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有我在的一日,你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更不会死。”
虽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我能听见星璇动听清冽的声音,我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轻轻的抚摸星璇的侧脸。
他的脸庞湿湿的,他……他为我流泪了吗?
鬼也会哭吗?
我睁开眼睛的一霎恍惚是看到他脸上的有一粒晶莹,只是眨眼就气化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扭了扭手腕,手上的伤不疼。
他掌心一只小巧的玉蝉发着白色的光芒,那时我还不知道,玉蝉乃是古人将死者尸身入殓时,会放入死者掌心的随葬品。
玉蝉代表了重生,星璇手中的玉蝉则有恢复伤口,死而复生的能力。
用力的搂住星璇,我喜上眉梢,那是一种恍如隔世才重新和他重逢的感觉,“太好了,太好了,星璇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
他没有说话,如同石雕一般沉稳的搂了我一会儿,蓦地,毫无征兆的搂着我的身子,狂热的问我的唇。
那种狂热的吻是劫后重生的珍惜和情深,我的贝齿被他敲开,他在我口中攻城略地,我羞涩的小舌节节败退。
搂着他的劲腰,我被他霸道的吻着,慢慢的我的吻技也上道了,我的舌略微矜持的迎合了一下他的灵舌,却不想被他紧紧纠缠住。
我面红耳赤,身子酸软无力,就这般败下阵来。
“刘星璇……我要呼吸不过来了……”我在他怀里挣扎,他的吻霸道而绵密,我……我的心跳的太快了,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邪冷的扬唇,嘴里吐出几个威严的字来,“唤我夫君,便饶你。”
“夫……君、夫君你放我吧。”我真的被这种心跳欲死的感觉逼得没有任何骨气了,马上服软唤他夫君,我可不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搂着我,侧过身去摸了摸我的小腹,高冷的脸孔中,一副满意的样子,“这样轻易就服软了?紫~你知道鬼界他们叫你什么吗?”
“什么?”我一开始还没想到自己会在鬼界多出名,也没有什么概念,随口一问。
星璇搂住我,咬住我的耳垂,小声暧昧的说道:“鬼界第一泼辣子。”
泼辣子是个什么玩意?
我就听说过红楼里有个“凤辣子”的绰号,这鬼界的死人都喜欢和古人一样,拽文弄墨的吗?
“它们这意思是我是鬼界第一泼妇了?为什么?”我扬起眉毛,不痛快了,摸着肚子叹气道,“宝宝,宝宝,你爹地已经开始会挖苦妈咪了……哎……妈咪这么温柔,居然说妈咪泼辣。”
小东西估计是太想他爸爸了,居然不向着我,笑得很开心,“爸爸不会挖苦妈咪的,爸爸,爸爸,你以后不走了好吗?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
“小东西,我自会一直守在你们身边,还用你多嘴。”星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小腹,可能是抚摸到了小家伙的胎动,有所触动。
他手上的动作轻轻一滞,温眸凝视着我的小腹。
也许,天底下做父亲的都有这样的感受,摸到自己孩子的胎动,就能感知到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少顷,星璇抬头看我的脸孔,说道:“能遇见你真好。”
“有什么好的,我不是害你娶了鬼界第一泼辣子为妻么,不如不相逢,不如不见面!”我赌气的说道,我居然在鬼界的名头比母夜叉孙二年还顶呱呱,真是气煞我也。
“你当我是冤枉你吗?苏紫,你在鬼界的名头是自己闯出来的。你连鬼王之子凤雏的妻子,鬼王孙子的鬼母都敢打成……那个样子,怎么能不算是泼辣呢?”星璇眯着眼睛,有些冷魅的看着我。
我当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因为我把冷晴给揍了的事情,让我出名了。
那女人欠揍,我没把她打残就不错了。
“这个名头不冤枉,我苏紫当得起!”一想起冷晴这个人,卖友求荣,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星璇笑了,凉凉的手指和我十指紧扣,“我记得你们活人有一句话,叫……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手,与子偕老……”
这么老土的话,从星璇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窗帘被冷风吹起,窗外外飘过一道黑影,那黑衣少年站在窗外,嘴角浮现的是妖媚的笑意:“想不到星璇大人,也有心思风花雪夜,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儿死到临头了吗?”
“凤雏!你来做什么?”星璇冷脸抱起,侧身穿过半开的窗子,落在地上。
这里是诡异的古战场,夜色如墨,乌云遮月。
黑城墙之下,尸横遍野,就是这些只剩下残肢的尸体,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靠近我和星璇。
凤雏就是那黑衣少年,也是冷晴口口声声说的碟仙大人,他搂着冷晴,冷眼看着我和星璇被诡异的古代尸体包围着。
“星璇,你今日夺取生死簿的时候,可能遗忘了一件东西,我特意给你送来。”凤雏眼中带着妖异的雾气,两指之间捻着一根红色的长绳。
星璇的三尺青锋由袖中而出,轻轻一舞,便将靠近的鬼物铲除,动作行云流水,不费吹灰之力。
“那是什么星璇?”我盯着红绳问他。
星璇并不答我,冷着脸,暴怒道:“拿来!”
“苏紫,他自不会告诉你这是什么,这是你的命节,他夺取生死簿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就负伤逃了。你说他是真的爱你呢,还是假意说喜欢你?”凤雏笑得张狂,妖