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只是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我很开心而已。”
“傻孩子,咱们月府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怎么?你不喜欢?”凌婉怡温柔的笑着。
“喜欢,我希望一直都这样。”微微仰头,看着自己母亲,月无殇脸上洋溢着开心。
“一直这样……真的好吗?”
忽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月无殇的耳畔响起。
“谁?谁在说话?”在周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月无殇眼中带着一丝慌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种慌乱的感觉。
“殇儿?你怎么了?”
“没……娘……”
“她真的是你娘吗?”
月无殇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声音打断。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愤怒的嘶吼着,月无殇的身体带上了颤抖。
“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你以为……沉浸在这里,你犯下的错,就能当做不存在了?”
“我没错……我没有!”观察着周围,月无殇怒吼道。
“你真的要我提醒你吗?”
“我……”月无殇握着拳,看了看周围的亲人,此时,他们全都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可与先前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无法看清好几人的脸了。
大伯大婶,他的父母,还有三婶,这几人的脸,仿佛被雾气笼罩了一般,使得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容颜。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我不信!”
“信与不信,在你自己,是沉浸还是苏醒,亦是在你自己。”
月无殇默,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他知道啊,这都是假的,从大伯说出,月无情只有十二岁时,他就知道了。
十二岁……
如果,他没有在那个时间遇到媚娘,那他就不会知道自己是被诅咒的双生子,也不会去恨月无情。
他一直都在想,如果,这一切可以改变,哪怕用他的命,哪怕他真的终其一生只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也可以。
可是……过去的事,始终是无法更改的,他只能沉浸在这个虚幻的梦里。
但梦终归是梦,总会有苏醒的那一天。
……
睁开眼,月无殇静静的走到了一旁,一语不发。
对于月无殇沉默的态度,其他人早已习惯,只是,看着他,月白却皱起了眉,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虽然她并不知道月无殇在幻睛赤蛇的幻术中看到了什么,但是,她却可以肯定,他见到的东西,必然会和月府有关。
瞟了眼走到一旁的月无殇,幻睛赤蛇王轻哼一声道“通过了两个,还剩下一个,只是……呵呵。”
听到幻睛赤蛇王这有些诡异的笑声,月白蹙了蹙眉“只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轻蔑的瞅了眼月白,幻睛赤蛇王继续吃着自己的灵果,一副不打算搭理月白的模样。
月白脸色微黑,却也无法反驳,只能担心的看着北辰风。
若要说北辰风心里有什么,她能够想到的,除了他的母亲,应该再无其他了。
而且,她相信,北辰风不会被困太久,他对自己母亲的态度,并非装出来的,也许还在意着,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更在意什么。
尔后,在月白的劝说下,凝月和祁歌等人也暂时回到了桃林,留在这里等候的人,只剩下了月白他们一行人。
对于北辰风,他们的确没有多少的担心,北辰风并不笨,否则也不会在一个处处想要他死的过度,好好的活下去。
幻睛赤蛇的幻术,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异常。
月白,云子琛以及萧逸三人围坐在桌边,东方寒却是蹲在北辰风的面前,仰头看着他。
“你这么瞅着他干嘛?我警告你,现在别使坏,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好。”见东方寒那若有所思的模样,月白抽了抽唇角道。
这二人平日时常掐架,而东方又每次都败与北辰,保不定这小子现在就想着趁北辰风不能动,对他做点什么。
“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在想,他现在看到的东西,会是什么。”
“十有**是他娘呗。”
“嗯……”东方寒长吟一声,眼中带上了一丝的怀疑,真的只是他母亲吗?
“那你呢?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你站在这里,你会看到什么。”站起身,东方寒走到了桌边,看着另外三人道。
听到东方寒的话,月白身子一怔,眼神亦是暗了暗“谁知道呢,我想要的东西那么多。”
“可是,它们的幻术,展现的不仅是中招之人内心渴望的东西,还有可能是他们恐惧的东西。”
“你话怎么这么多?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何它们的幻术对你无效。”白了东方寒一眼,月白快速的转移话题,她不想去思考这件事。
“这我哪知道,可能是我比较帅吧。”说着,东方寒还自恋的撩了撩额间的秀发。
“是是是,你最帅。”无奈的摇了摇头,月白转头看向了北辰风。
东方寒有一点说的没错,幻睛赤蛇的幻术展现的,不一定是内心最渴望的东西,还有可能是内心最害怕的东西。
若是北辰心中渴望的东西,也许他还能够及时发现,但如果是他害怕的东西,那便不一定了,没人能够直面自己心中的恐惧,若要面对,需要极大的勇气。
叹了口气,月白晃了晃头,她是怎么了……她该相信北辰风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