年轻的女子不相上下,可主持丹比的人,却是不由分说的判了那女子的胜利,想必,也是因为主持之人,也是认识昆仑鼎的。”
他不过是想从南风允那里打听消息,再加上又听闻她与那女子炼丹师等级差不过,以为她的天赋定然也不差,可谁知,她也不过是一个刚到四级的炼丹师罢了。
想着,江凡明不由得摇了摇头,先入为主的念头,真的害人不浅呀。
而猜到江凡明是打算通过南风允找人,雷皓再次不解的看着他“那她既然是参加丹比见到的那年轻女子,问问当日其他参加过丹比的人不一样能够知道吗,再者,直接找到主持丹比的人,岂不是更快。”
听此,江凡明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不说他们所知的也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这一点,即使去问,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